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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漁船上配備的救生艇非常簡陋,就是個普通的小船加上四隻木漿,船頭櫃子裡有救生用的水瓢、水桶、纜繩、太平斧、水杯鋼勺、淡水糧食還有個訊號槍,我們翻了一圈全部扔下去,然後把我們事先準備好的東西給換了上來。
正要出發,我突發了個奇想,連忙吩咐鐵勇卓越把魚缸給我搬船上去,而我自己則溜進了船艙中,拿了好大一卷的魚線帶上,接著把旁邊桶油漆蓋兒一掀,用油漆把這魚線都給塗了遍。
來不及等幹,我直接連湯帶水的就把這魚線提溜出來了,拿塊布一卷就扔到了船上——我可算是明白那妞兒話裡的意思了,這屍蟞不就這用處嗎?
我們很快把船劃到了海中央,然後由我倆把根魚線做個活套,慢慢從魚缸伸進去,然後套出了那屍蟞的尾巴——這玩意一感覺到活套收緊,立刻就開始在水缸裡掙扎起來,不過我馬上把它拎了出來,然後放到了海里。
海水和魚缸還是完全不一樣的,屍蟞下水頓時感覺到了,拉著魚線哧溜就鑽進了水裡,我上趕著開始放線,半卷魚線頓時扯得空了。這深海釣線可和河裡的不一樣,小卷的五十米,大卷的兩百,雖然我拿的最大一卷,可也不會超過四百的吧。
來不及多想,我立刻就鑽到了水下,招呼著鐵勇開始竭力順著它遊走的方向趕去,希望儘量能夠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控制在兩百米之內,順去向看看這屍蟞究竟藏在個什麼地方,會不會給我們打撈珠穴製造麻煩。
隨著我下水,鐵勇也立刻收拾了東西躍入水中,這貨腰間已經紮起了倆個皮囊,裡面塞滿了所需之物,然後他飛快的游到我身邊,把另外一個給我掛在腰上。
這廝順便還得意的指指自己身後揹著的魚槍,拿出來給我顯擺。
我比劃著告訴他:“你前面去找那玩意兒,順便給卓越指路,我拿著這魚線跟在後面。”鐵勇點點頭,立刻就衝到前面去了,從水面露頭換氣的時候同時揚起手裡的魚槍,給船上的卓越指引方向。
我想象中,這珊瑚峰該是像城堡一樣聳立著,上面有很多孔,看著就像是城堡的門窗,其它的像是漂亮的宮殿,魚類穿戴著可與古代騎士和仕女媲美的服裝在城堡宮殿中進出;再不然,這珊瑚就該如同樹幹一樣挺立,直衝海面,豎立著美麗的分叉和枝丫,上面長滿苔蘚和常青藤,就像花草一般的怒放。
開始的時候確實這樣,海里的色彩斑斕,就像是個繽紛絢麗的世界,可惜我們沒有時間多看,鐵勇在前面一個勁兒的朝著屍蟞猛追,而我不時拿著魚線穿過珊瑚洞、岩石間甚至說海底殘骸之中,讓這魚線一路順暢。不過,我和鐵勇很快就拉開了老長一截距離,只剩下面前紅色的魚線指引著我的去向。
“他媽的,太快了!”我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痛恨自己沒有想著先把那東西的尾巴剪掉一半,要是這樣做了速度肯定會慢下來的。
我不知道追了多久,只知道後面已經完全沒了感覺,心裡只是一個勁兒順著線追而已,好在換氣的時候看見了卓越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拼命划船,算是給了我些安慰——這孫子划船追我們,可比我這頭痛多了。
我手上的那股子拉拽力消失的時候,我已經從最初下水的地方追出了好幾海里,魚線也幾乎快要放空,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周圍的景色似乎全部變了摸樣。
海底很深,已經遠遠離開了珊瑚礁的範疇,一切和開始變得完全不同了,整個世界都是黑色,就像倒入了幾千幾萬桶的墨水,把一切都染成了黑綠色…無數的珊瑚和巨石混雜在一起,有些已經摺斷了,更加上些被啃得亂七八糟的巨大骨骸,成了個破落墓場般的情景。
一些黑乎乎的海膽和針魨密密麻麻躺在海底,伸出幾十根又黑又長的刺,任何人只要一不小心碰到都會痛上幾個星期,刺斷在肉裡之後就會化膿,疼痛無比。
一些稀奇古怪的魚在海里遊弋,靠近的時候不時在我身邊挨挨擦擦,每當這時候我只能抬起腳去擋,那些魚兒在我的腳抬起之後慌忙遊開,這一表現立刻走跡了——看來這些東西都是吃了多年屍體的玩意兒,所以也附帶了些屍氣陰火,受不住二叔在我們腳趾頭上繪出的十個符號的陽氣,所以逃了。
不過同時,這也說明我們距離那藏屍之地近了。
再朝前走了一截,我手中的魚線整個鬆了,我乾脆把魚線這頭扔在海底用塊岩石壓著,然後自己朝前游去,等到幾乎要憋不住氣的時候我看見了鐵勇,他正站在個海溝地壑的旁邊等著,一見我就指手畫腳的叫上浮。
我比劃個手勢,率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