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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勇滿懷著沒事找事的心態,同樣站在了我這邊,滿口嚷嚷他也是一定會去的。
我倆把剩下的錢分了分,除了給蒼蠅結婚送了一百塊錢的份子之外,給我姨父姨媽和鐵勇他爸媽也各拿了兩千過去,想著反正沒告訴他們我倆從井隊辭職了,於是就說是這幾年存下來的錢,對於這頭一次拿錢回來他們倒是激動得很,不但好好的誇一回,還都在家準備了好酒好菜讓我倆吃了個舒坦。
只不過這事兒我倆考慮得欠妥,第二天就給我們招來了個破事——姨父姨媽居然拉上街坊鄰居、七大姑八大姨、衚衕小腳游擊隊,給我給鐵勇帶了好幾個姑娘來相親,黑壓壓一屋子人加上幾個相互橫眉怒目的傻丫頭,直接把我和鐵勇給震了。
當初面對大院老兵十幾個人圍堵,我和鐵勇也沒這麼慫過,但是這一次我倆不認是真的不行了,我把鐵勇推到那堆姑娘面前,然後扯了個謊要撒尿,進了院角落茅房之後立馬翻牆到了外面衚衕裡,一路小跑到了電影院閣樓裡面貓著,打死也不會回去了。
在閣樓躺了倆小時之後,窗戶口一動,鐵勇狼狽不堪的從外面爬了進來,腦袋一冒出來就破口大罵:“葉子,他姥姥的,你小子也太孫子了吧?居然自己跑了,把哥們扔前面頂雷,你…你小子還是人嗎?”
這結果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所以哥們根本沒慌,“沒事沒事,習慣就好——對了,我這落跑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小子吃個屁的驚啊?”
這句話真把鐵勇給噎了一口,差點沒手一鬆掉下去,我連忙把丫拉上來按照慣例賠笑:“鐵勇,今兒這事兒可全靠你了!哥們就知道你有本事能料理好的,多謝了多謝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就這樣,鐵勇再一次被我拿下,然後在新僑飯店暴撮了一頓了事,後面的日子我倆可不敢回去了,就這樣外面東遊西蕩了幾天,直到晨曦通知我們出發。
這幾天我們也把那十六字翻來覆去的研究,可惜無論是我把這當字謎,鐵勇以為腦筋急轉彎,晨曦看成古典解密,都沒人發現絲毫的端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地兒再說了。
出發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這次去和丁大爺匯合的人並沒有宗大叔,一問晨曦才知道,宗大叔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好全就從越南迴來了,這回在四九城待的時間短又沒好好檢查,所以折騰幾天之後就翻了,晨曦好說歹說才讓他留了下來,呆在四九城的醫院中安心療傷。
湖北省寶康縣地處鄂西北,位於襄陽市西南部。東依襄樊南接宜昌,西連神農架北交武當山。這是襄陽市唯一的全山區縣,荊山主脈橫亙東西,荊山以北南河水系注入漢江,荊山以南沮水水系注入長江,也是楚國的源頭和荊楚文化的發祥地。
我們從四九城出發首先來到了襄陽,然後改乘汽車來到了宜昌,接著又顛簸了幾個小時趕到了寶康縣。這是個典型的小縣城,古色古香的木屋佔據了縣城的大部分街道,除了少許像是政府機關、銀行、郵局、是新修建的之外,幾乎全都保持了原貌。青石板路高低起伏,從轉角把人帶向個新的街道。
石板木牆的顏色各異,交映著旁邊面目全非的硃紅色漆門,門上隨風扇動變色的雙喜已經泛白,深邃的堂屋中坐著年邁的老婦,手裡捏著針線,費力縫合懷中的衣衫,也許多年以前就是這般景象了,只因這樣,懷中衣衫上細細的褶皺才會慢慢爬上她光潔的額頭,於是,她從一位妙齡女子變成一為滿頭銀絲的老婦。
我們來到縣招待所住了下來,十日之期已經到了,本以為第二天就能見到丁大爺和溜子了,可沒想到第二天我們溜溜等了一整天,愣是沒瞧到他倆的半顆人影——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我們無計可施,唯有老老實實的續房然後待著,每個人的心頭都蒙上了層陰影,就連老天也似乎感覺到了,從第二天開始便層層聚集起了陰霾,細雨從天灑落到簷上翹角,跌落在地面的小坑窪裡,濺起一點水花,碎了、散了、有聚了、再散了…
簷上的天和簷下的地都被籠罩了起來,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籠絡了整個世界,縣城家家戶戶緊掩窗門,奔雷中動若驚兔,正一如我們不安的心情!
在雨中等了七天,直到第八天天空開始放晴的時候,那丁大爺才帶著滿臉滿身的倦意出現,不等我們說話,他和溜子一人一個就倒在了我和鐵勇的床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臨睡前只有一句話我模模糊糊聽見了:
“熬了七天了,讓我睡會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