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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臉比普通人大上整整一圈,五官俱存,露出個似笑非笑,極為詭異的表情,我當時嚇得心裡一哆嗦,想要招呼他倆卻只發出了咯咯幾聲,嘴裡乾的厲害——身邊的宗大叔和鐵勇也瞪直了眼張大了嘴,恐懼萬分的盯著懸崖對方,自己滿臉的愕然吃驚。
我好不容易嚥下口唾沫,伸手從懷裡摸手電準備照過去,把可能發生的情況在心裡轉了個遍,偏偏就在這一刻,那臉忽然轉向了石壁遮住了,跟著另外一張臉重新露了出來。
轉過來的這張臉上倆六十瓦似的燈泡鑲腦袋上,血盆大口加上鋒利的牙齒,鼻子扁平像條縫,呲著牙,但偏偏看著眼熟得很…我仔細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壓低嗓子對兩人說:“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他媽就是我們在山上遇到的那些猴子,當時不是見背後毛色不一樣嗎,現在明白了,那些背上的毛湊一塊就成了這臉!”
我說話的時候,這倆也瞧出了猴子的模樣,頓時明白,宗大叔點頭表示同意,而鐵勇則壓低了嗓子不斷咒罵:“操他姥姥的,可把哥們嚇死了,這份兒也放得太猖狂了…可著他能耐,等哥騰出手來,非給你們這群孫子好看!”
我們說話的時候,從山壁崖頂接二連三有這猴子順著溜下來,然後齊齊藏身到山壁中,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是個山壁縫隙,猴子把自己藏身其中,光露出張臉朝外面盯著。最初我們見到的臉,應該就是探路的猴子順藤下來,背對我們鑽進縫隙那一刻。所以瞧到了它背上的人臉,嚇了一跳。
“這不叫猴子,”我見到那臉,可算是想明白了這猴子的名字,順便告訴他倆:“古書中說過。這種東西叫做鬼面魈,傳說中專吃毒蛇毒蟲,蜈蚣蠍子的,雖然說不上百毒不侵也厲害得很——我們先別動,看看這些鬼面魈要幹嘛。”
那時候,我只記得這古書中鬼面魈的名字。別的都記不得了,直到很久之後我翻看另一本很奇特的古書《諸神鬼籙》的時候,才知道在信奉欲界第六天天魔波旬的古老王國‘羅剎海’聖殿之中,有很多這種被稱為羅喉的守衛,整個魔窟的主要戰鬥力。
只不過。當它們離開羅剎海之後,名字就不再是羅喉了,而是簡單的鬼面魈而已,本事也大相徑庭,變成了稍微厲害點的走獸罷了…
鬼面魈這一出來,把我剛剛想好的計劃立刻大亂,一時半會倒不知道該幹嘛了,於是就想看看它們的動靜再說。不過我萬萬沒有猜到的是,這些鬼面魈溜下來之後,竟然只是把自己藏身在了縫隙了。接下來的動作是嘛都沒有,完全像是來看戲的。
我抬眼朝猴子瞧去,卻看對面齊整整一排猴腦袋抬著,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呲牙!
“這他媽什麼意思?”鐵勇立刻糊塗了:“難道說,這些東西等著我們和蛇群對掐,然後撿個便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聽過。不過這人蛇相爭猴子得利…這玩笑開大了吧?”
“不好說,”宗大叔搖搖頭:“這些鬼面魈不簡單。我在這裡面多處都看見了它們的圖案,看著倒像是這石城裡面豢養的。”他想了想,下定決心:“葉向東,那些鬼面魈來做什麼的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該做什麼可是很清楚的!不能再等了,這就準備開始吧!”
“開始…?”我隨口答應了句,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聽宗大叔繼續了:“對,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把順序改改,先從這裡撒尿去淋亭頂上的巨青虵,然後一面把蔓藤枯枝點燃扔下去,一面爬下面去,到時候我先行一步就成了,手腳快些的話應該不是問題。”
我看看鐵勇,再看看宗大叔,點點頭,“好吧,我們這就開始!”
看那些鬼面魈確實沒有動靜,我們只能自己先動了起來,按照宗大叔的法子把順序給改了,先把帶上來的這些蔓藤枯枝給紮了起來。蔓藤枯枝都是散的,根本扔不了多遠,所以我們把蔓藤擰了兩把,布條一紮,立刻捆成了很多小臂粗細的柴火捆子。
我們弄了近一刻鐘,好不容易才把帶來的蔓藤紮好,然後靠著石壁小心翼翼的起身,朝著下面撒尿——蛇很怕被尿水淋在身上,非但是味道它受不了,而且淋在身上之後還會導致蛇皮潰爛,所以住在鄉下農舍,別的什麼地方都可能有蛇,唯獨馬棚牛圈和廁所中不會有的。
我們憋的時間不短了,這尿哧溜就衝了出去,嘩啦啦灑在亭頂上,其中一條巨青虵頭上被淋個正著,頓時從亭上滾落到了地上,周身不斷翻滾扭動,沒命的掙扎;但是另一條由於頭在另一邊,所以被淋在了尾巴上,頓時整個上半身就昂了起來,朝著石壁躍躍欲試,似乎立刻就準備撲將上來。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