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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全聚德會面的除了蒼蠅,還有當初同樣在陝北插隊的另兩個朋友,孫建國和羅超英,而另一個女生柳梅已經嫁給了村支書的兒子,紮根在革命老區,所以沒有回來。
羅超英這姑娘始終沒有抵擋住蒼蠅的攻勢,最終跟他談起了戀愛,這次之所以蒼蠅會回來當倒爺,也正是因為羅超英父母把她調回四九城當上了個工人,於是那孫子即便沒工作也要回來守著——沒想到歪打正著,蒼蠅這一當倒爺倒是對了,很快掙到了大把的票子,和羅超英的事兒也得到了父母認可,再過不久就會結婚了。
他倆笑眯眯的給我敬了杯酒:“到時候一定早到哦。”“自然自然,”我和鐵勇忙不迭碰杯:“到時候啊,非把你小子灌得進不了洞房!”眾人都笑了起來。
和他們夫妻的道路相比,那孫建國可就崎嶇多了。在陝北的時候,這丫就可勁討好村支書,挑水劈柴下田幹活,那是樣樣搶先,好不容易在我們離開後得到了村裡推薦,這才離開陝北參了軍,後來援助越南的時候又拼死拼活立點小功,提拔成了個連長,看眼就要留在團部機關,誰知道名額卻被人給頂替了,自己被迫退伍。這次碰面,看他的樣子有點落落寡歡,笑容也僵硬得很,我和鐵勇沒法,只能勸了他幾句,幾杯酒下肚才看著高興了點。
一頓飯吃得主客盡歡,天黑才作了鳥獸散各自歸家。
第二天醒來,我和鐵勇看著床頭那大包小包的衣服,好不容易才把昨天的事兒記起。當時就準備說給蒼蠅和羅超英備份厚禮,也算是我倆老朋友的心意,不過就在這時候鐵勇才想起,昨天喝多了之後,我倆直接就把破衣服給扔了。而那些錢,似乎就揣在軍裝綠的褲兜裡…
我倆大眼瞪小眼同時就叫了起來:“操,不會吧?!”
你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倆從床上跳起來一翻兜就證實了,現在褲兜比我倆的臉還乾淨。一個鋼鏰都摸不出來。這下,別說買倆水壺棉被送蒼蠅做賀禮,就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我倆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鐵勇就反正閒著,不如出去找找看。萬一有個機會能找回來呢?我呸了丫一口,直接告訴他別費這氣力了,有出去找的時間,不如我倆乾脆走潘教授那去一趟,把上次他從太歲棺中找的銜口錢賣給他,一來弄幾張大團結救急,另外也算是上繳給了國家,避免了文物流落到外面去。
聽我這一提。鐵勇頓時想起我倆還有這個東西,當時就樂了,三五下從扔牆根的包袱裡把它們翻出來。可是剛一瞅,臉色頓時變了。
不知為什麼,那些錢弄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都已經長滿了厚厚的銅鏽,看著就像是在土裡埋了幾百年的東西,上面的花紋已經腐蝕得幾乎看不見。整個跟塊青銅鐵片子差不多,要是再放些天怕是都鏽蝕成渣了。
我倆尋摸半天沒找出腐蝕的原因。不過也不敢再等了,當即把這東西一塞口袋就找潘教授去了。想趁著還有點模糊的花紋趕緊,能弄多少先弄多少唄。
潘教授所在的國家考古研究所是一大院兒,裡面一橫兩豎三棟小樓,門口守一精神挺好的老家雀兒,我們到了門口報上潘教授的名兒,這丫死活不讓進不說,還不去喊人,死活叫我們等著。
嘿,哥們這暴脾氣那會吃這套,當時就嚷嚷了起來。剛和這老家雀兒掰扯了幾句,看看這他頭上的血管突突開始冒出來,臉也漲得發紅,院子裡面出來個小夥兒,沒到門口就開始叫:“嚷什麼嚷什麼,都給我小聲點!這是搞研究的地方,不是菜市場,有什麼事兒好好說。”
鐵勇眼尖,一下就把這人給認了出來:“嘿,葉子,是何軍——何軍,你丫罵誰呢?怎麼著,現在回來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何軍眯起了眼睛,朝我來打量半天才恍然大悟:“哎呀,原來是你們啊!張大爺,快開門,這兩位都是我們局裡的外圍人員,厲害著呢。”說著話已經湊了過來,隔著鐵門就和我倆握手:“好久不見了!你倆換這衣裳,咳,我還真是一眼沒認出來。”
“不知者不罪,”我大度的擺擺手,等著鐵門開啟,然後這才進去和何軍握手:“這不才出去一趟回來嗎,看四九城換風兒了,就跟著把衣衫給全整了套新的。怎麼樣,還行吧?”
“呃,好看,真好看…”何軍這種搞研究的,一身除了中山裝就是四兜裝,那裡見過我們這種穿法,不鹹不淡的誇了兩句後立刻話鋒一轉,“你們今天來有什麼事兒嗎?”
他做不了主,我也就懶得廢話,直奔主題:“我們找潘教授有點兒事,你給帶個路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