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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洪家兄弟曾經給我說過,無論深山密林還是戈壁草原,只要有水源,半夜就會有無數野獸前來飲水。可是今天卻偏巧遇到怪事了,我們藏在樹冠的陰影中等到半夜,愣是一隻都沒見著,當即我們幾個心裡都開始嘀咕起來了。
難道哥幾個點兒已經背到這份上了,隨便找個水潭也能出點怪事?
既然等不著野獸,我們也不想在樹冠上待著了,畢竟這老林子不比其他,半夜時候樹冠上又是蚊子又是螞蟻的,搞得我們極為難受,所以準備下去重新找轍——我剛從這樹上下來,忽然聽見嘩啦啦一陣水響,那水面波浪蕩漾之中居然出現了一連串的魚鰭。
這是…深水中的魚兒半夜出來透氣了?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兩三步就竄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摸到水潭邊上,瞅準一隻就扎,但聽得咔嚓一聲,一條尺許長的大魚被我紮了個通透,從水裡一挑就給扔了上來。
“好,有魚吃了!”鐵勇喜滋滋的跑我身邊,拿著樹枝幫手:“多弄點,一條不夠。”說著話自己也手起叉落,同樣把條大魚給插住拖了上來。
晨曦見我們得手,自然也就不過來了,她挽起袖子撿些碎石頭搭起個灶,然後又攏了大堆的樹葉升起火堆,把那溜子用過的鍋在水裡好好的刷了刷,然後咕嚕嚕開始燒水。丁大爺雖然情緒低落,但這個時候還是幫上了手,從口袋裡摸出鹽巴辣椒——看到這些溜子曾經用過的東西,老頭心中一酸,又忍不住眼眶潤溼了。
現在都餓到這份兒上了,我和鐵勇自然顧不上管他。一味的拿著樹杈插魚想解決民生問題再說,也不知這些魚是不是在深山中呆久了,居然毫不怕人。很快就抓了十來條。我看這魚又肥又大,再多四個人都夠吃了。可是我們餓得狠了,又怕後面不好抓,於是毫不軟手,直到地面上堆起了一堆都不覺得,直到晨曦喊我們才停手,開始開膛刮鱗收拾起來。
晨曦見老頭黯然神傷落淚,倒是勸了幾句,不過她也知道這是老頭自己的心結。任由誰說都是空話,還是得等他自己想明白解開才行,所以也只能勸慰,一不留神就看我們就弄了老大一堆,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提醒我們夠了,然後開始大家夥兒一起收拾。
我們沒有別的東西,現在只能將就煮點魚湯吃,於是把其中幾條開膛破肚扔進了鍋裡,剩下的準備收拾起來烤乾。剩下的路上將就對付一下——魚肉在鍋裡翻了幾滾,一股子香氣立刻就竄起來了,雖然只是簡單的鹽巴辣椒。可是大家都覺得這玩意兒香氣撲鼻,差點把舌頭給吞了。
我和鐵勇一邊嚥著口水,一邊收拾其他的魚扯淡,說著說著就提到了當年在草甸子上抓魚的事兒了,一說到這,鐵勇自然又想起了那小黃皮子,我看丫臉色尷尬,趁著機會沒心沒肺的擠兌了兩句,丫趕著就開始還嘴——我倆正在扯三扯四糾纏。突然聽見晨曦低喝一聲:“不好,有大傢伙來了。趕緊過來!”
我們一驚,手裡的魚一扔就竄了回去。看晨曦已經開始把丁老頭朝著樹上弄了,於是也連忙朝旁邊的樹上開始爬,邊爬就邊聽晨曦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個頭兒不小,估計是聞著味來的。我們想躲躲,等這東西走了再下來。”
眼瞅著這魚湯就能下肚了,誰知道來了這麼檔子事兒,我心裡連嘆可惜,不過現在我們都餓得手腳發軟,那還能和這東西對抗,只能上樹暫避鋒芒再說。鐵勇在嘆息之餘還叫了兩聲,說是幸好抓得多,要不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一口了。
我們好不容易重新爬到了樹冠上躲著,沒多久,就看見黑暗中出現了個碩大的黑影,原來是隻極大的黑熊,這傢伙嘴裡還叼著只肥碩的獐子,那獐子頭扭向一旁,脖子上鮮血淋漓,看來才剛被咬死不久。
黑瞎子的鼻翼扇動,慢慢靠近了那沸騰的魚湯鍋,似乎極為疑惑的左右看了一眼,伸出爪子啪的一拍,頓時把整口鍋給掀翻在地,然後它靠近地上的魚肉嗅了嗅,兩口就把一條魚給吞進了肚裡。
一條魚下肚,這黑瞎子舔了舔嘴唇,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然後便開始大吃大嚼起來,那魚肉才從鍋裡翻出來,也不嫌燙,幾分鐘就把魚肉給吃得盡了,就連地上的湯水也全都給舔舐殆盡。
我一看急了,這黑瞎子食量可不是一般的大,這一大鍋魚雖然夠七八個人吃,但在黑瞎子面前就沒多少了,估計也就吃飽,還正是被鐵勇這孫子給說中了,幸好我們抓了三四十條,不然還真是連湯都撈不著了。
黑瞎子把魚湯吃完,長長的打了個飽嗝,轉過身來又盯上了旁邊那堆魚肉,兩三下爬湊過去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