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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面則是迴圈冷卻和沖洗用水,在實在沒水的時候也可以用海水代替;科研的裝置、工具器械、還有我讓德尼買的東西都放在甲板下的船艙中,另外還有輪機艙水手的房間,他們靠近發動機艙住,既是工作要求也是為了方便輪班。
甲板上是我們和船上駕駛人員的住所,房間雖然不少,但對於突然增加了我們這門多人來說就有點擁擠了——這時候我才發現,我、鐵勇、宗大叔、晨曦四個人就佔了三個房間,而雷蒙他們六個只能和水手擠在一起,怪不得當初的脾氣那麼大,死活想把我們趕下去。
現在知道了我們的本事,那些傭兵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了,可我這人就這德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乾脆喊宗大叔和我們住進了一間屋,把另外個房間讓給了他們,也算仁至義盡一回。
聖母號上面禁酒,賭博倒是不管,一群僱傭兵除了每天例行的鍛鍊身體之外,就是在甲板上賭錢。鐵勇和宗大叔很快和他們打成了一片,賭注不高權當娛樂,我也沒去管。至於說我和晨曦倒是沒閒著。除了把二叔教我們的字訣練得滾瓜爛熟之外,空閒時間就坐在船尾釣魚。每次收穫不錯就去廚房自己做菜,弄桌中國菜出來請大家吃飯。
聖母號的船長叫安德烈,是個滿臉通紅、留著兩撇白鬍子的老海狼,也是馬塞爾他們公司最老的船長,資歷斐然。安德烈船長在沒人做錯事的時候極為和善,但只要犯錯,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處罰,船員水手都很服氣。就連雷蒙那幫僱傭兵也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
不過,這老海狼在和宗大叔喝過兩回酒之後,很快就和他交上了朋友,據說是因為他也曾經在東南亞當過兵,雖然和宗大叔屬於不同的部隊,但共同語言很多,自然覺得親切了。
這條考察船後面安了個半吊拖掛,那架單人水陸兩用飛機就半掛在上面,主駕駛員就是維修工之一的夏爾,他把這飛機保養的極好。手藝也嫻熟,看著倒很稱職。
在經過十來天的航行之後,我們漸漸靠近了最初發現加勒比之歌的位置。大家不由都開始感到有些緊張了,每天都有很多人聚集在船頂的平臺上,瞭望和觀察海面。
連續幾天都沒有任何的發現,私下我和晨曦建議,說到了那位置之後,有沒有必要下水一趟,找到當初那條考察船的殘骸,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它沉沒的——晨曦想了想,不無惋惜的告訴我。說這裡的海底深達數千米,恐怕我們即便是用潛水裝置都沒辦法到底。這事兒行不通。
不過,轉而她又建議說。要不然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測測星圖,看看這裡的海域有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也算是防範於未然…
我們正在聊天,突然我眼角瞄到天邊雲團滾滾,像是簇盛開的花叢,立刻就叫晨曦看看——她只一瞄,臉色立刻就變了:“不好,那是蛇捲雲!馬上就有大風浪來了!”
我們連忙跑上駕駛室,看見安德烈船長的時候他也一臉緊張,正在飛快的下達命令,加大馬力朝著風浪的邊緣駛去,同時讓人通知船上的人員保護好自己。
大部分人都跑回了艙裡,按照規矩把自己綁在固定的床柱上,而我和晨曦則是留在駕駛室陪著安德烈。此刻的海面靜得出奇,只看那天邊的烏雲滾滾而來,就像無數朝我們狂奔而來的羊群!
大海在突然之間變臉,滔滔白浪從天際狂瀉而至,白沫卷著海浪推湧追逐,漸漸由遠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響,宛如千軍萬馬攜雷鳴轟然抵達,同時大雨也飛潑而來,砸在甲板上發出金戈般的鳴響。
風浪之中,聖母號就像被人遺棄的樹葉,在海面上起伏跌宕,任由巨浪風雨的擺佈,不斷搖晃,隨時可能被掀翻似的,浪花拍打在船身濺起數米高的浪花,帶著海腥味湧上了甲板…
安德烈在風雨中拼命控制著船,不住大叫:“船頭對準,一定要對準浪頭,不然我們會被掀翻的…你這個蠢貨,掌好舵!”馬達在風雨中發出轟鳴,就像使出了全身氣力的小獸,正在不顧一切的和巨浪對峙!
雖然我們拼命抵抗,但是這天地之威卻並非人力所能及的,在一個巨大的浪頭襲來的時候,我的眼角看見了遠處那堪比叢山峻嶺般的巨大海浪!
我們擋不住了!
我拼命的大叫,當安德烈他們看見那浪頭的時候臉色也變了,他拼命踉蹌的搶過兩步,抓住話筒,使出全身氣力大喊:“滔天巨浪,滔天巨浪!我們擋不住了,大家準備逃生!”
我飛快把我和晨曦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抓住個游泳圈套在他身上——就在此刻,一股滔天巨浪從天地之間猛撲砸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