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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這之中,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可能性,就是說這玉佩是被我和晨曦倆的老爹拿走的,但是在經過商酌之後,我們認為這並不太可能,原因和那撈海匠的情況一致:像虎符、楚王印璽那些東西並不太佔地方,他們若是發現了這夾層,一定會全部帶走的,那裡會留下?
萬一,我們只是說萬一,正是他們拿走了,那麼當年風暴浪湧後,他倆只能留在這島上,能夠生活的地方也就是上面撈海匠的活動區域了,不過我很懷疑他們會在這裡一呆十多年,以倆老爺子的本事來說,他們更大的可能是隨便找條小船修補一下,回到海上去想法子返回了。
在短暫的失望之後,我們的目標重新鎖定在了那最後的區域中——隔著高聳的船樓和無數破碎的桅杆船帆,我們並不能看見那塊地方的全貌,對此的概念還停留在‘危險’兩字的警告上,本想避而不往,但看起來命運這隻大手卻根本沒管過我們的想法,直接將我們赤裸裸的帶到了它面前。
這山腹地海的形狀像個巨大的葫蘆,底端最大的範圍分成了兩塊,分別是陵魚人等怪物的活動區域和腐屍的活動範疇,前端則是這標註危險的地方,我們從葫蘆的底部進入山腹,穿過了這塊地方,現在又要經過前端而進入葫蘆口中…在我們老爹的地圖中有個‘問號’,看樣子應該是向上的通道。
我們快速划動小艇。用極短的時間穿過了三船中的水域,然後棄船上岸,跟著來到了這葫蘆的腰部。這裡滿是亂石和泥土。看起來當年那地震造成的塌方並不只是發生在入口,這裡也有波及,所以導致了葫蘆被徹底的一分為二,那一小塊的水流減少,成為了個徹底的死地。
這裡形成了一塊沼澤!
一個看起來一望無垠、到處充斥著灰色霧氣、空氣中瀰漫著死亡氣息的沼澤。
殘留的渾濁液體在藻類植物的根部潺潺流淌,發出淡淡的輕響;淤泥蠕動起伏,不時有細瑣的東西從泥中鑽出。又極快的縮了回去,像是某種條狀生物的尾巴;密密麻麻像跳蚤似的小蟲在藻類的葉面上飛速跳動。往來不息…
我毫不懷疑這沼澤中海水的殺傷力,相信只要膽敢喝下去,那麼很快就會在疾病和細菌、寄生物的作用下暴斃,甚至連全屍都不會給我留下。
瘋狂的生物、泥濘的環境、充滿死亡氣息的空氣。還有那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沼澤,這就是存在於海墳中最像船冢的部分,腐殖質混合淤泥形成了這獨一無二的世界,有的地方積水成潭,有的地方只是僅僅淹沒腳背,還有些隱藏在淤泥下的死澤,令人根本分辨不出來,那些枯萎的海藻、沼澤中特有的貧瘠植物加上蘆葦、鹽角草等等也多半枯萎,即使活著也是焉巴巴的。
內中活躍的或者只有沼澤中的特有生物。蚊子、蟲虻、草蜱子和螞蝗,它們歡快的在水中和草葉間撲騰,一旦行動起來就是鋪天蓋地一大片。我相信即便是那些腐屍和陵魚人到了這裡,也會很快被吸得只剩皮包骨頭的。
相比起外面,這裡的腐蝕力顯然成倍增長,偶爾也能看見朽壞的木板和類似船上的東西,不過已經差不多變成泥了,看起來這裡也曾有過沉船。只不過它們抵禦不了自然界強大的規律,最終成為了淤泥的一部分。
根據我們推測。這裡的水源主要來至於漲潮,因為海水的激盪,所以少量海水會湧進這裡面,此外,岩石和泥土填充的並不太實,所以也有水從下面慢慢滲透進來,保持著這沼澤的溼潤,將這生態圈一直維持到今天。
想要透過這裡,最好的選擇是找到邊緣,然後攀爬石壁過去,即便是困難些,可是卻至少安全,但是這念頭在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就打消了,因為那石壁根本沒有著力之處,看著就像堵九十度的巖牆,直上直下,即便是猴子也怕不上去。
手電順著石壁照射而上,就在我們頭上三四十米高處,有一條斷斷續續的棧道,看起來這也是撈海匠當年所建的,不過棧道一路通往了葫蘆底端的撈海匠居住地,另一頭則延伸到了葫蘆嘴的位置,卓越看了半天道:“要是我們的目的是找到葫蘆嘴,然後順著路回去,那幹嘛不直接從水裡走呢?原路返回,然後找到撈海匠他們上去的路,爬回山腰——這樣不但省事,而且也節約了時間。”
“想法不錯,”我拍拍丫肩膀:“但是這樣行不通!我們確實是要回去,可是,當年老爸他們是沿著這條路走的,我們要追查他們的行蹤,那就只能跟隨他們的腳步而去了,按照你的說法可能會丟掉很多線索,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原來如此!”卓越恍然大悟,隨後帶著歉意笑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