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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我看著船尾捲動的浪花,手裡的魚竿呼啦盪出,把鉛墜和浮漂遠遠的扔了出去,噗通落在水中。
晨曦雙手撐著下巴坐在我旁邊,任她身邊水桶中的魚兒啪嗒啪嗒甩尾掙扎,只是呆呆的盯著遠處,我看她有點走神,忍不住出聲寬慰:“唉,晨曦,這事兒你也別想太多了,生死自有天命,我老爸又不是什麼好人,哪有那麼容易短命的啊?”
“你老爸…”晨曦被我這話一逗,忍不住開口罵了我句:“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那有這麼說自己老爹的?”看她理我,我精神立刻就來了:“你這不廢話啊,誰見過狗嘴裡吐象牙的?”
“呸!”晨曦唾我一口,嗔怪道:“你還給我亂說瞎扯的,告訴你,我這可真是擔心死了…”話說一半她突然哎呀叫了起來:“魚上鉤了,趕緊拉!”
我趕忙把釣竿拼命的一拉,水中條一尺多長的石斑瞬間飛出了水面,噗通落到了甲板上,跟著晨曦一伸手就把它給扣死了,接著丟進了桶裡——又是打諢又是抓魚,晨曦的精神似乎也來了,嘻嘻笑道:“好東西,這可是你最近幾天收穫最好的一次了。”
“那是,”我得意洋洋:“走,我們弄廚房去,你給大家說聲,中午這石斑可是我今兒釣上來的。”釣竿稍稍一收,桶拎著就下到了船艙中。
這已經是我們航行的第十三天了,按照那法國佬的航海記錄,我們兩天之後就能抵達那片神秘的海域,然後開始尋找兩座仙島的蹤跡。此事的難度之大。絕對不亞於我們偉大祖國和小鬼子的八年抗戰,不過即使如此我們卻依舊得嘗試——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我們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就在我們身上!
這次航行和上次不同的是,賀大叔的手藝簡直把宗大叔甩開了九條街,色香味俱全不說。花樣還多,就每天那點破魚都能變著方的給我們新鮮感,除了我和鐵勇這種在陝北農村和東北草甸子沒見過世面的主大吃一驚之外,就連鬼眼張,所謂吃遍南北東西珍奇美味的大家都讚不絕口,幾次都把自己舌頭給咬了。
石斑本是魚中極品。在大炮叔非凡的手藝下,這東西更是吃得所有人都樂翻了天,鐵勇還叫囂著明天繼續釣,最好我們每天都能弄條魚來下肚,眾人哈哈大笑。對此建議表示百分百的支援!
在這一刻,我們根本沒有猜到,我們的好運氣隨著這條魚的下肚,已經全部用光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聽見了高達氣急敗壞的叫喊聲,衝過去一看,發現我們的羅盤居然壞了,而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人會修。於是乎只能用上了土辦法,弄了個簡易的指南針出來湊合。
跟著,晚上的時候颳起了大風。棺材船像片樹葉似的在海上搖晃,同時一陣陣狂怒的吼叫在夜空中開始出現——海面上不時有著巨大的黑色物體露出水面,有的像是魚的背鰭,有的像是巨大的觸手,甚至還有些看起來和遠古的蛇頸龍相似,不過它們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遠遠的避開了棺材船,也不知是畏懼還是厭惡。不過總算沒有撲過來。
在它們面前,棺材船就像大象面前的只小蟑螂。它們恐怕只需尾巴一甩,就能把整條船拆成木塊了。我們全都聚在駕駛室中,看著漆黑如墨的海面,內心個個都感到毛髮森然豎起,心頭冒出陣陣寒意。
緊接著暴雨開始落下,瓢潑大雨之中,開始有些魚兒飛出了水面,急速在空氣中滑翔,部分落到了我們的甲板上,更多的則是倉惶拍打側鰭,發出奇怪的啪啪聲。
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那些落在甲板上的怪魚已經掙扎著身子朝人撲了上來,張開的大嘴中有著兩排犀利的尖牙,見到什麼就啃咬什麼,一時間甲板上木屑亂飛雜物四濺,咬不到東西就開始死命的啃咬甲板!
它們的牙齒確實非常尖利,一嘴下去就是一大塊的木屑,我相信最多七八口就能啃出個洞來,我們若是置之不理,那麼它們半小時之內就能啃到船底,把我們的棺材船給弄沉了!
危機來得驟然,但我們船上的人反應也很快,瞬間大家就都抄起了武器衝了出去,鐵鍬、斧頭、棍子、魚叉樣樣都有,開始拼命殺起這些魚來。
我也沒閒著,大聲叫著讓二叔和鬼眼張躲到船艙中去,同時讓卓越下去陪著,“你們看著點,萬一有魚啃破了洞掉下來,一定把它們殺掉,不要讓它們有機會啃破下一層!”
也算是把第二道防線給建立了起來。
飛魚的速度很快數量又多,不過所幸它們似乎並不是專門衝我們來的,更多的飛魚落在了那些露出水面的黑色尾鰭之上,放口撕咬,鑽進巨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