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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盯著項鍊兩眼發直,嘴裡快速呢喃著我聽不懂的話——那種滿臉通紅、眉毛打結、嘴唇哆嗦著的模樣真把我嚇了一跳,生害怕這老鹹菜梆子受不了刺激爆了血管…
和我猜測的一樣,無論鬼眼張還是大順子,從事這行業這麼多年了,對於自己前所未有的物件都有著極其濃厚的興趣,所以我們才能屢屢得手。
但是現在,我哧溜一下把龍骨項鍊收到了懷裡。
鬼眼張猛然抬起頭來,盯著我重重喘了兩口粗氣:“這、這不是玉,這也不是骨頭…這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恩,”我嘿嘿笑了笑:“我可以把這墜子的事兒都告訴你,但在說這故事之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幫我了?”
他的眉毛驟然舒展,“和這墜子有關?”
“有關,基本上可以算同一件事兒。”
“好,我幫你!”鬼眼張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過,等你辦完事兒之後,可都得老老實實給我說清楚,說仔細了!”
“您就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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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張不認識龍骨項鍊其實很正常,因為這東西最初就只有徐福和四大家的人才知道,口述身傳沒有留下任何文字;相對來說,關於徐福尋龍的事情雖然因為趙高被殺而沒正經載入史冊,可畢竟出海的時候還有些兵卒將領知道,稗官野史、閒文野趣中也有少量記載,成了考證三山玉佩下落的重要線索。
我們在鬼眼張家中一共住了三天,這段日子過得就跟皇帝差不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都是小事,頓頓有肉餐餐管夠,吃得我和鐵勇整個腰圍都大了一圈,也讓鬼眼張徹底滿足了自己把玩龍骨項鍊的願望。
但是,關於三山玉佩線索這一點卻沒有絲毫進展,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那些古文獻不好找,就算鬼眼張聯絡朋友拐著彎找到了古書,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送面前來的,所以暫時無從找起,也就沒下文了。
我們仨當中獲益最大的還是卓越,這丫跟著鬼眼張跑前跑後了幾天,也不知老鹹菜哪根筋忽然抽抽了,居然一眼看上了他,說是要收個什麼關門弟子——據大順子告訴我們,鬼眼張這話一出口,卓越啪一聲就跪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搶著趕著把定金下了。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自然願意窩這裡繼續鬼混,但是不行,已經到了出發的最後時刻,再不趕去可就沒井隊願意收我倆了。我只能和鬼眼張告了個辭,請他繼續幫忙找著,然後商量好聯絡方法爬上了輛北上的火車。
當時急著趕時間車也沒選,上車一看才知道是那種老式的綠皮罐頭車,幸好的是車雖然簡陋點,鬼眼張給我們備下的東西卻豐盛得很,火燒、乾肉、豆腐皮燒雞加上鹽汽水,滿滿當當裝了一簍,趕個來回都綽綽有餘,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綠皮罐頭車又叫悶罐車,每節車廂只是在中間位置有扇門,其他地方既沒窗戶也沒出口,氣悶的很,火車開動的時候從四面八方的縫隙中嗤嗤得竄著冷風,一絲熱氣都留不下。我和鐵勇靠著車廂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窮開心,打發著無聊。
火車搖搖晃晃兩天,最終在個骯髒卻又充滿活力的車站停下,大喇叭開始叫著站臺的名字。我倆收拾東西下了車,一股子冷風颳來就直接從脖子涼到了心窩,這才發現有點扛不住,趕緊出站弄了碗熱水喝下去,這才好受點。
大慶油田是六十年代初期發現,六三年全面開放建設,七四年我們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進入了高速穩定開採的時期。整個城市透著股子火熱,隨處可見大喇叭對鐵人王進喜精神的宣傳,來來往往都是穿著灰布工衣的人,和陝北農村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
我倆按照介紹信上的地方報道,很快被安排住進了個幾十人的大宿舍中待著,左右前後一打聽,這都是透過不同渠道來這裡的臨時工,而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進行學習,初步掌握所謂的鑽井技能,然後按照需要分配到各個井隊上。
一聽說學習,我和鐵勇的頭頓時大了,差點沒撒丫子就開溜,不過總算吃飯的時候看伙食還不錯,這才決定先留著——先這麼著吧,到時候我倆就算不去上課,他們又能把我們怎麼地?
要實在是攆人再說!
[bookid==《星期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