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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去,順著血漬拐過兩道彎子之後看見個虎子家的院子,院子正中一灘血漬猩紅可怖,柴門上還有兩個鮮血淋漓的手掌印。
我們一群人湧進了院子,跟著就推開門在堂屋中找到了一具殘破的屍體,整個臉已經被不知什麼東西給啃食掉了,胸腹被人挖開,五臟六腑全都掏了出來,那手臂更是被吃得只剩骨頭扔在了一旁,那慘景頓時嚇得女生和婆姨們驚叫連連,膽小的立刻就暈死過去。
就連男人們也嚇得臉色發白,畏畏縮縮不敢進到屋裡。
堂屋的桌子上擺著個黑漆漆的瓦罐,裡面漂著股說不出的香氣,即便屋裡的血腥氣如此濃郁也沒有蓋過。梁支書鐵青著臉走上前去看看,只說了兩個字:“魚湯!”
看來這虎子家也和我們一樣,居然私自藏起了魚來做湯吃,所以才導致了這場災禍。我和鐵勇心中暗自叫著僥倖,當時要不是蒼蠅來叫我們,說不定我們六人會變成個什麼樣子。
跟著,我們又在院子後面找到了虎子爹,他似乎才剛死不久,喉嚨的傷口還在突突朝外湧著血沫子,雙眼瞪得很大,就像看見了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一般。梁支書的臉越發的陰沉了,轉過身朝趕來的張會計吩咐:“敲鐘,攏堆子人到打穀場來開會,要是誰沒到的你就帶嘎蛋和二愣子克家頭找找,看看還莫得那個偷偷藏起了魚來吃。”
“明白嘞,”張會計答應一聲,正要走又問了一句:“梁支書,要不要把六叔公請出來瞧瞧立?”梁支書點點頭:“這個要擺起,柱子、三毛子,你們克六叔公家一趟,請他老人家過來看看是莫子回事哩。”
村裡人在梁支書的安排下都去了打穀場,只剩下梁支書帶著幾個人留在這裡守著,我和鐵勇自然也就沒有離開,過不多時那昏昏沉沉的六叔公被請了過來,一看這景象就放聲大哭:“虎子啊虎子啊,你莫子就不聽叔公的話啊,叫你們莫要吃魚你們偏偏要吃哩,這下子把自己命都給斷送哩…”
梁支書連忙上前寬慰六叔公,說了半天這老人家才把淚水收住,跟著就看那張會計過來報告,說是村裡人已經通知到了,除了虎子家之外沒有任何人還私自藏魚。六叔公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斷定道:“殺人莫得別個,一定是這魚湯惹出來哩,現在的虎子根本不是虎子哩,變成了個怪物嘞——滿子,你趕緊安排下嘛,帶人拿著火把克追,一定要把這個怪物抓回來哩!”
六叔公跟著吩咐那張會計:“在找到這個怪物以前,大家都莫要說回克,就在打穀場上安排人生火取暖,都留著哩——你們年輕人準備好柴刀和棍子,萬一有事可以擋個助嘞。”
梁支書和張會計連忙按照六叔公的話去準備,而他自己也讓人抬著去了打穀場,我和鐵勇想了想還是乾脆拿了傢伙跟在梁支書身後——因為我確實想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到底是虎子還是別的,或者說乾脆就是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玄乎玩意兒?
梁支書知道我倆膽大倒也沒有阻攔,出門的時候只是叮囑我們跟在後面,然後叫了幾個小夥子跟他一起,一群人手裡拿著柴刀斧頭,還有些乾脆就扛了把鋤頭。
我們順著血漬走出村外,雖然還有時隱時現的血跡在石頭、草葉子上留著,但是已經不像村裡的時候那麼明顯了,再走一陣那血跡就徹底消失,看來找也找不著了,不過樑支書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一個勁兒朝著某個地方趕竟然絲毫不停。
不多時,我們竟然趕到了村子西面一個山坳子坡上,朝著下面看去一溜子的墳頭,應該是南魚咀村的墳地,梁支書給大家比了個手勢熄滅火把,然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趴在山坡上朝下瞅。
不多會功夫,我們果然看見了其中有個墳頭上趴著個黑影,正在使勁扒,那墳頭已經被基本上扒得差不多了,跟著就聽見了硬物抓在木板上的咯吱聲。
接著,那黑影噗嗤一聲把木板掀開一塊,然後嗚嗚叫著從墳裡扯了個東西出來,開始大嚼大啃,月光下看著那東西圓圓滾滾,竟然好像是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