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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太晚,說不定這丫洗澡去了或者在誰的屋裡打牌,也就隨手把燈開啟,開始埋頭對付自己碗裡的東西…說實話,我確實是有點餓了。
我吃完東西又看了會子書,時間不知不覺就滑過了老大一截,不過鐵勇卻始終沒有回來,我不知怎麼地就睡著了,睡得正熟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搖我,還滿嘴的興奮:“葉子,葉子你醒醒!”
睜眼一看,正是鐵勇這孫子,丫那一臉得瑟就像撿了塊狗頭金,見我醒了跟著就跳我床上貓著,滿臉紅光:“嘿,葉子,你絕對猜不著哥們兒今兒遇見什麼了!老漂亮一妞,盤那亮、條那順你是沒見著,太陽似的就閃了哥們眼睛…”“然後呢?”我撐起身子:“你小子就和那婆子待了一宿?”
鐵勇點點頭,滿臉神往:“哥們這是沒治了,掉愛河裡和這姑娘戀上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到這點兒上,現在可算是清楚了,就指著這姑娘了,掰不開扯不開的,不光我,她也是一樣…簡單說起來就一句話,我非她不娶,她也非我不嫁!”
“嘿,能耐啊!”我一下子來勁了:“就一天,你倆都能到這地步?”我伸手在他額頭上摸摸,又翻手摸摸自己額頭,奇怪道:“不燒啊!”
“去!”鐵勇把我的手一把打落,得意洋洋叫著:“一天怎麼了?有些人同一院裡住了幾十年,碰上也和陌生人差不多,有的人只見過一面就能掏心窩子。我和她這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天涯海角也尋摸到跟前來一見鍾情。”
“真有這好事?那哥們得教教你,”我一副內行的口吻掏心置腹:“你丫千萬別太急功近利,見了姑娘萬不能兩眼發直,放著綠光,你得裝君子。多聊聊以前上學的事兒,和她共同回憶那段美好時光。”
戀愛中的人就這樣,往往聽人說起關於自己愛情的油鹽醬醋就會有些緊張,鐵勇也不例外,立刻求教:“她對我都那樣了,還需要這些東西嘛,會不會太過?”
“你難道不怕這**把你的底細看明白,然後不搭理你?”我不屑:“愛情就是騙來騙去,有本事騙上一輩子就是結婚,就是幸福,所以少不了——就說你曾經是個品學兼優的少先隊大隊長,掛過三道槓兒,當然,我知道你其實連一道槓兒都沒混上過,可哥們兒不會揭發你,你丫就掄圓了吹吧。”
鐵勇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看來把我的話是聽進去了,我跟著又繼續:“你還當過鼓號隊的隊長,還從幾萬個孩子中選出來給主席獻過花,你還演過電影《花兒朵朵》,你就愣說那裡面的男主角是你,反正這電影現在也不讓放了,她鬧不清是誰演的,讓我再想想你還有什麼露臉的事,編嘛…”
這孫子越聽越不是味道,轉過臉看我的時候滿眼疑惑:“真要這樣?”
我看著他的正經樣兒終於忍不住了,捧腹大笑。鐵勇回過神知道是被我逗悶了,呀呀怪叫著撲上來用被子把我悶下面,我竭力反抗,一腳把他踹到了床下…
我倆折騰半天,直到都有些喘不過氣才住手,我邊喘氣邊對鐵勇說:“喂,說說,這婆子你咋認識的?”周圍這百十里的屯子不多,跟著就猜了:“難不曾是勝利屯的丫頭?”
“不是,”沒想鐵勇很乾脆搖了搖頭:“她不是,今兒也是來勝利屯買東西才和我碰上的…哎,勝利屯西面、西北面不是還有幾個屯子嘛,我猜是那兒的。”
“說不定是,”我點頭換個話題:“那個什麼,鐵子,什麼時候你帶哥們我見識見識你那天仙,也算是讓我開開眼,看究竟是真的花容月貌還是你小子給我裹份兒,隨便逮一能動彈的就吹,成吧?”
“那有什麼?”鐵勇大大方方應了下來:“明兒個我就說說,看她願意不願意帶幾個朋友和你一塊兒玩——不過我話撂前面,這得人家願意,她不願意你別說是哥們我不帶你。”
“嘿,真孫子!有了婆子就給我來這套了!”我過過嘴癮罵了兩句,只能答應:“行吧,這事兒你只要給哥們留心就成,別他媽忘了。睡覺。”
我倆關上燈貓進被窩裡,鐵勇很快發出了有節奏的呼嚕聲,但是我卻睡不著,從那貼著畫報紙的窗戶邊上透進來的燈光照在丫臉上,讓我心中更是擔憂…雖然不知為什麼,但我還是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