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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雙?”“你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顧辰君再次聽到應雙這個名字,無力感頓時遍襲全身,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叫應雙的女孩子是不是有什麼超能力,讓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滿口應雙應雙地來煩擾他。再這樣下去,他總有一天會得應雙恐懼症的啊。
“楊揚說的嘛,他還向我替你問了應雙的血型生日星座喜歡的顏色興趣愛好等等等等。”
“……什麼!?”
“放心啦,我會替你保密的。”
“……”
“不過追女孩子怎麼可以要別人幫忙呢?你自己不會主動一點啊,真是的,虧你跑步那麼快。”
“我……喂!這和跑步快不快有什麼關係。”
但是珍珠似乎自動忽略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自顧自地號稱要回部裡工作去了,臨走時還很有力道地拍了拍顧辰君比她高出許多的肩膀,示意他們的談話已經圓滿結束。
而他,高二(3)班學號四十五的顧辰君,站在九樓高的天台上看著操場上正巧在收隊的女子短跑部,猛然感到自己的人生因為下面這群姑娘裡那個叫應雙的女孩子而陷入了新一輪的困境。
珍珠飛速地下了天台,她為自己得知真相之後仍然能保持鎮定自若而感到不可思議。當初自楊揚口中聽到這個訊息也一度不敢相信。每次社團活動時,她從來沒有見過顧辰君和應雙有所接觸,但轉念一想,又或許是他的性格比較安靜且不擅言辭的關係。暗戀一個人當然不能輕易地表達出來,更何況是顧辰君這個傢伙。她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兒,篤定地隨便抓了一個理由來接受。
晴朗(2)
還沒走進女生部更衣室,遠遠地就聽見裡面笑鬧成一片。女孩子嘛,閒暇時間總會有討論不完的八卦,若是平時,珍珠也一定毫不遲疑地參加了進去,但是今天的她卻沒有了這份心思。應雙看見珍珠一聲不吭地走進來,也不和她們打招呼也不笑著多說些什麼,只是埋頭把堆在桌上的練習表格來來回回地整理,就察覺到一定有哪裡不對勁,或者出了什麼問題。
原本想要湊近了探問一下的應雙,無意地瞥到了珍珠手裡緊抓著的那堆紙上有幾滴圓形的水印,而珍珠似乎也發現了,她慌張地想用手去抹乾卻無濟於事。當她努力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的時候,很自然地對上了應雙關切的眼神,像是連續劇裡的命中註定一般。
她就再也無法忍耐地讓眼淚掉下來,傷心地,讓眼淚一直掉下來。
顧辰君輕而易舉地在操場邊找到了還在守望的楊揚,他故作嚴肅地咳了幾下就重重地搭在楊揚的肩上說:“你告訴珍珠誰喜歡應雙啊……”“我、我……沒……啊!”本來還想勉強狡辯的楊揚一時忍不住肩上額外的壓力就叫了出來。他有些惱地摔掉了顧辰君的手,揉了幾下,又回頭瞪了眼這個外貌清秀的安靜男生,隨口嘟囔了句“哪裡來的力氣”,雖然聲音是存心壓低了的,但顧辰君還是聽見了。
“在你專心追女生時,練出來的……啊,不好,真的下雨了。”語畢他們的臉上就被隨後而來的雨水打溼了。兩人拽著書包箭步衝到離操場最近的後門門房前,藉著狹窄的一段門廊躲避這場不受歡迎的雨。楊揚拍著身上的水,視線卻還向著學校裡面的大樓門口。顧辰君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回想起兩年前的那樁往事,就沒有興趣再追究他的“劣行”。
兩年前啊。
兩年前也來過一場像這樣的大雨。它“譁”的一聲從天而降,一點預兆都沒有地自私地打亂了所有的行程。操場上本來還聚在一起說笑的人們紛紛四散開來,投奔向最近的建築物避難。只有他和她,傻瓜一樣地堅持著。
世界因為雨水逐漸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大影子,他們看不清彼此,耳邊也失去了雜音的叨擾,只有雨聲,沉默地轟鳴著,不斷龐大不斷龐大。
“喂,喂!”顧辰君的回憶被楊揚不適時地打斷了,“你的模範母親來啦!”他向校門外探頭看了看,他的媽媽果然撐著傘一手又提了個包慢慢地走了過來。“早上走得太急忘了帶傘吧,我去買菜就順便給你送來了。”離了幾步遠就聽見他的媽媽在說著,楊揚目送顧辰君跑出門接過他媽媽遞上來的傘,正在感嘆自己怎麼就那麼歹命,沒有一個會送傘來的媽媽時,顧辰君卻又冒雨跑了回來,他拿把傘塞進了楊揚的懷裡,“喏,給你。早點回去。”然後才轉身和他媽媽共撐一把傘走了。
輕輕掂了掂手上的傘,變得孤零零的楊揚看向空曠的操場,沒有一個人的場景讓他分外熟悉。離那件事已經兩年了啊,天氣怎麼還是不肯晴朗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