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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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歌對那紅衣男子翻了個白眼,這紅衣男子鳳眸狹長,眼神波光瀲灩的,一瞅就不是個好東西。她前世根紅苗正,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所喜歡的自然是陽光而健康的新事物。而這種妖孽男子,多數是扭曲的環境裡所誕生的產物,是令沈九歌極不喜歡的。
是以,她已自先在心裡對他產生的抗體。所以,他雖然生得極其嫵媚,沈九歌卻對他免疫,所以,面對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風情,她自動選擇無視。那紅衣男子不覺心頭一堵。
卻見那白衣翩然的少年欣欣然向自己走來。一對雙亮若辰星的秋水明眸正一瞬不瞬地停在自己的面上。沈九歌微笑著,大大方方由他瞅。自己卻是絕不肯吃虧的,你瞅過來,我卻是要再看回去的。
只見那男子舉止安靜,樣貌俊美絕倫。恍惚中竟覺得與寧千尋那廝有些相像。只不過,眼前這位是純正的品格端方,那一位怎麼想都是流裡流氣。沈九歌因為猜著了他是哪個,所以看得專注,頗有些想雞蛋裡挑骨頭的嫌疑。
卻不想她尚未挑出什麼毛病來,那位寧千里卻是麵皮極薄的,漲紅著麵皮深深給沈九歌作了個揖道:“小生寧千里,方才聞聽兄臺所吟之詩實乃才高,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張口小生,閉口兄臺,再張口才高才淺的,滿嘴之乎者也的酸腐之氣。雖是此調高雅,沈九歌卻是皺了眉,實實的不喜歡。不覺在心頭暗自慶幸,本小姐幸好沒嫁你。
不過,人家湖州第一才子殷勤來致意,自己又怎能不痛痛快快來做答。
因此,她見樣學樣,照葫蘆畫瓢,瞄了寧千里的動作,差不多的回過去:“小弟不才,姓沈,排行第九,人稱沈九是也。”
“沈九——”寧千里聞言,不覺目瞪口呆,那一旁的紅衣男子卻美目流轉,言笑晏晏地道:“不知那沈百萬家的九小姐與你有何關係?”
沈九歌故做不解地道:“不知這位仁兄所言何意。我與九歌妹妹是雙生,我二人自出孃胎那日起便爭誰是第九。至今一十五年,也沒有爭明白。是以,她閨名沈九歌,我也自在家叫人叫我九哥哥!”
那紅衣男子目注沈九歌半晌,忽地哈哈大笑,目光閃閃地注視沈九歌道:“在下寧不屈,早聽聞沈家有九小姐,卻不曾聽說過九哥哥……”
沈九歌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英氣逼人的大眼朗朗然地瞪回去:“這位寧不屈,這有什麼奇怪?九妹她是女兒家,生長在深閨自是正常。而我自幼走南闖北,去幫我父看顧生意,自然是幾年來家一次。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千里兄,你說是也不是?”
寧千里頗覺沈九歌言之有理,不覺皺著眉回身對那紅衣男子道:“表哥,沈九兄弟所言極是,你且莫再說那些刁鑽古怪的話來為難於他。”
紅衣男子正待發話,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奇怪的呼哨,接著傳來一聲長長的馬嘶。寧不屈不覺目光陰鬱起來。雙目如電地回過頭來對著寧千里道:“表弟,一會兒你自行回府去罷。為兄有要事要去京城一趟,要勞煩你告訴父親大人一聲。”
說罷,回身與沈九歌抱了下拳,道了聲:“沈家九哥哥,咱們後會有期。”然後便倏地一施展輕功飛到靈隱寺的塔尖上空,然後又躍到另個屋脊上,只一會兒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那寧不屈前腳剛走,忽地不知從何處鑽出來兩個流裡流氣的人物攔在了寧千里眼前,寧千里不覺大驚失色。還未發言,其中一個腦滿腸肥的鬥雞眼上來扯住寧千里的衣裳袖子道:“寧大公子,你雖是這湖州城的第一才子,卻也是第一蠢材。放著好好的沈百萬家的九小姐不娶,卻從我們這裡借了高利貸去綺紅閣贖柳依依那粉頭,真是可笑之極。
不過,我們這些放債的,卻是不管你誰來借錢。必須是白紙黑字,欠債還錢。當日大公子自我們這兒拿一千兩銀子時你是簽字畫了押的,說是隻要贖出柳依依後,十日後便還我們一千二百兩。如今已是一個半月了,你卻拿銀子來與我說話。若不然,我們就將此事告到你叔父寧知府那裡!”
寧千里大驚失色:“兩位大哥,不可不可,小生這兩日正在籌劃,還清兩位大哥再寬限幾日。”
那兩人聞言,不覺面色越發的不好看了,互道個眼色,那鬥雞眼道:“這個呆子,比照那個寧二公子差得太遠了。說話竟是文謅謅的,卻是不守約定。咱們還是先胖揍他一頓先解解氣,看他明日還敢不還錢。”
另一個已自袖中拿出一把亮閃閃的刀子,在寧千里的眼前晃了兩晃,目露兇光道:“小子,我管你是什麼湖州第一才子,未來狀元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