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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手機倏地傳來微信提示音,此時舒雅正在為一位儲戶辦理櫃檯轉賬業務,辦理完了業務她才滑看手機裡的微信訊息,是一條語言留言:“舒雅,是我——梅香葒。你上午方便來一趟嗎?哪幾位供貨商我已經通知了,他們聽說是給他們結賬都表示很快會趕來加工廠。”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還能怎麼辦?人家梅總早已經把出納的工資都預支給她了,而且人家昨天中午事先通知了她關於給供貨商結賬的事,所以舒雅不能不去,於是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營業廳其他正在辦理業務的前臺員工,見沒人留意到她,便用文字回覆道:“梅總,你放心,我爭取一會兒就趕到。其實匯票我昨天就已經按照您給我的名單開好了,就差填寫日期、加蓋財務章了。”
梅總似乎很快就體諒到了舒雅的處境,也改用文字回覆過來:“太好了,那我等你。你是不知道這群男人有多煩人。為了感謝你的敬業,給你報銷計程車費。千萬別為了省錢坐公交車來,那樣太耽誤時間了。”
“謝謝梅總了。”
“不用了,要是真想謝我就趕緊打車過來,太晚了我擔心被那群男人給吃了。”
收好手機,舒雅對著對面的唐毅道:“小胖子,幫我盯著點兒,我去學府路辦理存款業務去了,客戶已經在催了。”
“好,舒雅姐,你放心出去吧。”唐毅道。
舒雅背起挎包出了營業大廳,就站在路邊尋找空車的計程車。
“難道舒雅姐這是又要去建材大市場找哪個姓候的老闆麼?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要不是我及時打斷了他,估計舒雅姐就凶多吉少了,怎麼還去啊?真是的。舒雅姐到底是怎麼想的?”唐毅望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蹁躚離去的倩影,想到她很可能又是去找哪個姓候的,不禁心傷不已。不過傷心歸傷心擔心舒雅的安危更多一些,於是他哪裡還坐得住?他決定再次去保護舒雅。
又像上次一樣,唐毅把“財務清點,已停止辦理業務”牌子放在了前臺視窗,然後就裝作要去後面廁所的樣子,急火火從後門溜了出去。
阿良開著一輛很不起眼的舊金盃麵包車就停在營業部不遠的便道上,他看到舒雅在路邊攔下了一輛米黃色計程車坐了進去。他正打算發動汽車跟上去時卻發現舒雅身後三十米外還有一個穿著與舒雅相同制服的小胖子鬼鬼祟祟一直尾隨著舒雅也打了一輛計程車跟上了舒雅那輛車,於是阿良掏出手機把這一切都攝錄了下來,他確定白總肯定會對這段影片感興趣的。他索性開車跟在了這小胖子的計程車後,想看看他跟在舒雅身後究竟是要做什麼?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
幾分鐘後當載著舒雅的那輛計程車駛上了育才街向北愈走愈遠時,唐毅就知道今天他錯怪舒雅姐了,她這次真的是要去學府路了,看來真的是去辦理存款業務去了,於是唐毅不再猶豫命令計程車掉頭返回營業部了。
阿良的目標是舒雅,他可不管她最終去向哪裡,他繼續跟在載著舒雅的那輛計程車後面,沒有受唐毅掉頭返回的影響。
二十分鐘後舒雅坐著計程車來到了侯梅人造石材加工廠那棟梅總的辦公小樓。剛剛走到一樓與二樓之間樓梯的緩步臺上就隱隱聽到三樓嘈雜的人聲,她意識到那幾個供貨商可能已經比她先到了。事實也的確如此:幾個供貨商此時正在三樓樓梯口舒雅的出納辦公室門口等她。
俗話說:要知心腹事,單聽背後言。舒雅想聽聽這幾個讓梅總頭疼不已的供貨商到底是些什麼人物,於是便壓輕了腳步緩緩地上樓。於是乎幾個人談話的聲音就越來越清晰了:“這梅總現在居然不讓咱們在她辦公室等了?怎麼全把咱們推給了新來的出納員了?合作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兒情分都不講呢?”一個粗嗓門男人不滿道。
“譚經理你還別抱怨了,你也不看看你盯著梅總敏感部位看個不停的眼神兒?是個女人都會害怕的。要抱怨也應該是我才對啊。我本本分分的全是被你們這兩個送碎石料的色胚給連累了。”一箇中低音男人道。
“喂,肅總你怎麼說話的?聽你這意思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送碎石料的咯?其實你們這些做化工粘結劑的人就像你們做的產品一樣是暗壞。別告訴我你沒偷瞄過梅總的大奶子。其實咱們三個裡你是最壞的了,只是偽裝成文質彬彬的樣子而已。假!”另一個尖聲的男人打抱不平道。
“對對,溫老闆說的不假,每次過來結賬我都發現你這傢伙偷瞄梅總的身子。咱們兩個不同之處是:我是正大光明地看,而你是偷偷摸摸地看。居然還敢取笑我?”那個粗嗓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