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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還記得今天是我生日啊?”
“這是什麼話?老大的生日,我能不記得嗎?本來我是想過去陪你過生日的,可惜,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我手頭上還有兩件官司要處理,抽不開身,只好打電話祝福你了,真的是很抱歉啊。”
“你抱歉我的事情還少嗎?哪裡還差這一件?當律師的感覺怎麼樣,不錯吧?”
“剛開始挺不適應的,不過現在習慣了,感覺還好,整天唇槍舌劍的,很爽。對了,今天也是你第一天上班,怎麼樣,當老總的感覺,很爽吧?有沒有一點做皇帝的感覺,哇呀呀,都有點羨慕你了!”
“別提了,今天第一天去公司,我就出醜了,給秘書難堪,害她差點下不了臺。”
“不是吧?你怎麼那麼狠?快說來聽聽。”
“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了,我今天碰到一個人,你猜是誰?”
“誰?以軒嗎?”
“你白痴啊,她不是和許巖去澳洲留學了嗎?告訴你吧,是冰凌。”
“……(沉默一陣,突然狂吼)你才白痴!去澳洲的人可以再回來,上……天堂的還能再出現嗎?老大,你是不是太想她了,才產生這種幻覺啊?”
“我也不知道,她的側臉,豈止是像,簡直和冰凌一模一樣,應該不是幻覺啊,那種感覺,是那麼真實地存在,等我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她卻不見了蹤影,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會不會是冰凌突然現身了呢?”
“省省吧你,都24歲的人了,還相信這種迷信,不是很幼稚嗎?如果你真的見過那女孩,那就說明你們有緣,你還是會在見到她的。”只是孔明大概沒有想到,如果他不來電話,葉崢此刻已經見到那個女孩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真的很期待見一下她,但願這不是一個幻覺。”
“老大,你不會是為了追上那女孩,才給你的秘書造成難堪吧?”
“哎,你別說,還真是這樣。”
“……(無語)”
一路上的忐忑,想要的,害怕的,只是一個答案。
走在回家的路上,楚楚突然很後悔,自己不該這麼任性的,起碼該留張便條,告訴他我有工作了,很晚才能回家,自己怎麼能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來打賭呢?他一定著急死了,正滿世界地找尋我呢!
想到這兒,楚楚不禁加快了步伐,不願再讓他多等一秒鐘,一秒鐘也不想。
年少的畫5
上樓,開門,四周漆黑一片。
正如她的心,漆黑一片。
開燈,推開阿俊的門,他早已沉沉地睡了,房間瀰漫著酒味,他又醉了。
這樣也好,他應該就沒有擔心自己了吧?楚楚輕輕地走了進去,坐在地上,看者他沉睡的臉,認識四年了,他長得一點也沒變呢,長長的睫毛,白皙的面板,漂亮的微笑,對了,今天還見過他的微笑,他好久好久沒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微笑了,自己還能見到嗎?他會對我笑嗎?
她呆呆地看著他,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自己唱多了傷情的歌,原來,那種感覺是如此的深刻而刺骨。
“楚楚……”他忽然囈語著。
“在——”楚楚回過神來,欣喜地撲上去,“我在我在!”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他心裡還是有我的,原來他是在乎我的!
顏俊掙脫開她的手,翻了個身,嘴裡喃喃吐出“分手”兩字,又繼續睡著。
手在放在床上,淚卻不由自主地落下。
這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答案嗎?
視線那麼模糊,依舊離不開他,看他的背影,和中午的人那麼像,為什麼你就在我的身邊,兩顆心卻越來越遙遠?
楚楚站起身,幫他蓋好被子,心想,他一定是累壞了,才會說這樣的夢話,自己怎麼能這麼小心眼,難道他會毀了自己曾經信誓旦旦的承諾嗎?
楚楚,你怎麼能哭呢?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
躺在床上,看著牆上的吉他在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音樂,永遠對自己不離不棄,可是他呢?自己已經不再那麼確定了。
回憶一段一段地閃過,曾經的幸福,為什麼現在卻顯得蒼白無力?真的沒有愛,可以承受時間的洗禮,歲月的變遷嗎?
月兒冷得淒涼,冷得孤單,有我陪著,會好一些吧。
沒有話說,一頓飯的時間就會變得很漫長,就像現在這樣。
他沒有解釋自己昨天中午都在幹些什麼,沒有問自己為什麼遲遲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