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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些意外,但很快,嘴邊就有了一絲笑,似又沒那麼意外了。
他轉身對後方說:“停一刻再走。”
張君奉看看舜音,回頭吩咐眾人下馬等候。
穆長洲打馬過來,看著舜音:“音娘是特地在此等候我的?”
舜音將手中捧著的衣服輕輕一託:“先前為穆二哥趕製的袍衫已做好,特地送來。”頓一下,又說,“以免幾日不見,穆二哥又覺得我是有心迴避。”
穆長洲盯著她臉看,確實沒有半分迴避,看來也依舊一切如常。
舜音神色淡淡,迎著他的視線,似在等著他將衣服拿過去。
彼此目光相接,只一瞬,穆長洲下了馬:“既然如此,我當試一下再走。”說完轉身往城下那幾間屋舍走。
舜音看他一眼,捧著衣服跟過去,看見城下那間信驛時,多掃了一眼。
穆長洲進了信驛一側的屋舍,門邊守軍一見他來就讓開了。
舜音跟進去,裡面是存放城上防守雜物的地方,一角堆著些用舊了的兵器,另一角還有換下來的舊城旗。她打量了兩眼,去看前面的穆長洲,隨口問:“穆二哥這幾天都是這般忙碌?”
穆長洲回頭接了她手中袍衫,往裡兩步,一手解開領上衣釦:“嗯。”
舜音見他站在眼前就要除衣換上,眼神一動,轉開目光,人也背過身去,面朝著門外。
穆長洲轉頭看她一眼,手上已解下護臂與腰間的蹀躞帶,除下身上舊袍,連同護臂腰帶都隨手搭在一旁木架上,將手中新的這件披上,又轉頭看她:“音娘不是特地來送衣的嗎,只這般站著?”
舜音稍稍偏頭,瞥見他已將新袍披上,才回過身,看他眼盯著自己,臉上沒笑,眼神卻似有促狹,拎拎神,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抬手替他掖一下衣襟,又拿了一旁搭著的蹀躞帶,心中暗忖:怎麼今日不說做的事了?前些時日不想聽,他卻總在自己面前提起,今日說不提就不提了,這人怎麼不按常理行事。
心中想著,手上已為他纏上腰帶,舜音從未做過這種事,手臂環過他腰身才回味過來,頓時停住,手指已碰在他腰上,掃了一眼他袍衫貼覆平坦的腰腹,又慢慢拉著腰帶去尋搭扣,呼吸都變得輕緩起來。
穆長洲垂眼看著她手上動作,忽見她手指觸在自己腰間,目光一頓,而後又見她不留痕跡般輕輕抽離去繼續扣系,指尖在他腰間一劃而過。
彼此都沒說話,只是離得近,能嗅到她髮間淡香。以往在封家時不曾離她如此近過,穆長洲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小就慣用的香料味道,不禁站直了一些,目光仍卻落在她低垂的眉眼間。
舜音手上終於尋到搭扣,為他繫好腰帶,束緊,抬手又為他理一下衣襟,袍色深黛,錦緞硬闊,襯著他肩寬腿長的身形正合適。她只快速看了一眼,淡淡說:“很合身。”
穆長洲看著她收手回袖,站直的身形似鬆了一鬆,抬手拂一下衣襟:“確實合身,辛苦音娘了。”
舜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乾脆取了他搭在一旁的舊衣:“那穆二哥便穿著吧,舊衣我為你帶回。”
穆長洲目光又在她身上看了兩眼,取了護臂往外走,剛一步,尚未錯身而過,看一眼外面守軍,頭稍低,在她右側低聲說:“那日的探子也是甘州兵馬所為,因而我正考慮近日前往一趟甘州。”
舜音一怔,沒料到他忽然又說了,轉頭去看,身側一空,他已往外走了。
她不覺抬手攏一下右耳,擰眉,怎麼又是甘州,接連生事,倒像是蓄意破壞涼州與中原關係,先前的馬蹄印還連累她遭疑,到現在也不得放鬆。
穆長洲束著護臂大步出去,翻身上馬,回到城門下時,一刻尚未過。
張君奉看他一眼,正要跟著上馬,目光又甩回去,打量他身上袍衫,緊跟著便往他身後看。
舜音自那間屋舍中跟了出來,手中捧著他的舊袍,站在道旁,不遠不近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神尚有些無處安放,只落在他身下馬上。
穆長洲扯馬回頭,看著她,朗聲道:“音娘若在府中無趣,也可自行出門觀望風物。”如他留的話一般,他又補一句,“自在些。”
舜音抓著舊袍的手指捏一下,故意坦然點頭:“知道了。”
穆長洲回頭,當先打馬出了城。
張君奉跟在後方看了二人好幾眼,才也打馬出城。
舜音眼見著穆長洲走了,竟鬆了口氣,也不知是因為方才換衣,還是別的。
“夫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