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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嫮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是來這房裡的年輕人,大多都要喊她一聲嫂子,謝嫮一一認過。
大家又在新房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才胖嬤嬤才替謝嫮說道:
“好了好了,今兒大公子大喜,大夥兒就散了吧,今後有的是時間親近,待會兒大公子敬酒回來,可就要入洞房了。咱們在這兒……不合適!”
胖嬤嬤的話叫眾人又是一陣調笑,卻也不多停留,魚貫而出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偌大的喜房裡就清淨了下來。
胖嬤嬤這才對謝嫮問道:“少夫人初來乍到,老太君給少夫人指了幾個丫鬟過來伺候,不過一時也不知少夫人的習性,估摸著還得麻煩少夫人身邊的姑娘,老奴這便帶著您去淨房,沐浴更衣。”
謝嫮點了點頭,這嬤嬤說話很和善,看樣子是老太君身邊得意的人,言行舉止都十分得體有分寸,謝嫮謝過她之後,便喊了花意竹情她們一起去了淨房,真該剝了這層皮好好洗洗。
胖嬤嬤帶她們去了淨房之後,便帶著一干喜娘離開了喜房,謝嫮這才稍稍鬆了些神經。
花意竹情也是頭回見這樣的陣仗,學著謝嫮的樣子大大的撥出了一口氣,說道:“哎呀,國公府的規矩就是比咱們侯府要多,難為姑娘頂著這麼重的鳳冠忙活了一天。”
花意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話剛說出口,就被竹情打了一下腦袋,警戒的低聲說道:“噓,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能管住,管不住的話我替你縫起來,這裡是國公府,不是咱們侯府,小心隔牆有耳。”
竹情的話讓花意吐了吐舌,謝嫮也覺得竹情教訓的是,這裡再也不是她們能隨意說話的地方了。
又是一聲嘆息,瞧著先前在喜房裡的人,謝嫮就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可不是那麼受歡迎的,因為來喜房的人,只有姨娘和庶女庶媳,正房夫人和嫡女嫡媳們一個都沒出現。
先前喜房中的氣氛還算和睦,但謝嫮卻隱隱覺得,自己在國公府的日子也未必好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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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沈翕在外頭敬酒應酬,一直到酉時過後才回來。
謝嫮已經換下了厚重的喜服,換了一身大紅色的曲裾,正經坐在龍鳳呈祥的紅燭之下,靜靜的等待著。
沈翕進門就看見正襟危坐在燭光下的妻子,一張白皙精緻的小臉襯著滿室紅光,就像那白瓷一般,白璧無瑕,純美動人。
在沈翕進門的那一刻,謝嫮就站了起來,被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盯著,若說沒有壓力是騙人的,謝嫮竭力讓自己忍住給主子請安的衝動,沈翕走到謝嫮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謝嫮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卻是不敢後退一步,主子的脾氣很怪,明明是他自己攻擊性強,可是他還不容許旁人害怕,他近身之時,若是有人後退了,那就是心虛,事後必定要被髮落的。
謝嫮自問有這份定力,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去而復返的喜娘看著這對針鋒相對,誰也不退讓的新人,適時的喊出了一句恭賀之言,緊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還請新郎新娘喝過交杯就安寢吧。”
謝嫮藉機脫離了那份壓力,轉身接過了喜娘送來的酒,先遞給了沈翕,低若蚊蠅的說道:
“夫,夫君請。”
沈翕眸光一暗,似乎對謝嫮的這句‘夫君’很有意見,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接過了謝嫮遞來的酒杯,與之相碰,交臂而飲,酒入口之前,同樣一聲低沉的聲音說道:
“夫人請。”
兩人喝過了交杯,將酒杯交還給了喜娘,喜娘們又是一陣吉祥話,說完之後,一直在旁邊伺候的胖嬤嬤便領著眾人走出了喜房,花意竹情她們自然也跟著出去了,偌大的房間內,紅燭燃燒,就只剩下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尷尬。
沈翕似乎不想有任何動作,謝嫮也僵立著在他面前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主子站著不動,肯定是要她去伺候啊,她真是好長時間不伺候人,竟然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心中一凜,趕忙趨身向前,說道:
“妾身伺候夫君更衣。”
沈翕依舊沒有說話,不過卻是稍稍後退了一步,然後張開了手臂,等待謝嫮上前服務。原本想著,這嬌滴滴的姑娘哪裡會伺候男人脫衣服,不過當謝嫮輕輕鬆鬆的解開他的外袍,有條不紊的將他的腰帶配飾盡數除下,整齊排列在一旁的衣架之上,外袍除下之後,也很快的折起,甚至解他釦子的手指,竟然規規矩矩的半點都不曾觸碰到他半分,更別說動作行雲流水,彷彿對他的身形和習慣瞭如指掌般……沈翕很少對事情納悶,不過今夜的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