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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翕把謝嫮還送回了那假山中,卻還是捨不得放開手,謝嫮又不好拉著他出去,只好在假山裡為難的看著他,那種可憐兮兮的神情讓沈翕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把這隻滑嫩的幾乎抓不住的手又一次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才放開了,又替她摘去了在花蔭里路過時,髮鬢上沾的一片花瓣,謝嫮的頭微微的縮了縮,叫沈翕有些不滿,她越是要躲,他就越是要招惹她,撩起她耳朵上的珍珠小墜子,用指腹撫了撫。
手心的溫度在謝嫮頰邊停留,這種說親近卻又沒有實質觸碰的曖昧簡直要讓謝嫮感到抓狂,偏偏主子又很有分寸,根本沒有碰到她,叫她想責怪都沒有說的,只好低下頭,輕輕咬了咬下唇。
沈翕目光一深,卻是沒有進一步的輕浮動作出來,對謝嫮比了比明媚陽光的假山外頭,說道:
“走吧。你娘該找你了。”
“……”
說的好像她不想走一樣,你倒是放手啊!
又看了一眼沈翕,謝嫮福了福身子,這才在假山裡面探了探頭,確定洞口周圍沒有人,這才像兔子似的竄了出去,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翕不覺又笑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他的人生就只能那樣一輩子生活的黑暗裡,心裡帶著仇恨,這個世上再沒有人能懂他,陪伴他,可是卻沒想到會遇見她,這個彷彿像是為自己量身定製的女孩兒,若是有她陪伴,此生當不會那樣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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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嫮飛也似的逃離了假山,見園子裡賞花的姑娘們也全都在往回走,知道宴席怕是要開始了,便加快了腳步,入廳前正好看見了出來尋她的雲氏。
“你這丫頭,跑去哪兒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雲氏沒好氣的橫了謝嫮一眼。
謝嫮嘿嘿乾笑一聲,指了指湖泊的方向,說道:“我……看魚去了,那湖裡好多魚,紅通通的個兒可大了。”
雲氏對女兒這玩物喪志的德行很是無語,說道:“你這丫頭,馬上都十五了,還這麼沒規矩,將來要真到了婆家,我看著你被嫌棄。”
嘴上雖然這麼說,雲氏還是把謝嫮拉到跟前兒,給她整了整根本不亂的衣衫,看著眼前這個個頭已經比她稍稍高一點,窄條兒細腰的美貌女兒,雲氏又是一陣嘆息,又說道:
“唉,看來今後啊,只能讓你爹給你找個你姐夫那樣的了。父母雙亡,有馬有房,若是門第高些,上頭還有長輩的,我看你這性子也是個惹事的主兒!”
謝嫮撒嬌的摟住了雲氏的胳膊,愛嬌無賴的說道:“娘,那您和爹就幫我快些找找,我就想找姐夫那樣的,門第高的咱們也攀不上啊。”
雲氏被謝嫮這實在話氣的鼻歪,不過也不否認閨女這話算是說對了,也不知怎的,姑娘這容貌擺在這兒,就算家世差一些,可就是沒有人願意和她聊聊兒女親事,回回她一開口,那些夫人就轉移話題,一副生怕她把閨女硬塞給她們似的,叫她好生鬱悶。
謝嫮當然不知道雲氏在想什麼,她腦子裡還在回想先前主子跟她說的話,上回國公對老太君問起她,到底是為什麼呢?
母女倆回到了宴會廳中,和謝家的人坐在一起,老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見謝嫮也只是瞥了兩眼,然後就一個勁的嘆氣,席間雲氏給她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菜,都沒能讓邢氏的心情好些,匆匆喝了幾口酒,整個下午都沒怎麼說話。
在邢氏心裡,謝嫮是她謝家最後的王牌,接連幾個姑娘都嫁的不是很好,雖然謝鈺定了門好親事,太常卿家的嫡出二公子,原本倒也沒什麼,只不過太常卿今年也六十多了,再幹幾年還不是得退位讓賢,太常卿是官職,又不能世襲罔替,他退下去了之後,他的兒子還得重新考功名,一步步再往上爬。
而邢氏就指著謝嫮能嫁個門第高些的,最好也是王侯將相府邸,世襲罔替,總不用再擔這些心吧,可誰知道今兒一來,就被國公府的老太君喊了過去說了那番話,她這個心啊,就開始拔涼拔涼的了,那個損陰德的靜安侯老夫人,白白讓她娶了歸義侯府的姑娘做妾還堵不住她的嘴,竟然惡毒的編排出那些話來,這是存心不想歸義侯府的姑娘嫁的好了,謝嫮這件事看樣子在婦人圈子裡已經傳開了,她的名聲也不知能保全多少,偏偏這事兒又是從婦人口中傳出的,若是靜安侯府傳出的還好辦,叫府裡的爺們兒去朝廷上參他一本,可從婦人口裡傳出的,就真沒什麼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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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完了晚宴,賓客們也就相約請辭了,謝靳和謝韶毫不例外的又‘喝醉’了被人抬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