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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嫮往靜安侯府那兒看去,一道清俊絕倫的身影如鶴立雞群般醒目,李臻的五官生的並不是特別俊美,但眉間卻有這一股天生的憂鬱,神采內蘊,疏朗清雋,兩道眉深且闊,通身的儒雅氣度,他是靜安侯長子,十年後的靜安侯就是他了。不過在他繼承靜安侯爵位之前,他和謝衡的日子委實算不上好,靜安侯老夫人到死都沒同意讓謝衡扶正,要李臻娶妻,李臻為了謝衡與侯府抗爭,兩人一同避去了邊關,直到靜安侯去世,他們才回來。
因為謝衡的聲音,李臻的目光也落在她們這兒片刻,謝衡面上紅的厲害,再不敢出聲說話了,謝嫮則毫不掩飾的將目光落在李臻身上,對於謝嫮的糾纏目光,李臻似乎是習以為常的,就是那種疏離的淡漠,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的這種目光,謝嫮也很熟悉,就是後來她和他成了親,他看她也是這樣的,一個沒有廉恥之心的外人,永遠也不可能走入他高冷聖潔的心。
謝嫮突然諷刺一笑,收回了目光,其實與李臻相對,並不如她想象中那樣尷尬與心痛,這輩子她是真的對他沒感覺了,沒見面之時,心裡多少還有些懼怕和憧憬,可如今見了面,前塵往事不斷湧來,被斑駁的現實攻擊之後,她幾乎已經想不起來,上一輩子動情的原因和感覺了。
李臻被人群中,那小姑娘嘴角的那抹冷笑震了震,不明白那從來都是以火熱目光追尋他的目光如何會變得這樣冷然,冷的彷彿看透了世事,看透了人心,冷的叫他膽寒。
定國公沈燁親自迎出府外,與兩位侯爺行過了見禮,便招呼著入了內。
人群走動,李臻才收回了目光,訝異自己為何會盯著一個小姑娘瞧了半天,手中玉簫一轉,便隨著侯府眾人走入了定國公府。
沈燁在門前迎客,與李臻打了個照面,李臻對其行了個學生禮,沈燁將之虛扶而起,一副愛護有才晚輩的姿態。
“今日你們書院裡也來了不少人,待會兒讓管家領你去書齋,他們都在那裡,全都是才子,後起之秀。咱們這些老人家可不敢再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攙和了,跟不上了。”
定國公府這般說道。
靜安侯李韜謙虛一笑,說道:“公爺快別誇他了。誰不知道這京城中最大的才子在你們沈家,在沈家大郎面前,可不敢稱什麼才子啊。”
定國公沈燁臉上的笑一窒,但片刻就恢復過來,擺擺手笑了笑,像是真的謙虛極了,以至於都不願意再說這事,喊來了管家,就讓他帶著李臻去了東陵書院學子們所在的書齋。
其他人也是分道而行,男賓去了千禧園,女賓則入了後堂內眷院落,至此分開。
謝嫮跟著雲氏她們走入了一座被花圃包圍著的院落,像是水榭,院子裡好些假山石,每一處都是景緻,叫人流連忘返。
內眷所在的院落都比較寬大,分為好幾間,女人們聚在一起,要麼喜歡打打牌,要麼喜歡說說話,坐在一起嘮嘮家常,總是三五成群的。
謝嫮年紀不大,加上雲氏平日裡並不多應酬,所以她自然也沒有什麼朋友,就只能跟著謝莘身後走一走,看一看,謝莘認識幾個官家小姐,說了些話兒,年輕姑娘們一旦找著了話題,那可是不論出身,不論家世,都能談到一起去的。
而年輕姑娘們湊在一起談論的大多都是年輕男子了。而今日定國公府中的年輕一輩裡,自然又是沈翕和李臻這兩位風頭正盛的才子首當其衝了。
謝嫮坐在最邊上,手裡拿著一把謝莘抓給她的瓜子,邊嗑邊聽,倒也聽到了不少趣聞,這才知道,原來京中的花痴並不只有她謝家小五一個,旁的女子痴迷起來,也不比她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