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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院出來,謝莘還是驚魂未定,卻也一路忍著沒有說話,直到回到了二房的院子,這才看著謝嫮為難的嘆了口氣,說道:
“唉,你又何苦惹上這事兒呢。李小姐若是回去一番哭訴,李大人要與爹爹為難的,爹爹所求之事必定辦不成了,這可怎麼辦呀?”
謝嫮看了一眼從堂屋走出的雲氏,對謝莘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姐,你以為李小姐對咱們爹爹的那番評價真的是她自己說的嗎?必定是李大人在府裡評價過,她才會這般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咱們爹爹所求之事原就不成,再給那小丫頭添一筆諂媚,那爹爹今後才為難呢。咱們做子女的幫不了爹爹上進,可是像這樣詆譭名聲之事,咱們是斷不能容的。”
雲氏走到兩姐妹身旁,就聽見她們在說什麼‘小丫頭’‘詆譭名聲’什麼的,心中一緊,問道:“怎麼了,詆譭誰的名聲了?”
謝莘和謝嫮對視一眼,謝嫮對雲氏行了禮之後,便就退了出去。謝莘則留下與雲氏訴說先前在主院裡發生的一切。
雲氏聽後差點驚撥出來,掩著唇,瞪著眼,難以想象她的阿瞳竟然會說出那番話來。
“娘,您看這事兒怎麼辦?要不要上門去道歉?”
男人們之間人際交往的事情,雲氏不是很懂,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等你爹回來,我去問問他再說吧。你也先回去歇歇吧。”
“是。”
謝莘行過了禮,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去。
中午的時候,謝靳面色凝重的回了院子,雲氏迎上去又是替他解衣,奉茶,等謝靳坐下了之後,她才跟謝靳把今日在主院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謝靳端著茶杯,卻是不喝,耐心的聽雲氏說完了之後才垂眸喝了口水。
雲氏見他不說話,於是又道:
“唉,也是阿瞳沒成算,說出了那番話,得罪了李小姐,要不咱們再備些禮,帶著阿瞳上門道歉去吧。”
謝靳放下茶杯,深深的撥出一口氣,眉頭似乎更加緊鎖了。
“沒成算的人是我。不是阿瞳。也是我太天真了,以為李大人會看在我叫他一聲恩師的份上,幫我一把,卻終是自己託大,跌了臉面,怪不得阿瞳。”
雲氏原來在心裡給閨女想了無數個解釋的藉口,可沒想到相公並不怪她,見他眉頭緊蹙,雲氏不禁依過去,謝靳摟著她,又開口說道:
“這回大哥說他不參與官職的競爭,給我指了尚書令李大人這條路,老三盯著驗封司的職位,我倒願意去稽勳司,縱然是做雜事,但總能成算大些,只可惜,如今尚書令這條路是走不得了,那就只剩下張慶光張大人這條路了,左翁歸鄉之後,張大人和前文選司主考翰林徐大人皆上任尚書一職,徐大人清廉公正,他那條路走不通,張慶光那裡卻是可行,他雖有能力,可是自幼家貧,喜收斂錢財,他剛上任,在各部自是需要心腹的,只不知他現在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雲氏不懂這些,靜靜的聽謝靳說著,只聽謝靳又是一聲嘆息,說道:
“唉,張慶光與我是辛酉年的同科,第二年他就考中了探花,而我,考了七八年都考不中,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他是越爬越高,而我靠著祖宗恩蔭也不過混了個七品小官,如今還要上趕著去求人家施捨一個職位,真是諷刺啊。”
雲氏對丈夫有著盲目的崇拜,只聽她抬頭說道:“夫君是有大才,厚積而薄發,如今就等一個機會,不管成功與否,妾身都願為夫君傾注一切。”
謝靳在雲氏臉上親了一口,對於雲氏,他是打從心底裡喜歡愛護的,成親這麼多年,他眼看著雲氏添的衣服首飾越來越少,穿來穿去,戴來戴去還是早年那些款,看著她在妯娌面前越來越沉默寡言,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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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謝嫮回到了巽芳居,還沒坐穩,就看見謝韶在院門口探頭探腦,見她回頭,這才摸著鼻子走了進來。
謝嫮對他勾唇一笑:“哥,爹爹不是讓你每天都要去演武場跑圈兒嗎?怎的現在來找我?”
謝韶嘿嘿一笑,也不遮掩,直說道:“有事兒。”
謝嫮斜眼看著他,小小的臉盤上透著機靈狡黠,叫人恨不起來,白裡透紅的臉蛋像顆誘人的珍珠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若是又想叫我帶你出去,那可是不成的。上次回來之後,孃親就來問我怎的去了那樣長時間,已經是懷疑了。”
謝韶被罰面壁之後,謝靳依舊沒饒了他,繼續罰禁足,說除了每日學堂裡的活動,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