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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謝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呸,虧你還是侯府的姑娘,說話這樣粗俗,不過這回啊,我倒是覺得你說得對。要我嫁給羅大人,我是真寧願去死的。你是沒瞧見,他長得有多噁心……”
謝莘的溫柔話語在安靜的房間內散開,無非就是一些小女兒情愫,謝嫮正是嗜睡的年紀,聽了沒多會兒就眼皮子打架,再加上最近兩個月她都為謝莘擔心,現在知道她不用嫁給羅大人了,心裡也就放鬆了下來,聽著聽著,謝莘的聲音就漸漸模糊,謝嫮也閉上了雙眼,沉沉睡了過去。
謝莘講著講著,發現旁邊沒了動靜,扭頭一看,先前還興致勃勃聽她說話的人,如今卻不知睡到哪個周天去了,起身給她掖了掖被角,謝莘躺下,雙手按著胸前,還是覺得那裡有塊地方,似乎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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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之中,雲氏還是不能抑制情緒,苦著臉,立於謝靳身旁替他遞帕子洗臉,說道:
“咱們莘娘真是命苦,她就不能不這樣草率的出嫁嗎?既然相公已經不讓她嫁給羅大人了,那咱們就不嫁了嘛,幹什麼還得急著嫁給那個什麼赫峰呢?我看那孩子人品雖然不錯,可是出身到底差了些,咱們莘娘好歹也是侯府的千金,這樣低嫁,我真怕委屈了她。”
謝靳洗過了臉,只覺得清爽了許多,將帕子遞給雲氏,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把姑娘多留兩年。羅大人那兒其實早就對我暗示過多回,並且言明瞭勢在必得,咱們莘娘一天不嫁人,就永遠斷不了他的心思,與其這樣招人惦記,不如主動出擊,挑個自己中意又放心的嫁過去,這樣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謝靳坐在了太師椅上,雲氏給他端了茶,謝靳喝了一口後,又說道:
“你別笑看赫峰,他真是有本事的,人聰明,肯做事,最重要的是身上有股子硬氣,也能變通,若是加以培養,將來必成大器。我也是挑了好些時候,才挑中他的。別看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隻要他想要,不愁他不出人頭地。咱們莘娘雖是侯府千金,但你看到了,咱們二房勢弱,想要依仗著侯府的聲勢給她婚配,只怕有心人還不樂意呢。到時候再整出幾個羅大人這樣的,才是真的毀了咱們莘娘,女子低嫁,一樣的相夫教子,日子過的舒坦,沒什麼不好的。”
雲氏向來聽從謝靳的話,雖然心裡還是替閨女覺得委屈,但也相信夫君挑的人必是好的,這才悶悶的點點頭。
至此,謝莘和赫峰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三日之後,赫峰攜禮上門提親,謝靳收下聘禮,日子定於臘月初三,小年前夕。
謝家二姑娘的婚事定了,讓府中其他兩房都位置震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二房能把心氣兒低成這樣,竟然讓二姑娘嫁給了一個七品編制外的門下郎,老夫人邢氏也覺得很不妥,聽聞訊息之後,就找了謝靳去問話。
“你怎麼回事?莘孃的婚事怎麼就這樣定了下來?誰同意了?”
邢氏是侯府主母,她自然有權利過問孫女兒的婚事。
謝靳跪在下首,挺直了脊樑,面不改色的說道:“兒也不想讓她這般草率的嫁人,奈何前幾日,吏部侍郎的夫人來替京兆府羅大人說媒,羅大人今年五十多歲,莘娘是一萬個不肯嫁,當場就要觸牆撞死,兒不忍看她送死,加之前些日子,兒就已經相中這位赫公子,覺得他人品上佳,乃良配,兒女婚姻大事,自當從了父母安排,兒這才做主,如今聘禮也收下了,此事將再無更改,臘月初三,兒叫莘娘來給老夫人磕頭拜別,從此嫁入赫家。”
謝靳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雖然邢氏是主母,可是畢竟隔著輩兒,姑娘是有父母的,婚姻大事,講的是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謝靳自然是那個能對女兒婚事做主的人,所以,他應了,就是邢氏也沒有正當理由更改。
一旁的三夫人早就看他不順,捏著聲音陰笑道:“哼,我說二哥還真是想不開,放著好好的三品大員正房夫人不做,偏要作踐女兒去做那七品門下郎的夫人,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謝靳鼻眼觀心,聽了孫氏的風涼話,也沒有當場發怒,而是很順從的說道:
“是。我的確沒有三弟妹想的周到,嫁女兒求的是嫁眼緣,嫁賢良,只要小子人品好,管他什麼品級,我都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當然了,三弟妹看中的是官級,橫豎羅大人那兒差一房夫人,三房裡不是也有女兒嗎?你隨意挑上一個嫁過去不就得了,何苦在這裡擠兌我。將來抱著羅大人這女婿的大腿,咱們二房也好跟著沾沾光不是。”
孫氏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