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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就太溫,等他歇手,拿到手裡時還能保證這個適宜的溫度,這件事若不是巧合,那這姑娘的心思可就太縝密了。

疑惑的眯了眯眼,沈翕不動聲色的喝茶,只當沒注意到這些事般,是打算看一看這姑娘到底為什麼對他這般用心。

待謝嫮收拾完了面前的紙張,並按順序整齊的疊在一起,放置在沈翕面前書案的左上角。

沈翕放下茶杯,看了看謝嫮,對她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說道:

“坐。”

謝嫮微微抬眼,主子賜坐,原本她是要跪謝的,不過此時的情況很明顯不容她那樣禮數週全,也只對沈翕福了福身子算是謝過,微微的沾了點座位,停止背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等候主子問話。

“你這資料寫得不錯,有幾個問題交給我來解決就好,你所說的店鋪發展走向,我也很認同,做事本就不能墨守成規,要膽大心細,勇於創新,你做的……很好。”

謝嫮聽了讚美的話,也不驕不躁,站起身又福了福身子,輕聲細語的說了句:“是。”

沈翕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難得遇見這種不知道怎麼對話的女子,府裡的女人向來不與他多言,府外的女人一看見他就是那副巴不得湊上來粘著他的樣子,可是她卻真是不同,看著沒心,可對他的事處處上心,看著有心,可偏偏對他又是抗拒的十萬八千里,一冷一熱,叫人摸不著心思。他很確定,自己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更別說,對方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你過來,我與你說一說,哪些地方有問題。”

沈翕站起了身,從書案後頭走出,那意思就是讓謝嫮過去,坐在先前他坐的位置上,謝嫮覺得有些不妥,可是也不敢拒絕,站起了身就走到書案後頭,只見沈翕長手一伸,就將那疊紙放到了謝嫮面前,說道:

“我說你寫,注意別寫錯了地方。”

謝嫮抬頭看了一眼沈翕,只見對方正揹著手走出了書案,溫雅如玉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內迴盪,鑽入謝嫮的耳膜,她按照主子說的,一筆一劃的做出詳盡的記錄,突然只覺得背後一動,沈翕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後,像是感覺到危險的貓一般,謝嫮僵直了身子,若她真的是貓,那背後的毛和尾巴肯定都已經因為緊張而豎起來了。

沈翕就站在她身後,謝嫮偷偷回頭瞥了他一眼,見沈翕神色如常,目光盯著她寫字的紙,謝嫮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只道自己太過敏感,不管前世今生,主子就是主子,伺候的第一條大忌,就是亂心。主子再優秀,他也是主子,絕對不可能和她們這些奴才有任何牽連就是了。

上一世謝嫮就曾經領受過這一位毫不留情面的奚落——奴婢就是奴婢,若有其他心思,杖斃。

天知道她有多冤枉,就因為她在御前伺候的時間長了,讓宮裡人以為她和主子有什麼不清不楚,於是就算計著讓她爬主子的床,她當然不敢做了,卻也不敢公然反抗,後來也不知怎的,這件事被主子知道了,床沒爬成,卻讓她領受了這一番生死告誡,從此再不敢馬虎,對主子敬而遠之,永遠都不敢再逾越半步。

而後好幾次,主子也有靠近她的時候,姿勢雖然曖昧,但好在她能把持住自己的心,不受任何外界影響,然後果真主子就沒有其他動作了,想著若是自己稍微有點動搖,那等待她的估計就是毫不留情的杖斃了。

思及此,謝嫮不敢再有所動搖,只當沒感覺到背後的異樣般,沈翕的手似乎無意的覆上了謝嫮的,溫雅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傳出:

“不該寫那裡,寫這裡才對。”

“……”

謝嫮忍著推開他的衝動,壓抑著泛紅的耳根,輕柔的點了點頭,低若蚊蠅的說了一句:

“是。”

沈翕轉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精緻側臉,只覺得再沒有比這張臉更白玉無瑕的了,挺翹的鼻,豐潤的嘴唇,瑩白的耳廓,還有那彷彿珍珠般的耳垂,鼻尖依稀能嗅入她少女的馨香,不同於那些脂粉香味,比之薄荷還要清新。

原本是想試一試她,可是沈翕怎麼也沒想到,最終竟然會把自己給試進去。心中大驚,放開了握住謝嫮的手,退到了一旁,再不做任何動作。想起了自己的病,沈翕沒忍住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就默默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去。

沈翕離開她背後之後,謝嫮才鬆了一口氣,主子果然沒別的想法,將毛筆擱置,裝作毫不知情般回過頭去,就看見沈翕站到了窗牑前,看著街面上人來人往,眉峰微蹙,帶著些許憂愁。

謝嫮不敢打擾,只站在一旁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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