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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來到巽芳居之後,先是問了謝嫮上學堂的事,謝嫮一口便答應了,倒沒有叫她費多少口舌,後來兩人又聊到了謝韶的身上,提起這個兒子,雲氏又是一陣心焦:
“唉,你那哥哥這些日子也不知去了哪裡,學堂也沒去,外頭他經常去的地方都不見人,蘇師父那裡更是不見他,也不知道派人回來遞個話,真是愁人!你父親都問了我好幾回,我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先拖著,可……”
雲氏的話讓謝嫮也感到有些意外,她一直待在她的巽芳居,謝韶也不常來找她,所以,他這些日子違規家她也不知道,如今聽雲氏說來,心中也是頗為驚奇的,因為,在她的印象中,謝韶雖然走東走西,卻也不是那沒有分寸之人,行處總會派人回來告知,他素來對雲氏孝順,又豈會這般不聞不問的消失好幾天呢?
若說出事,謝嫮是不擔心的,因為她這個哥哥從小習武,身邊也有會武功的小廝,再加上他是侯府公子,市井中又有何人會尋他的晦氣?若不是出事,那就說明了,他這回要做的事情鐵定是不能告訴謝靳和雲氏的,已經嚴重到一旦告訴了,就做不成的地步,所以才會這般不言不語的吧。
想著謝韶這回回來之後,背上可能要挨的撻數,謝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真是要替他疼的一身的冷汗呀!
不過,這些猜想,謝嫮自然不會全部告知雲氏了,免得壞了謝韶的事,之寬慰她說道:
“娘,您就放心吧,我相信哥哥不是那胡作非為之人,定是在外有什麼事牽絆住了,待他辦完了事,自然就會回來與爹孃請罪的。”
雲氏又是一嘆:“唉,真是不省心。這回他回來,我定不會替他求情,讓你爹打斷他的腿才好呢。”
謝嫮笑了,因為雲氏這話說出來,恐怕就連她自己也是不相信的,每回謝韶捱打,那就跟打在雲氏身上沒什麼兩樣,見一回哭一回,埋怨謝靳一回。
雲氏又問了謝嫮手上的傷,謝嫮將手掌攤開讓她看,雲氏只覺得女兒這雙手可真好看,一根根指尖兒像是蔥白似的,細長瑩潤,白皙光澤,湊近嗅了嗅,還有一種沁人心脾的馨香,看了看謝嫮梳妝檯上的那隻玉罐子,想起那裡面乳粉色的膏脂,不禁問道:
“你這手上塗的是什麼?真香。”
謝嫮自己抬手聞了聞,說道:“娘也覺得香嗎?這是前幾日閒著無事自己瞎琢磨調製的,將牛乳煮過後,摻入慶餘堂的瓊脂膏,再加入紅梅瓣、粉桃瓣,嫩杏瓣,梨白瓣汁液調色調香,並不難調,娘要是喜歡,下回我再調的時候,也替您多調一罐,可好?”
雲氏又將謝嫮的手拾起來聞了聞,點頭說道:“我聞著甚好。竟不知我的阿瞳還會自己做膏了。從前只見你日日夜夜的看書,不是作詩就是寫字,閒暇時間多是彈琴弄樂,我還曾說你快變成書呆子了,如今看來,你這般通曉,定是從前讀書的功效了。”
謝嫮莞爾一笑,小小的臉上再次漾出耀眼的光澤,叫雲氏都不禁看呆,心喜極了,在她的眼裡,子女自然是最好的,就是之前謝嫮瘦骨嶙峋,形容枯槁的時候,她也未曾覺得女兒難看,如今謝嫮的氣色不可同日而語,臉上不那麼蒼白羸弱,身上不那麼骨架驚悚,看起來就更加喜人了。
謝嫮見雲氏這般盯著她,心中一動,便趁勢說道:
“娘,女兒想學跳舞,如今這身子也太弱了,若是能多加練習,必然對身體大有好處。”
雲氏微微一愣,說道:“學堂裡不是也有教授儀態的老師嗎?女子儀態之中便有一項是跳舞呀。”
“可是娘,學堂裡的老師有那麼多學生,府裡的姐姐全在那裡,老師如何會教我多一些?再說那溫老師是宮中退下的嬤嬤,教的是禮儀姿態,練習的也只是尋常拉伸形體的舞步,女兒以為卻不精妙,所以……”謝嫮竭力遊說。
雲氏卻還有些遲疑:“可是,咱們家的姑娘也不是江湖藝人,學舞技總沒有大用的,今後也甚少有場合能用,何必費那心思苦苦去學呢?”
“娘,女兒只想多學些東西,順便強身健體。難道女兒有個健康的體魄,孃親不樂意嗎?”
謝嫮這是打定了主意要靠跳舞來增加體力了,自然對雲氏百般說服。其實她也不是不能跳,可若沒有舞師‘指點’她真的把那技能滿滿的飛天舞跳出來了,才會叫人疑心震驚呢。
想著先找個老師回來做個名聲,將來就是有人看見她跳,也不會懷疑她是無師自通的妖怪了。
雲氏看著面前花骨朵般的丫頭睜著眼睛看著她,只覺得那裡頭清澈深邃,彷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