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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客人們走了之後,沈翕和謝嫮在房中吃飯,康寧下午玩兒累了,到了傍晚的時候,謝嫮又給他餵飽了肚子,換過乾淨的尿布後,讓乳母抱著回了碧紗櫥。
“滿月酒定在下月初八,你也出了月子,就不在滄瀾苑辦了,國公說在主院裡辦,屆時會大宴賓客。”
沈翕端著飯碗,說著看似稀鬆平常的話。
謝嫮倒是不解的抬頭看著他,問道:“國公真要給康寧辦滿月酒嗎?”她還以為沈燁斷不會攬下這種事的,畢竟從小沈翕來路不明的身份就是闔府上下皆知道的事情,他這個兒子都不被沈家承認,更別說這個兒子的兒子了。
沈翕點頭,依舊平靜的說道:
“名義上我還是他兒子,他表面還是要善待我的,更何況,如今沈家遭貶,他若在這時鬧出一些惹人非議的事情來的話,並非明智之舉。”
謝嫮可沒有沈翕那麼好的脾氣,放下了筷子,蹙眉說道:
“我只要一想起咱們在回京的路上,他對我們下那樣的狠手,巴不得現在就和他撕破臉皮,如今和他虛與委蛇,實在叫人噁心。”
沈翕失笑:“有些事情他可以暗著做,卻不可以明著來,那筆帳我記下了,將來總有他償還的時候。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我也需要沈家這個背景來做一些事情,再等等吧。我總會給你報仇的,你信我嗎?”
謝嫮連連點頭:“信。”
將來整個定國公府都會隕落在夫君的手中,不過區區一個沈燁,她如何會不相信夫君能把他整死呢,就是挫骨揚灰也使得啊。
沈翕給謝嫮夾了一筷子菜,說道:“那就再等等吧。”
“嗯。我也沒說一定非得現在就去了結那老匹夫嘛。”謝嫮又端起了飯碗,如是說道。
沈翕聽了她的話,竟然又笑了:“老匹夫……說的不錯。”說完這句,沈翕的眼睛就是一眯,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上一世,謝嫮從來沒有聽沈翕提過他登基前的事情,只是知道他後來滅了定國公府滿門,可是為什麼滅,她和其他人瞭解的程度也差不多,甚至於,那個時候她已經入宮了,定國公府被滅的時候,她瞭解的事情可能還沒有宮外的人多。
沈翕吃著飯,一隻手放在茶杯上,眼神帶著迷惑,手卻是遲遲不把杯子拿起來,謝嫮放下筷子,將手覆在他的手上,不意外的覺得有些冰涼,沈翕感受到溫暖,抬起頭來看她,反手握住了她,說不出的情義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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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的滿月酒那天,謝嫮也出了月子,產後的她比之前豐腴了一些,整個人珠圓玉潤,容光煥發,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穿著一身綰色吉祥緞紗褙子,從前的絕世容貌,如今也轉化為婦人的典雅溫婉,像個成熟的蜜桃,散發著誘人的芳香,水潤蜜甜。
竹情給謝嫮梳了個元寶髻,把謝嫮可美死了,頭髮是剛剛洗過的,通順潤澤,與前一個月的滿頭的油膩實在是不能比的,也不知這一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到後來的幾日,謝嫮都不敢讓沈翕待在她身側共榻而眠了,沈翕無奈,又不想去書房睡,就讓人搬了軟榻進來,睡在謝嫮的床旁邊。
如今出了月子,謝嫮的臉色已經被潤澤的相當好,精神十足的,就連眉眼溫和了不少,竹情給謝嫮梳好了頭,不禁讚道:
“夫人可真美。”
謝嫮看了看她,這一回倒是沒有謙虛,不說別的,就說這洗完澡後渾身輕鬆的感覺,都讓她心情大好,更別說聽見貼身婢女的誇讚了。
今日滿月酒是在定國公府的主院進行的,謝嫮待會兒只要帶著乳母和孩兒去前院露個面就行了,畢竟雖說是孩子的滿月酒,不過,前來道賀的人,又有多少是真的來看孩子的呢。
久違的美美打扮一番後,謝嫮才走出了內間,對花意問道:
“公子現在哪裡?”
花意是百事通,笑靨如花的對答如流:“在主院招待賓客,先前聽說主院來了貴客。”
謝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便去到滄瀾苑的院子裡,看了看她擺下的幾張私桌,這是專門用來招待孃家姐妹和一些不喜在主院湊熱鬧的夫人小姐的。
而主院中,沈翕正在和傅清流站在影壁前說話,就有兩個小廝急吼吼的跑了進來稟告,一個去了內堂尋沈燁,一個跑到了沈翕面前,說道:
“公子,大皇子和二皇子聯袂而來,已經到了燕子巷口,請您和老爺快出門迎接去吧。”
沈翕沒說話,倒是傅清流瞪大了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