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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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撲騰了兩下,始終無法掙脫範喜的手掌,一聽到“兒子”兩個字,頓時有些懨懨。拿著黃金紗都不覺得愉快了。
等收拾好東西,出了山,範喜有法術,不多時,就出現在山腳了。
卻看見一群哭喪著臉的人蹲在山腳下,各個愁眉不展,隱隱聽到他們說著,“冰洞”、“海水”之類的字眼。
姜紫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情,看著烈烈陽光,只覺得憂心忡忡,現在拖家帶口的,要是乾渴無水,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就算範喜能夠給她造個冰窖出來,自家不缺水,可世道悽惶,乾旱肯定導致民生多艱,缺糧就會產生大量的流民,這是個時不時就爆發農民起義的年代。
她可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
範喜揹著一個寶寶,還抱了一個,空著的手牽著姜紫,姜紫背上揹著櫻木,正不錯眼的看著四周,那塊黃金紗,他可捨不得放手,一直拽著,目光閃爍。
那些人愁眉不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姜紫幾個從山上下來。
及至一家五口上了官道,卻見張廉從萊縣城的方向打馬而來,目若寒冰。想不到在這裡見到姜紫他們,面上閃過驚愕,趕緊拉住馬韁“籲——”的一聲,堪堪才在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住了。
“阿紫,怎麼在這裡?這一個月你阿孃說你跟夫婿回鄉去了,這是從哪裡來的?”
範喜一見到張廉就神色不大好,頓時氣勢都變了,不著痕跡的靠近姜紫,將她環住了,搶在姜紫之前道:“自然是從來處來的!”
張廉“哦”了一聲,待看到他們懷中的孩子們,又看看姜紫的肚子,頓時目瞪口呆,“阿紫你……生了?”不怪張廉如此好奇,當初初見姜紫的時候,她還沒有顯懷,現在短短兩個多月,她孩子都生了?
姜紫不及回答,範喜又冷聲道:“這是我們撿來的,要生哪裡這麼快,人不都是懷胎十月嗎?”
姜紫訕訕,好吧,這樣回答好像還行。
只是她背後清醒的小傢伙不滿了,伸著胖手臂憤怒的晃了晃,卻也知道輕重,並未說話,只是心道:“你們怎麼不說我們是充話費送的。還撿的,哼!”
小櫻木譏笑,發出聲來,吸引了張廉的注意,他頓了頓,才道:“也是,最近萊縣在內的八個縣城都發生乾旱,蔓延至琅琊郡全郡了,到處都是流民,孩子在途中丟失也是常有的。”只是,一連撿到三個可愛的小包子,看範喜那副護犢子的樣子,當他張廉是傻子嗎?
張廉目光閃了閃,並不揭破,只是暗暗多看了範喜幾眼。又道:“這孩子要不要到衙門報備一番,以後找找他們的親身父母?”
範喜頓時一張俊臉拉得老長,關你丫屁事,管的真多,可突然一笑,只是這笑像是夾著刀子,張廉頓時渾身緊繃,感覺到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遂收了心,不敢多問,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
從姜紫出現,到範喜,再到齊王山中那些被葉子插成刺蝟而死的守衛,還有田翀和趙慷,甚至鄭域,但凡被範喜所傷的,哪一個的下場,讓張廉想來都覺得後背生涼,那趙慷雖然活著,卻已經廢了,和田翀一道被押赴咸陽,他算是命好的,逃過一劫,現在已經收押,田翀卻在半路就毒發身亡,可身上卻找不到半點線索,現在估計屍體都臭了。
而那鄭域,若不是高人來了萊縣,只怕也性命難保。
張廉目光深沉,將視線從範喜身上挪開了,突然喉頭湧起一股腥甜,他強壓了下去。
姜紫見氣氛不對,趕緊岔開道:“三郎哥,你這是急急忙忙的要去哪裡?”
張廉好容易壓下了,緩緩道:“最近你不再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將海水凍結,取出冰塊,再融化可以析出海水中鹽分,解了莊稼乾旱大急,可現在不知道哪裡來的賊人將虎嘯山中的一個大冰洞給毀了,冰塊亦不知所蹤,已經有人去上山查探了,卻至今未回,我去接應一二,早些知道訊息也免得大人心急。”
“那三郎哥去吧,前頭不遠看到幾個人坐在山腳呢,想必是你要找的人。”
張廉點點頭,看了看通往黃花裡的官道,突然目光一暗。
姜紫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後頭路上,正過來一輛馬車,車頭飄著一個布帆,其上一個篆體的“白”字。
馬車瞬間就到了咫尺。
車簾掀開,露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臉,居然是和姜紫有過一面之緣的白揆。
她對此人的印象並不太好,範喜當初聽到白揆對姜紫的辱罵,自然更沒好氣,要不是還握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