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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呀?”謝惠仁興奮地看著她,“後來元朝時忽必烈讓百丈山的德輝禪師重新修訂了一套,依然用《百丈清規》的名字,可惜已經不是懷海禪師的那一套了。你看,這個謎多有意思,忽必烈又出現了一次。如果不是他,我們想不到八思巴文,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敢確定光孝寺這一條線索。”
莎莉點了點頭,她喝著咖啡,沉思了一陣,突然說,“哥哥,你的思維是放射性的,聽你說的是有道理的,可是按照你的思路,我怎麼也聯絡不上。”
謝惠仁笑了,“我還沒告訴你我是怎麼連上的,這裡有根看不到的線,那就是慧能和鑑真大師,都和皇室有關係——還記得嗎,慧能大師在韶關的南華寺,在唐朝時可連皇家都敬讓有加——而藤原,也和皇室有關係。”
想到皇室,謝惠仁心中不覺打了個冷戰,他記起藤原老人的宣告,他究竟想幹些什麼?!而莎莉,她的身世……會不會是他猜測的那樣?而他,又怎麼會是他的哥哥?剛剛有了這個念頭,謝惠仁就感覺頭皮發緊,他不願意想下去,反正,這一切,很快都會有個結果了。
謝惠仁剛坐到沙發裡,想放鬆一下神經,這時莎莉房間的門開啟了,她從裡面走出來,搖晃著手裡的手機,說:“哥哥,我們得走了,那個鈴木又來電話了。”
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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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光孝寺這樣的寺廟是很少見的。
與在山中的南華寺、海中的普陀山,以及很多鄉野中著名的或不知名的寺廟相比,在大城市中的著名寺廟在中國並不多,如果不考慮北京的雍和宮、拉薩的布達拉宮這樣有著政治和歷史背景的寺廟,光孝寺可以說是個很有代表性的例子。
光孝寺並不難找,因為它所在的路就叫光孝路,隨便找個廣州人一打聽就可以知道了。謝惠仁和莎莉從深圳出發,只用了兩個小時,便來到這座嶺南著名寺院的門口。正在他們四處張望的時候,鈴木在路旁邊衝他們招著手,邊跑了過來。
“謝先生,莎莉小姐。”鈴木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訂了下午去東京的航班,我們……”
謝惠仁禮貌地打斷了他,“好的,鈴木先生,我保證我們可以在今天見到藤原先生。”
“是的,昨天晚上我和藤原先生通了話,雖然他情況很糟糕,但是,聽說您今天會去見他,他還是很高興的。”
“那就好,但願我能給他帶去什麼好訊息吧。”
“可是,您約我到這裡是做什麼呢?”
“鈴木先生,我想,藤原先生也希望我完成他的任務吧?”
“那是。”鈴木點了點頭,又說:“可是……我冒昧地問一句,您找到了?”
“還沒有,不過,我希望您能做個見證。我想,藤原先生派您到中國,也是這個意思。”
鈴木有些尷尬,他搓著手,笑著說,“我想也是,他確實有這個意思吧,我看得出來。”
“那好,我們進寺廟吧,看看我的運氣怎麼樣。”說著,謝惠仁從口袋中翻出錢包,打算去買票。
“不用了,謝先生。”鈴木變戲法似的揚著手中的三張票,“我早已經買好了。”
他們對視著笑了笑,一同走進這座廣州最古老的寺廟。
光孝寺雖然最早可以追溯到兩千年前的西漢時期,但在相當長的時期內經受了廢棄,直到上世紀80年代末,居於寺廟的各單位或住戶才徹底搬走,然而,古時候十一大殿、六堂、三樓的宏大規模已經蕩然無存了,現在只剩下幾處主體建築。即使是這樣,寺廟的莊嚴、優美依然讓廣州這個繁華都市的人們感到難得的清淨。(註釋52)
進了山門,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神情嚴肅,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的——這不僅僅是身處寺廟中心中自然而然產生的恭謹,更主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前方是大雄寶殿。謝惠仁望了望,目不斜視,緩緩地朝著大雄寶殿的方向走著,彷彿那座大殿伸出一條無形的絲線,將他牽引著。此時他的心中一片澄明,卻又隱隱有著什麼難以形容的異樣的感覺,總覺得有人在叫他,或者,會有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在眼前出現。這讓他的腳步越發顯得沉重,幾乎是在一步步地往前挪。
莎莉和鈴木跟在他後面,他們四處張望著,希望能夠發現什麼,但他們也知道,即使看到了什麼都沒有太大的價值,能認出他的師父的,只有謝惠仁一個人,現在,他們只希望那個人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謝惠仁走了段路,卻轉了個小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