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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他關上門,走到床前,笑眯眯的看著我,然後伸出一隻手,慢慢的撫摸我的臉──不是齊思音,是方唯。
我沒有動,只是茫然的注視著他。
他呵呵笑了,湊在我耳邊低聲說,“你真可愛,怪不得阿靜和音兩個人都對你放不開手。音啊,他還真相信我不會碰你,其實我心裡早就發癢了。何況你現在的模樣這麼誘人,讓我怎麼會不想嚐嚐呢?”
他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來回劃過我的嘴唇,“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人,只要音還對你感興趣,我就不會對你出手。”
他收回手,正色看著我,“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
“我告訴過音會勸服你,我方唯就一定能辦到。而且我也不需要勸,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乖乖吃飯。”
他俯到我耳邊,輕輕的問:
“怎麼樣,要不要叫聖心孤兒院的院長來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啊?”
我猛然睜大了眼睛,本來已經麻木的感情重新被羞憤激起了波瀾。
他得意的看著我的反應,笑道,“音真是的,這麼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出來,一點也不象他了。他一向是越生氣越能冷靜處理事情,怎麼這次這麼笨?不過,”他頓了頓,“這也看出你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一涉及到你,他的冷靜就全沒了,衝動的象個白痴。我們本來不認為你會有什麼本事,一個普通的玩具嘛。現在看來你的破壞力可真不小。”
“我吃!”我咬著牙擠出這兩個字。
他不愧是齊思音的朋友,好毒啊!一下子就點中了我的死|穴。
我心中一片冰涼。就這樣吧,我不是沒有抗爭過,抗爭的結果最終還是要屈服,那我就屈服吧。
他點點頭,“這就對了,我去叫音進來。”
“其實人有時是無法與命運抗爭的,就象你,遇上音是你逃不掉的劫數,既然逃不掉,又何必徒勞掙扎呢?孟浩天,你還是順著音一些比較好,和從前一樣,這樣大家都會輕鬆一些。不要再異想天開玩什麼自由、尊嚴,你跟我們可玩不起。”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還有,我奉勸你,不要去向齊伯父求援,他未必會幫你,記住我這句話。”
他開門走了出去。
齊思音不久就走了進來,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他扶起我靠在懷裡,什麼也沒說,輕輕托起我的下巴,將杯子湊到我嘴邊。我吃力的喝著,不時有牛奶從嘴角流出,流到他的手上。
這一刻,我們之間竟如此寧靜和諧。
“拿來吧。”我喝完牛奶後,稍稍緩了緩氣息,疲憊的說。
他望著我。
“那個合約……我籤。如果你不在乎用一個沒有大學文憑的人。”我慘然笑道。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一直在逃避,逃避去一切地方,逃避見一切人,包括院長。我不知道齊思音是怎麼跟她說的,她打來電話只是說讓我好好養傷,不要太在乎拿不到文憑的事,既然我現在因為難過而不願見她,這段時間就拜託齊思音照顧我了。
我相信齊思音已經編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瞞過院長,放下電話後反而心中鬆了口氣。即使我在全世界人眼中都是骯髒的,甚至我自己也這麼看,我還是希望保留在她心中的好孩子身份。如果哪一天她也對我失望了,我想,我也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我沒有再去學校,反正那裡對我已沒有什麼意義。我就真象一隻老鼠一樣,當初匆匆的闖進去,現在又匆匆的跑出來,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我呆在那間別墅裡,齊思音讓我吃我就吃,讓我睡我就睡,他似乎對我的乖順也相當滿意。白天,他摟著我坐在沙發上看檔案,他已經開始準備接手齊氏的事業。晚上,我們也睡在同一張床上,他沒有再碰我,只是緊緊抱著我,無論在睡夢中還是清醒時。他睡的很香,但我卻夜夜難以入眠,即使睡著了也總是在惡夢中驚醒。我跟齊思音提出不想再住在這裡,他於是替我找到了新的住處。
我搬進這間高層公寓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從那天起,齊思音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他已經忙的顧不上我,只是打電話來通知我明天去上班。我對著鏡子打好領帶,鏡中的人是如此平凡,撫摸著自己比以前更為清瘦的臉,它在灰色西服映襯下顯得更加蒼白憔悴,依我自己說,還相當難看,哪裡有一分可以媚惑人之處?
從明天開始,我將進入齊氏工作,一個大學沒有畢業的人,即將成為齊氏新任總經理的私人助理,這是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