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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哥,狄笛找到了!”
狄笛找到了,閻狼真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他心裡的苦澀,此時此刻你若要問他最怕什麼,他最怕跟狄笙提起狄笛的事兒,活了近三十年,他第一次有這種逃避的心理,他甚至不敢跟電話那頭的皮三兒問一句‘人在哪兒,怎麼樣了?’
許久都沒等到閻狼的聲音,皮三兒似乎琢磨出原因了,他抬頭看了眼面前的老熟人,略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來東郊吧,事情有些變故!”
東郊?
變故?
閻狼冷眸微眯,腦海中過濾這有關東郊的所有訊息,!”
從皮三兒無奈的語氣中,他隱隱察覺到了事情的走向,下意識的,他抬頭好狄笙看去。
走廊暈黃的燈光下她低眉垂目地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忽閃的睫毛淡淡垂下一道陰影,這樣安靜的狄笙讓閻狼心底微痛,他緊了緊握著她纖細的大掌,停頓了幾秒,才沉聲對電話那頭的皮三兒道,“我知道了!”
嘟的一聲電話結束通話了。
閻狼把手機收好,餘光看了眼身側的古影,古影微微頷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走廊,她知道自己該去通知陸奇準備車子了。
狼爺剛推著狄笙剛要回病房,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是樓下的保鏢。
電話還未接通,樓梯口就傳來罵罵咧咧的動靜,狄笙眉頭一蹙,這聲音是——
“是邱叔,他說什麼?”狄笙側耳傾聽,罵罵咧咧中隱約還夾雜女人的聲音,什麼丟臉丟大發了,什麼會偷人了,完全一農村婦女罵街時的潑婦行為。
這聲音狄笙不陌生,尤麗萍,她話裡話外到底什麼意思?誰偷人?
狼爺冷戾地看著樓梯口的方向,按了接通鍵,沒等對面的人說話,直接吩咐道,“讓他們給我滾!”
電話一掛,約半分鐘,走廊裡安靜了下來。
狄笙放在輪椅一側的手抖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笛子找到了,是嗎?”
“嗯!”
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如同要閻狼不敢問一樣,狄笙也不敢繼續問下去,由著閻狼給她換著衣服。
閻博公重症監護室隔壁的病房裡。
閻怡鳳,左致遠帶著左璇,左梵音趕了過來,她剛剛安撫完那些懂事夫人,這次受傷的人不光是公司職工,也有不少公司懂事的孩子或者這些懂事親戚家的孩子,遊敏之不在,而且遊敏之也不善於這些交際,只有她來處理,再怎麼說,她也是閻家人。
“我哥什麼時候能醒?”閻怡鳳透過監控面色沉重的看著重症監護室裡虛弱地躺著的閻博公問道。
說實話,這陣子,她對閻博公各種不滿,覺得跟自己相依為命長大的哥哥變了,對她不像以前那樣寵溺關心了,她有種恐慌,覺得這個哥哥就要跟大多數的哥哥一樣,迴歸到自己的家庭,不再有那種她閻怡鳳才是他這輩子最親的人的感覺了。
她知道她矯情,她能有自己的家庭,哥哥當然也能有他自己的家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有些疲倦了,好懷念那些年自己跟哥哥相依為命的感覺,從什麼時候起,她跟哥哥之間的感覺變了?
是那年他哥逼著左梵音離開嗎?
她記得當時她大鬧了一場,他哥很失望的看著她,看了很久,直到左致遠把她送回房間,這麼多年,她哥的那個眼神她依舊深深印在腦子裡,此時,看著螢幕裡虛弱的躺在床上的人,刷地一下,淚奪眶而出。
她苦澀的笑了,在她心底最能給她相依為命的感覺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兒子,依然還是她的哥哥。
從牙牙學語她就沒了父母,是閻博公把她拉扯大的,真的,當女兒一樣的疼著,在她遇到左致遠之前她從來沒把閻博公當哥哥看待過,在她心中,這個哥哥完全就是父親的形象,直到閻博公反對她跟左致遠在一起的那一天,她倔強的直挺著脖子清清楚楚的告訴閻博公他只是她哥哥而已,不是父親,婚姻大事兒他閻博公沒有權利過問,她記得很清楚,那天閻博公的手都已經搧了下來,可生生在碰到她的前一秒停住了,“怡鳳,我只希望你別後悔你今天的決定!”話音一落,他背脊沉重的轉身離開。
忽地,她心口一疼,那蒼勁有力的步伐,那高大偉岸的身姿,那帝王君臨的氣勢在此刻全然沒有了,靜靜地,疲倦的,毫無生命力的平躺在病床上,嫣然就是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
老人?!
呵呵呵,可不是老人嗎?她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