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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淑梅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中午閻遜端上去的飯沒吃,晚上,狄笙讓人給她煲的湯也沒喝,就坐在床上,淚乾了再流,流了再幹,委屈,不甘,難堪,失敗太多的負面情緒湧在心頭,此時此刻再美的話都平復不了她已經被刀子割開的傷口,已經發生的事兒想風過無痕,怎麼可能。
嫂子說這個年齡活著不是為自己,可一直以來她也從沒為自己活過,她三十多年哪一天不是為他閻紳活的?
想著,她的淚又湧了出來。
咔噠門開了。
是閻遜走了進來。
宋淑梅一直側著頭看向窗外,即便門響她絲毫沒反應,別說是閻遜進來,就是閻紳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山神。
下午的時候她哥打來電話,說他希望今日事今日了,“這種事情拖得越久,於你於他都不利,拖得越久,閻紳的愧疚就越來越少,反而覺得你拿喬,矯情!
他說了,那個孩子永遠進不了閻家的大門,其他的,當哥的不方便參與,你們夫妻間的事兒孃家人參與太多是對你有百害而無一例,淑梅,你知道該怎麼做的,除非是真想離婚,宋家不是老封建,你回來,哥養著,不比你在閻家過的差!”
“媽,喝點水!”閻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不是十七八歲的男孩,衝動的跟他媽說我去殺了外面的兩個人,殺了他閻紳。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棄一切帶他媽出國。
宋淑梅閉了閉眼睛,慢慢轉過頭看向兒子,她沒有接水,只是怔怔看著兒子,好一會兒開口說道,“二十八號訂婚,你去不去?”
閻遜一怔,他沒想到母親會說這件事兒,他下意識別開了眼,“媽,你今天不舒服,先睡……”
“我就問你去不去?”宋淑梅直勾勾的看著兒子。
有那麼一刻閻遜真想把叢麗的事情說出來,可他知道,真要說了,這跟要他媽的命沒區別。
最終——
“……去!”
整整一下午都在書房,晚上吃飯沒人叫他,他也沒這個胃口。
宋淑梅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就站在視窗抽菸。
轉頭看到宋淑梅的瞬間,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淑梅手裡端了一套茶具和兩盤甜點,從壺嘴裡散發出的氣味中隱隱帶著苦澀,是他最愛的大紅袍,書房外間的落地窗前放置著一塊九平米大的榻榻米,榻榻米上擺放著茶座,她蹭掉鞋子上了榻榻米。
茶座上放著一盆精緻的紅梅花樹樁盆景,瀲灩紅梅上點綴著數點潔白,樹樁根部幾簇嫩草破土而出,別有一番殘雪漸退,春意襲來的徵兆,書香墨寶裡嫋嫋茶香中,它愈發顯得怡人。
宋淑梅善於茶道,她煮茶的功夫在蘭桂坊裡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三十年了,她已經不記得是自己為了閻紳的喜好而學的煮茶還是因為她擅長煮茶而讓閻紳愛不釋口。
閻紳熄滅菸蒂反手走到榻榻米前,他脫掉鞋子,盤腿而坐於宋淑梅對面,看著汩汩沸水,聞著略帶苦澀的茶香,夫妻倆相對無言。
茶要好了。
宋淑梅把其中一盤兒甜點放在閻紳面前。
她知道閻紳也沒吃飯,空腹喝茶傷胃,她特意準備的他愛吃的糕點。
吃過糕點,茶好了。
倒茶,品茶,一杯過後。
“給我一個交代!”宋淑梅眸光從茶壺移到閻紳的臉上。
“她終生留在養老院中,不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活!”閻紳淡淡說道,宋淑梅要的交代是怎麼處置奚夢母子。
“也就是說,你和她斷不來了往來?”宋淑梅忍不住抬高了聲音。
“老姨已經習慣了她的照顧……”
“是老姨習慣了她的照顧還是你已經就離不開她了?”宋淑梅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怒火,唇角勾著笑淡淡看著眼前的男人老婆是大將軍。
此時此刻她的心如同被凌遲般的疼痛。
“淑梅,十八年她從來沒打擾過我們,就讓她繼續沉寂下去!”奚夢在他心中佔著一個很小的角落,角落雖小卻差抹不掉。
“她能沉寂,我卻沉寂不了,她就活在我的眼皮底下,活在你的心裡,往後的日子,你會憐憫她的沉寂,心疼她的處境,而我呢?
看著你心疼另一個女人,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以後你每次去養老院我心裡都如刀割一般,我會想,你是去養老院看老姨還是藉著這個由頭去會情人,閻紳,你知道嗎,你在一刀刀凌遲我的心!”宋淑梅強忍著心裡的酸楚,生生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