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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夜的空,閻怡鳳蒼老了許多,她朝海嬸擺了擺手,海嬸躬身退下,退出去的時候幫著閻怡鳳帶上了房門,閻怡鳳靠在了床頭上,看著狄笙問道,“風哥兒沒事兒吧?”
這客套的問話是開場白,看著她的神色,她已經猜到了閻怡鳳的目的,“謝謝老姑關心了,華娜看過了,是邪氣入侵!”刺骨的水把人冰著了,要不然以小傢伙的體質哪至於發高燒?
“人沒誰事兒就好,她你打算怎麼辦?”閻怡鳳的神色比自己想象的要沉靜。
狄笙扶著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緩步走到床邊,垂眸看著疲倦的靠坐在床上的閻怡鳳沉吟了一會兒道,“老姑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你不想見到楊藝嗎?”
一聽到‘楊藝’二字,閻怡鳳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她只想著要親手弄死仇末,早已把真正的幕後主使給拋之腦後了。
是的,她真正的敵人不是仇末,而是一心想讓她死的楊藝!
“你,你……”急促的喘息讓她說話都無比費力,她閉上眼睛慢慢調節呼吸,良久,才再次開口,“你,你想怎麼辦?”閻怡鳳強撐著抬眸望向狄笙。
狄笙淺淺一笑,轉身走到桌旁,執起桌上精緻的水壺到了一杯溫水走了過來,待閻怡鳳緩緩飲盡杯中溫水,她方才道,“仇末如果死了,對楊藝來說,只不過是徒增恨意,可她活著卻不一樣。”
閻怡鳳雙眉微蹙,望向狄笙的眸光略帶了幾分不滿,狄笙這是要拐彎抹角的讓她放過仇末?這樣一想,她聲音不禁冷了下來,“怎麼就不一樣?”
狄笙沒理會閻怡鳳冷硬的口氣,側身坐在了閻怡鳳的床邊接著說道,“自然不一樣,死人會斷絕了活人的一切牽腸掛肚和希望,可活人卻不一樣,只要仇末活著,楊藝就有希望,她就想著要救人,給她這個希望卻不讓她得逞,慢慢吊著她的胃口,時時刻刻讓她提心吊膽,老姑不想這樣嗎?”
狄笙的話,字字都敲進了閻怡鳳的心坎裡,她想這樣,就像她楊藝時時刻刻讓自己在恐懼中度日如年一般,她要讓她楊藝分分秒秒都活在無盡的折磨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要讓仇末活著,還要找人好好伺候這個心思毒辣的女人,她不是喜歡酷刑嗎,那她就讓她活著的每一天都在酷刑中度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單單如此,她還要把這些畫面記錄下來送給楊藝,不,佚名!
閻怡鳳眸光流轉間騰起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
從別墅裡出來,狄笙下意識攏了攏風衣前襟,古影跟在她身後,等離別墅稍遠了些,她靠近狄笙低聲道,“你怎麼讓她願意的?”閻怡鳳的性子在閻博公極的驕縱下從來都我行我素,聽不得別人半點兒意見,當然,左致遠除外。
只是,近來她看著閻怡鳳對左致遠也沒了往日的順從,想想往日,她還真就鬧不懂閻怡鳳這是唱的哪出戏。
雖然颳了一夜的風,可今天的天氣卻很好,風絲全無,陽光下,走動走動渾身暖洋洋的,閻宅裡綠色植被特別豐富,極目望去,一番盎然春意呈現在眼前,鵝卵石鋪的甬道上,迎面走過來的兩位女傭恭敬的給她問好,狄笙淡笑點頭,等女傭走遠,她眸底的笑斂去,聲音淡淡的,似自言自語般呢喃,“讓她答應不是難事,設身處地的為她想想,你自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她的目的只是洩憤,洩憤的方法多了去了,死卻是最微不足道的!她明白了這個道理就不會想著要了仇末的命了。”是不會要了仇末的命,可這比要了一個人的命還要可怕,雖然她不知道閻怡鳳究竟要做什麼,但是從閻怡鳳那陰測測的笑裡,她能感覺到閻怡鳳絕對不會輕易的饒了仇末的。
她會把對楊藝的恨全部發洩到仇末身上,狄笙不知道閻怡鳳跟楊藝和左致遠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之前她以為是閻怡鳳從楊藝手中搶了左致遠,導致楊藝家庭破碎,這也能解釋閻怡鳳看到楊藝‘生前’的東西會彷徨害怕,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知道楊藝沒死,她那種愧疚的神色一掃而光,殘留的全都是恨意。
關於恨意,狄笙覺得,這是來源於左馳。
“嫂子覺得大小姐會怎麼做?”古影倒是好奇豪門女人都會什麼手抖。
“我只知道她一定不會讓仇末好過的!”至於到底怎樣她不敢想,也不想想。狄笙轉身走向通向閻家老房子的甬道,腳步一頓,接著說道,“讓你查的事兒怎麼樣了?”
古影微微一愣,見狄笙盯著老房子便明瞭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