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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末眼眸微垂,事已至此,她還有何不能,不敢承認的?她掩下眸底的陰戾不甘,許久才緩緩抬眸,“我只恨沒聽我媽的話!”佚名對她千交代萬囑咐,狄笙這個人不能惹,雖然只見過狄笙一次,但佚名對狄笙很忌憚。
她相信閻狼的眼光,狄笙如果沒有過人之處就不會吸引閻狼的眼球。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既然我盯著三表妹的一舉一動,你何時行動自然也逃不過我的眼睛,時間不早了,三表妹也累了,先休息吧!”說著,狄笙轉身就要離開。
行至門口,她忽地頓住腳步,“如果三表妹睡不著,不妨想想左璇在哪兒,想到了,三表妹隨時都可以讓保鏢通知我的!”說罷,狄笙越過眾人出了鞭刑室。
狄笙從鞭刑室裡一出來,保鏢冷著臉把眾人請了出來,古影說過,主母沒吩咐裡面的人離開,哪怕‘有人’想不開‘躺下了’,就算是血流乾,屍氣熏天也跟他們沒關係!
這就是說,即便人死了,沒有狄笙的吩咐,也不能離開鞭刑室,不光是不能離開鞭刑室,就連想見到醫生那都是不可能的。
主母這是要徹底斷絕裡面的兩人跟外界的一切聯絡。
說實話,兩保鏢聽到古影這樣吩咐的時候不禁寒意從脊柱裡往外滲透,這主母看著挺平易近人的,這狠戾起來的樣子還真不輸三少爺。
人陸續離開,鞭刑室裡靜了下來。
“小姐,她,她什麼意思?”龔大海收回目送狄笙等人離開的視線,轉而看向神色陰冷暗沉的仇末。
他有些不太明白狄笙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她說小姐想到左璇在哪兒就讓保鏢通知她,那想不到呢?她打算就這麼關著他們?
仇末沒說話,只是神色越發陰沉。
此時此刻,她才真的覺得自己輸的一塌糊塗,輸給一個自己從來沒放進眼裡的人,她極度的不甘心。
她從兩年前就開始模仿左璇,為了做到極致,大到說話的口氣,語速,神情,思維方式,走路的姿勢,小到一些細微的小動作,哪怕是她二十多年養成的拿筷子的姿勢她都更改了!
她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情,早晚會被人發現的,不過,被發現也沒關係,只要她是左璇,狄笙就不會把她怎麼著,可她萬萬沒想到,她努力了兩年多,狄笙僅用了兩個多月就識破了。
這讓她怎麼甘心?
咔嗒一聲響,龔大海微怔,他們所處的這塊地忽地下移,速度不快,不至於讓人有恐慌的感覺。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兩人也只是面上一變而已,緊接都明白了過來。
這是一個可移動的鐵柵欄,大約一分鐘,仇末這半個鐵柵欄停止執行,一間獨立的單人間赫然把她套在了裡面,又是一分鐘的時間,龔大海的鐵柵欄也停止了運動,仇末相信,他那邊的情況跟自己一樣。
這一刻,仇末真覺得自己輕敵了,她呆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閻家有這麼隱蔽的關押人的房間。
別說她了,恐怕就連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左璇也不知道吧?
看著二十多平卻一應俱全的臥室,仇末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她還能出去嗎?
忽地,她想起了狄笙臨出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三表妹如果睡不著,就想想左璇在哪兒!’
左璇!仇末苦笑了一聲,她自然知道狄笙是什麼意思,她想讓自己‘招’出左璇的下落,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可這話說了,別說狄笙不信,她自己也不信的。
她緩緩走到簡易的單人床邊坐下,不自覺的,思緒飛到了狄笙身上,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呢?
此時,狄笙在狼閣一樓風哥兒的房間,房間裡緊開著一盞壁燈,昏黃的燈光籠罩著床上的母子倆,風哥兒的呼吸聲有些沉重,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這是小傢伙跟了狄笙以後第一次生病。
狄笙側身躺在床上,輕輕把小傢伙攬進懷裡,柔嫩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滾燙的小臉,忍不住對他親了又親!
一想到雷傲說他想也沒想的就跳到河裡去救自己,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湧了出來。
咔噠一聲,門開了。
狄笙背對著門的方向,聽到聲音卻沒有轉身,不是因為她知道來人是狼爺,而是因為,她不想把眼睛從小傢伙的身上移開,她從來不知道在小傢伙的心裡自己佔有這重要的位置。
她算計了所有,卻漏算了這孩子對自己的情感,她無法想象那冰冷的河水一點點淹沒小傢伙時,他有多恐懼。
一個溫熱的身子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