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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臥室微弱的燈光,宋淑梅看清了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是她!
閻紳不在床上,應該還在書房,臨睡覺前,接了通電話,就進了書房,估計這會兒閻遜也在。
看著來電顯示,宋淑梅火氣頓時飆升,會場上,她一直等著對方的電話,只是電話沒等來卻等來了她給自己的好戲。
電話接通,沒等對方說話,宋淑梅冷冷道,“好戲還沒演夠,還想繼續?”
“大少奶奶這火氣可夠大的,只是,大少奶奶的這火氣不該對我發!”
宋淑梅冷笑,“哦,你覺得我這火氣該對誰發?”
“自然是動了你手機的人啊!”對方話音一落,宋淑梅心頭一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少奶奶真覺得我沒給你打電話嗎?”
宋淑梅蹙眉不語,微有些失神的盯著院子裡的霧燈,雨滴砸在玻璃上,模糊了霧燈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想必大少奶奶已經想到了什麼,那我就不打擾大少奶奶了,哦,對了,有人讓我轉告你一聲,當年你收買醫生對二少奶奶和閻大小姐做的事兒她記得清清楚楚,掛了啊!”
說掛,她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直到聽到電話裡宋淑梅倒吸氣的聲音,她才滿意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嘭地一聲,宋淑梅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當年,當年……
當年閻博公聽說鍾靜書懷孕了,對鍾靜書明顯的比對自己要好,她不甘心,不光是因為鍾靜書家世不如自己,更多的是對閻縝的忌憚,閻博公對閻縝跟對閻紳一樣,沒因為他私生子的身份而有所不同,這讓她心裡極度不安,閻縝憑什麼,他只是私生子,在這個家裡他應該是尷尬的存在。
老姑的態度起初還算義憤填膺,可隨著時間越久,她卻漸漸接受了這一家三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尤其是閻策,閻怡鳳對他幾乎跟對閻遜差不了多少。
不,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於是……
家裡越來越多人在傳鍾靜書看左致遠的眼神不同,有人在甚至在說,鍾靜書懷孕的時間是閻縝出差的那段日子。
於是,沒多久,鍾靜書流產了,手術中,她大出血,命是就回來了,可子宮受損,孩子,這輩子都沒望了。
於是,鍾靜書跟老姑之間永遠都有了一道用一條命劃下的隔閡。
咔擦門響了。
閻紳蹭著拖鞋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妻子,他動作迅速的關上門,轉身朝宋淑梅走了過來。
“怎麼了,淑梅?”閻紳蹲下身伸手去扶宋淑梅,手還沒碰到宋淑梅的肩頭,一個巴掌直接搧了過來。
閻紳直接被打蒙了,他驚愕的看著宋淑梅,半天沒反應過來。
結婚三十多年,宋淑梅何曾打過自己一下?
宋淑梅冷然的看著閻紳,許久,她收回抖著的手,“是你動了我的手機!”
閻紳下意識目光轉到地上的手機上。
“為什麼?”宋淑梅緊鎖著閻紳。
“因為我姓閻!”閻紳平靜的看著妻子。
因為他姓閻,知進退,懂取捨的閻家人。
“閻紳,你真狠!”宋淑梅一把推倒眼前的人,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他真狠,是的,不光對自己狠,對任何人都狠,在這個多事之秋,除了家族,他能捨得都舍了!
房門被推開了,閻遜就站在門口,閻紳看了眼兒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快速從地上站了起來。
“爸,抱歉!”他知道父親是因為自己的事兒而跟母親惱了不愉快。
“閻遜,你媽是愛你的,別怪她!”閻紳從來都知道宋淑梅的心裡除了自己就是兒子,所以,對妻子,他有的永遠是虧欠。
“我知道!”
“行了,你去休息吧,我下去找她,你媽膽小,不敢出去的!”閻紳拍了拍兒子的肩頭,抬步走了出去。
如閻紳所料,宋淑梅真沒敢出去,外面颳風下雨,雷電交加的,她可沒有這個膽兒出去。
整棟樓都很安靜,奇怪的是走廊的燈和客廳的地燈都被關了,她扶著扶手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上,看著黑漆漆的大客廳,自言自語道,“誰把地燈關上了?”
她下來的匆忙,手機也沒拿,只能憑著感覺朝進門右側牆上的開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