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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會堂口大廳。
楊藝眸底的氤氳如同此時的天色,下首的左璇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黑寡婦想說些什麼替左璇解圍卻被老五黑框蟾蜍按住了胳膊,她只得緊閉了嘴巴,目光快速睃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哥仇暴一眼。
仇暴跟楊藝一左一右坐在堂口兩把交椅上,手中的青花瓷茶盞中徐徐有熱氣冒出,他眼眸微垂的品著茶。
有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即使不抬頭,他也知道這目光的主人是誰。
海嬸一如在閻宅時的模樣,只是,那時是站著,此時是坐著,思忖了良久,她眸光從仇暴身上收了回來,看向首座的女兒楊藝,“小藝,閻家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即便狄笙知道車禍的事情跟五毒會有關,怕是她也沒轍,璇兒是魯莽了些,好在……沒惹下多大的禍事,她也是心疼你當時在閻家所受的那些委……”
“是嗎?左璇?”
話沒說完便被打斷,楊藝的眸子裡愈發的陰冷,直直的盯著左璇,聲音裡的寒意,縱然是海嬸都有些膽顫。
一個“是”字如鯁在喉,吐不出亦吞不下去,左璇只覺得頭皮發麻,腿腳都軟了下來,放在腿上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是嗎?
真是為了楊藝嗎?
“佚女士不相信?”一道淡淡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的反問道。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抬眸看向說話的人。
左梵音就坐在最不顯眼的位置上,目光清冷的看著首位上的楊藝,眸光裡的譏諷絲毫沒有掩飾。
沒等楊藝說話,她輕笑了一聲,指尖輕撫著手腕上的玉鐲,“佚女士,左璇的做法,為了你如何,不為了你又如何?還是說……”她刻意停頓了片刻,然後意有所指的繼續說道:“佚女士覺得左璇的行為會害了對你來說重要的人?”
她輕輕柔柔的聲音中,‘重要的人’四個字咬的很重,目光毫不躲閃的看著楊藝,一直支著耳朵聽她說話的左璇身子猛地一僵,就連一向神色泰然的仇暴也頓了頓啜茶的動作,眼眸不著痕跡的抬起。
海嬸微蹙眉,顯然,她是不滿意左梵音的做法,佚名之所以生氣,在場的,除了黑寡婦不知道,怕是沒人不知了。左璇攛掇黑寡婦對閻家人下手,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的想報復狄笙,還有更深的,這更深的,當然是握在狄笙手裡的仇末,她想借著狄笙的手結果了仇末
。
朝閻風下手,狄笙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能查出車禍幕後主使是五毒會,按常理,五毒會動了她的孩子,她定然不會放過手裡握著的仇末,一舉兩得,既報復了狄笙又結果了仇末,何樂而不為?
海嬸不是愚鈍的,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怎會不知曉?更何況,左璇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左璇心裡怎麼想的,她能猜個**不離十,左璇不似左梵音,她心思沒左梵音那般深沉,做事總憑自己的喜好不考慮後果,計謀用的粗淺,也就是攛掇了沒什麼腦子的黑寡婦,換了別人,左璇未必能成功。
仇末?
海嬸眉頭微蹙,言談中,她能感覺到左璇對仇末恨之入骨的勁兒,至於兩人之間如何結仇,這一點,她還真就猜不透了。
但不管如何,左梵音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說破,終究面子上過不去,海嬸視線不由自主的遊移到了楊藝身上。
楊藝眸色複雜的看著左梵音,左梵音唇角勾著淺笑絲毫沒有懼意的迎視著楊藝,大廳瞬間寂靜了下來。
黑寡婦渾噩不解的目光流轉於楊藝和左梵音之間,左梵音的清冷是她不喜的,尤其是對大嫂佚名的態度,想開口問老五左梵音的話是什麼意思,卻礙於大廳裡的過於安靜。
楊藝下首的左璇猛地起身,眸底早沒了剛才的驚慌無措,反帶著幾許怨憤的看著楊藝,目光中的恨那樣深,鄙夷也一點點充滿瞳孔,許久,一聲冷笑從她唇角溢位,“原來在你心底,女兒就一個,呵呵呵……”
說罷未等眾人醒神,她轉身朝門口走去,路過左梵音時,她伸手拉起姐姐,頭也不回的出了大廳。
海嬸眼眸眯了眯,終究沒再開口。
嘭一聲,青色的茶盞從桌子上滾落,夾著脆響粉身碎骨,一對名貴的茶盞只餘下仇暴手中的這隻,仇暴眼眸掠過地上的粉碎,抬眸看了眼老二,老二會意,起身攜著眾人除了廳堂。
放下手中徒留的這隻青花瓷杯盞,他緩聲道,“朱女士說的不無道理,狄笙縱然聰敏,面對生死存亡,有些微不足道的細節未必就能注意得到,應該不會影響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