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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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大起來,趙景予似乎也開始有了骨血相連的感覺。
做檢查的時候,醫生很小心的說是女孩子,趙景予卻並沒有生氣,他是趙家的長子長孫,傳宗接代的大任就壓在他的頭上,但他那時候想的卻是,如果岑安生一個小女兒,和她一樣長的乖乖的,軟軟濡濡的叫他爸爸,似乎也不錯。
可是後來,她被母親從樓梯上推下來,孩子沒了,那天他親眼看到了那一灘血,觸目驚心的紅色,初初成型的胎兒,岑安的尖叫,像是一根銳利的刺,紮在他封閉的堅硬如石的心口上,竟是久久拔不下來。
再後來,岑安瘋了,誰都不認識,只是念著孩子和甄艾,她發病的時候,竟是連他也敢動手,甚至母親的臉都被她給抓破。
所有人都以為,岑安會被趕出去,可他卻沒有,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他也從不會因為誰而心軟,但如今他這樣做,也許是因為,他與陸錦川,這三年多來更是勢如水火,但幾次明爭暗鬥下來,卻總是陸錦川稍稍佔了上風。
他有意宛城的商會會長職務,岑安的事情正好可以要他爭取更多的人心和民。意。
這時候的不離不棄,會讓更多的人偏向於他,畢竟……從前他趙景予心狠手辣的‘惡名’可是一直都名聲在外的!
岑安的哭聲漸漸的停滯了,趙景予收起思緒,緩步向外走。
他給那個趙家的老傭人打招呼:“秦嬸,今晚家裡有少夫人的客人在,您讓廚房準備飯菜,送到少夫人那裡去吧。”
秦嬸答應著,卻笑眯眯的站著不走:“少爺您還回來嗎?回來吧,少夫人晚上睡的不踏實,少爺在,陽氣旺,也好壓一壓邪祟。”
老人家都以為人得了瘋病是中了邪,才會有這樣的說辭。
趙景予就笑起來:“好,我應酬完就回來。”
出門,上了車子,下屬卻對他說了一句:“少爺,宋小姐在等著您了。”
趙景予對女人從來不玩真的,宋月出卻是跟著他比較長久的一個,但凡他回來北京,十天有五六天,都是宿在她的香閨,後來,他和岑安有了親密的關係之後,找宋月出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趙景予閉目靠在車座上,好一會兒才微微頷首:“給她回個電話,說我十點鐘會過去。”
女人,在他眼裡都一樣,只能是消遣,而不能是影響男人心智的累贅。
從前他這樣想,以後,他亦是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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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巧?”
甄艾陪著岑安從醫院檢查完出來,預備上車的時候,一輛卡宴緩緩在她身側停下,顧仲勳從車上下來,高大的身形一如四年前挺拔而又堅韌,時光將他周身的氣質雕鏤的越發沉穩而又內斂,他摘下墨鏡,對著那面色微微有些驚愕的年輕女人,露出溫潤的笑來。
比起上一次的驚鴻一瞥,這一次看的卻是真真切切。
她彷彿黑了一些,但在普通人中,卻還是耀眼的存在,從前的及腰長髮變成了垂到肩膀的長度,留了一些劉海,落在眉毛上,要她看起來依舊是溫婉的,可卻有什麼東西,終究是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的眸子更閃亮,整個人看起來氣色也好了許多,兩頰有著淡淡的一層紅暈,不復從前的蒼白和纖弱,她和他記憶之中的影像似乎有了區別,但細細看去,她彷彿依舊還是從前的那個她,只是多了更多的生氣。
“顧……先生?”
甄艾在短暫的遲疑之後,立刻就認出了他,顧仲勳眼中的笑意就更深邃了一些:“是我,顧仲勳。”
甄艾微微頷首:“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三年零十個月。
顧仲勳在心中,默然的加了一句。
簡短的寒暄之後,兩人都沉默下來,本來交集就不太多的兩個人,近四年的時光未見,更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要在北京停留一段時間,甄小姐以後有空了,老朋友聚一聚?”顧仲勳說著,又加了一句:“子銘這幾年一直都在唸叨你。”
甄艾心底有些感慨,沒有想到當初不過幾面之緣的小孩子,過了快四年還沒有忘記她。
“子銘……也快十歲了吧?”甄艾說著,微微的一笑,眼睛彎起來的樣子十分可人:“顧先生可不要再動不動拎著子銘往湖裡扔了呢。”
顧仲勳也笑,卻是無奈搖頭:“哪裡敢呢?再過幾年,他就要長的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