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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儘量坐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王爺,你到底想幹什麼?想要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的王妃之位嗎?只要休了我就成,給我一紙休書吧。”
玉鉤淺聲的哀求,只要有一紙休書,她就自由了,沒有王府沒有將軍府,她和小菊就自由了。
“本王想要你的心,你給嗎?”他白晰的手輕撫上她的臉,另一隻手撥開她面上的金線流蘇,一雙美目波瀾不驚,絲毫不見厭惡,認真的看了半響,開口。
“王爺,”玉鉤往後退,抵著廂壁上,她還真害怕他再移過來,不過歐陽離煙似乎不想造成她太大的困惑,適時的停住了,盈盈笑望著她,黑髮如綢的發分散在兩邊,一張臉就像精心描繪成的,美不勝收,看一眼,便使人深陷在漣漪中,無法自拔,好在玉鉤精明,儘量不去注視他的眼睛和臉,她大部分時間看的是地面。
“採雪,你是不是害怕被本王剋死,”他的嗓音忽然響起來,帶著很深的孤寂,落寞的開口,玉鉤飛快的抬頭,只見眼前的男子半垂下頭,長髮滑落遮住了他的半邊臉,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射下陰影,那樣淡漠傷感,好似對於三個王妃的不幸感到很無奈,玉鉤心裡一動,淺淺的動了一下,母性的光輝,使得她的心充滿了柔情,不由自主的開口。
“不是的,王爺,你別想多了。”
“那採雪會一直留在王府吧,”他抬頭似乎有一抹興奮,完全不同於昨天的冰冷,此時看起來溫柔極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玉鉤都快迷惑了,這男人難道是因為孤單寂莫才隔人於千里之外嗎?
“王爺,其實我?”玉鉤想說出自已不是蘇採雪的,可是望向那雙寶石一樣璀璨的眼睛,帶著海一樣的深藍,迷離旋旎,使人不能自拔,連開口說話都忘了。
“怎麼了?”歐陽離煙的手慢慢的隱於袖袍之下,極力忍耐著自已的冷戾之氣,若不是為了賭約,他需要和這個女人周旋嗎?
“沒什麼,”玉鉤一驚,趕緊垂下頭,手心裡全是冷汗,看著他海一樣深不見底的眼眸,她竟然如此緊張,從小到大沒談過一次戀愛,除了軒再沒有空接觸別的男人,此刻面對著如此絕美的男子,這男子還滿臉深情的望著自個兒,玉鉤只有用力的掐自已的大腿,大腦才能夠保持清醒。
“嗯,你在擔心你的臉嗎?沒事的,”他安撫她,放開手,坐到軟榻上,玉鉤鬆了一口氣,乖乖的坐到軟榻的角落邊,動也不敢動一下,她還是安份點為好,現在連這個男人想幹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小心為上。
輦車裡,一下子陷入了寂靜,只聽到車輪在大街上輾過的聲音,車簾之外熱鬧非凡,不時的響起喲喝聲。
輦車一直往前走,平穩而安然,很快便行到外宮牆,皇宮離瑾王府並不遠。
外宮牆門前,有太監守在那裡,幾乘小轎候著,輦車一停,那侍衛打起簾子,恭敬的開口:“王爺,王妃到了。”
歐陽離煙微點了一下頭,起身下了馬車,姿態優雅,回身立在陽光裡,伸出手來望著她,使得她在一怔之後,竟自覺的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裡,一如先前,他的手冷得讓人打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樣的美如玉的手為什麼讓人覺得冷意從腳底冒出來呢,明明是一臉的溫柔,卻讓人從骨子感到了冷。
“小的見過瑾王爺,瑾王妃。”
“起來吧,”他難得一次的開口,太監都睜大眼看過來,這瑾王爺何時竟然如此客氣了,難道這一切都是王妃的功勞,看王爺一臉的笑意,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謝謝瑾王爺,”太監連聲開口,退到一邊去:“王爺,王妃請上轎,皇上和皇后娘娘在承乾宮召見王爺和王妃。”
“好,”歐陽離煙點頭,率先上了前面一乘彩轎,玉鉤在小菊和小蠻的攙扶下上了第二乘彩轎,小丫頭們和太監一起尾隨著彩轎,往宮裡走來,歐陽離煙帶來的侍衛守在外宮門前。
一行人往承乾宮行來,承乾宮乃歷代皇后的居住地,三宮之首,金碧輝煌,豪華至極。
玉鉤坐在轎內,掀簾往外看,層層疊疊的宮牆環抱著,琉璃屋脊在太陽的折射下發出萬道的光芒,炫人眼目,長廊畫棟,玉石欄杆圍屏,青石板路兩邊種滿了花草,爭奇鬥豔,一路上不時看到太監和宮女,紛紛退避到一邊去迴避。
一行人很快來到承乾宮,高大的燙金門楣龍飛鳳舞的書寫著三個大字‘承乾宮。’
十級石階之下立著太監和宮女,一看到歐陽離煙從彩轎中下來,立刻恭敬的福著身子喚了一聲。
“見過瑾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