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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和瑾王府離得並不遠,根本不容她多想,轎子已停了下來,有婆子在外面大聲的叫起來。
“停轎,新人到。”
喜婆的話音一落,那周遭一下子寂靜下來,就是掉一根針下地都能聽到,大家在拭目以待,這瑾王從頭到尾都沒現身,現在可會踢轎門,以往的任何一次他都沒有理過,這一次是否例外呢,好歹這蘇採雪仍是定國將軍的千金,不看僧面看佛面,這蘇採雪的待遇應該有些不一樣才是。
可是時間慢慢的流淌過去,並沒有看到瑾王的身影,看來這一次又和前幾次一樣,瑾王從頭到尾都沒露面,大家紛紛嘆息,為新婦的即將面臨的命運嘆氣。
就在這時,瑾王府大開的正門前,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領著王府的家奴恭敬的奔了過來,垂首出言。
“王爺有旨,讓小的給王爺代踢轎門。”
此言一出,所有人譁然,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瑾王爺不迎接新婦,倒沒什麼稀奇的,可是竟然讓府裡的一個管事代踢轎門,這樣的事對於將軍府來說,可真是奇恥大辱,這蘇千金可怎麼受得了啊。
瑾王府的大門前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洩不通,大家伸長了脖勁,等著看新婦的動作,難道真的由著這王府管事的踢轎門,那樣的話,她究竟是嫁給了王爺,還是嫁了王府的管事呢?
玉鉤端坐在轎中,聽著外面的唏籲,這種時候,她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不過對於這瑾王府所做的事確實不敢苟同,如果那歐陽離煙不想娶,大可以到皇上面前拒婚,這樣羞辱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雙手舉高階正的把霞帔蓋好,就在那王府的管事一腳踢來的空檔,她當著滿京城人的面掀起了轎簾,讓王府管事的腳落了空,一陣清內吹過,紅裳如血,妖嬈絕代,她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個小小的管事也來踢轎門,可謂真是天下奇聞。”
濃濃的譏諷聲響起,絲毫不以為忤,倒叫那些看熱鬧的人敬佩起來,沒想到這將軍府的小姐竟然如此坦蕩,並沒有一般女子的畏首,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女子,惋惜聲不絕於耳,玉鉤不作她想,沉聲命令。
“頭前帶路吧,這普天之下只有你們王爺能抗旨不遵,我們這樣的身份即可壞了禮數。”
朗朗之聲響徹雲宵,巾幗不讓鬚眉的錚骨之言,使得圍觀的人心中升起濃濃的激情,倒替眼前的女子有三分不值,那瑾王爺雖然貴為皇上的兒子,可竟敢公然抗旨,還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那管事的一看玉鉤周身的氣勢,哪裡還敢開言,慌忙恭敬的應聲:“是,王妃請隨小的進府。”
管事的話音一落,從喜轎邊走出兩個婢子來,小菊和小蠻,蘇府的小丫頭,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玉鉤,正待跟著那管事的走進瑾王府,忽然一陣風吹過,空氣中響起悅耳磁性的聲音,魅力十足。
“好利的牙齒啊,看來是本王怠慢了我的新王妃。”
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天而降,落到玉鉤的身邊,高大挺拔,如一座紅色的屏障般一下子遮住了玉鉤身邊的光芒,陣陣冷氣從他的身上竄出來,玉鉤後退一步,聽著周遭人的倒抽氣聲,不用想也知道這男人是何等的妖孽,上次在百花盛事上見過一次,美得不可方物,女子都自嘆不如。
“小女見過王爺。”
紅蓋頭下的玉鉤不卑不亢的開口,低頭望著那伸到面前的玉手,十指如玉,卻帶著寒氣,徹骨的冷,冷到人的心菲中,不知是自已多疑,還是他生來便如此,她呆呆的不敢把自已的手放進去。
歐煙離煙白晰的手指一伸,握住那個遲遲不肯交出來的手,一絲不悅從眸底浮起來,厭煩浮起,但他適時的壓抑住了自已,因為他沒有忘了一件事,他和那幾個傢伙的賭約,只要能讓那些人欠他一次,他會有用的,唇角勾出陰驁的笑,面容像被冬日的冰水洗過一樣,雖然美,卻美得像一尊雕塑,一點暖人的表情都沒有,那些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心顫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走吧。”
他牽著她一步步的走進瑾王府,身後跟著小菊和小蠻兩個丫頭,兩個小丫頭的眼神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就好畫素描丹青畫出來的,多一筆嫌肥,少一筆嫌瘦,身如松竹,臉如畫布,眉似柳,眼似星,傲鼻,薄唇,還有那舉手投足的高貴,只要是女人恐怕沒有不被吸引的,偏就他周身的寒冷,使得人不敢輕易的靠近他的身邊,卻又傾慕的望著他,移不開視線/。
玉鉤還真好命,竟然可以代嫁,她們兩可沒這個好命,小菊和小蠻同時想著,緊跟著玉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