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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辜負了你的一番信任。”
“走罷,待你回來,愚兄還在此為你接風。”濟蘭引著她往馬前走“保重!”
佟玖翻身上馬,對濟蘭拱手道別,揮了揮手,帶著商隊上了路。
“小姐,你說他這次去,能成麼?”富察米收好碗,見濟蘭目視著商隊遠去的方向,遲遲未收回視線。
“昨個拿了錢,今天一早就走了,可見他是個果行之人。至於這趟買賣成與不成,除了他自己的本事,還要看他的造化啊。”濟蘭收回眼,心中不知為何,對這個相識不久的孩子竟然湧出些依依惜別的酸楚來。
回到府上,富察沁為濟蘭解著衣服道“蘭哥兒,行囊已然收拾停當了。前面過來回過話,船備好了。晌午咱們就走麼?”
“嗯,晌午就走。”濟蘭沐浴更衣。
“這次上京比往年都早了月餘,你說,小姐是不是為了幫襯那個姓韓的?”待富察沁出來時,富察米小聲對姐姐說:“還起了個大早送他。”
“哥兒難得有個生意上相投的人,就隨她去。只是有一點我得囑咐你,家裡頭這些個事,到了京城跟大小姐可一句都不能提。”富察沁最擔心這個心直口快的妹妹。
“哎呀,我省的。”富察米撇撇嘴“我莫不是還分不清主子麼?”
“省的就好。”富察沁進了屋子。
而這邊,佟玖走出去一程後,到了晌午歇息,路邊長亭外,夥計們拿出乾糧開始用午飯。
佟玖跟虹筱則是在一棵參天大樹下,席地而坐,佟玖嚼著肉乾看著長長的官道感慨著“此路,我走了幾次。幾次的心境,皆不相同。”
虹筱拿了草帽給她戴上“這樣毒的日頭,你騎馬好歹遮擋些。”
“我嫌擋了眼。”佟玖不依的摘了草帽,又摘了頭上的瓜皮帽“散了辮子,墜得頭皮疼。”
“這還沒出關,青天白日的怎麼好散了辮子?”虹筱笑著拿過她手裡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為她戴好“哥兒現在可是當家人,漢人對這些個衣冠禮儀的又是頂頂的看重。你這等隨意,他們會生了別的猜測的,還是莊重些好。”
佟玖擰了下眉毛,倒也聽勸,任虹筱又把草帽給她戴上繫好,默默的嚼了幾口肉乾“我也知道此去沒那麼容易,可我沒有退路,也不想退。”
虹筱收回手,嘆了口氣“哥兒,你在船上剃了頭的那日就該想到,這條路沒那麼好走。你想沒想過,這趟去,你成了怎樣,敗了又當如何?”
佟玖低著頭沉聲道“若是成了,我要把買賣做大。若是敗了,我就去陪阿媽額娘。其實,我這趟去,不過是投石問路的。現如今的買賣,民間再賺不過是些散碎銀兩罷了。她富察家的養正堂為何如此繁盛?還不因著她是官商,供的是御藥。天家都用的藥,臣民們自然更是趨之若鶩。”
“是啊,朝中有人好辦事,哥兒想靠著富察家的人脈搭上宮裡,這我也想到了。只是,哥兒就沒想過,自己想要些什麼,要如何活下去麼?”自從佟佳·納多變成了韓鹿祈後,虹筱發現她真的變了很多。
人沉靜寡言這些外在的變化不算,內心似乎也變得不那麼明朗了。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她心裡肯定一早就有了什麼打算,而這個打算很可能是關於她一直隻字不肯提的齊佳氏表小姐的。
見她不再言語了,虹筱牽了她的手“我自問比你痴長几歲,你現在想的這些,都是我經過的。你聽姐話,為自己好好活著。老爺和夫人的事已然就那樣了,你這樣難為著自己,早晚要後悔的。”
佟玖閉眼搖搖頭,睜開眼認真的看著虹筱,捏了下她的手“姐,我不會後悔的。”
“哥兒,人得隨著自己的心活,才能有奔頭。萬萬不可為了別人勉強自己改了志向,哪日那人不在了,你也看透了,你想要回頭,卻也絆住抽不出身了。你聽姐的!”
“姐,我早生華髮了。”佟玖捋了捋自己的辮子,看著裡面的一根白頭髮,指給虹筱看“這半年,我彷彿老了。”
“傻孩子,淨瞎說。”虹筱細看著她辮子上的那根白髮,心也就跟著疼了疼,撫了撫她的辮子道“你若都算老了,我豈不是都不能看了?”
這段時日,佟玖每天愁眉苦臉的鬱結樣她都看在眼裡,可又有什麼法子呢?
佟玖自幼心思縝密深沉,很多事都就那樣放在心裡揣著憋著。她的心別人進不去,她自己又不願意說,只有哪一日她自己參透了悟明瞭,這個坎兒才算是過了。
或許將來有個人能在心裡拉她一把,但自己清楚,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