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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見有。索性我便學著他們開了這一間,為的還是咱們旗人自己方便。”
抬了抬手,丫鬟們上茶點水果,濟蘭揀了一塊給納沐,又讓著其他幾位嚐嚐。
繼而道“以前呢,家裡一直開的是藥鋪。有心同諸位結交,請諸位過來小敘,卻總覺得多少有些不合適。如今好了,有了這個鋪子,再請大家過來走動,意頭總要好過藥鋪。”
“是啊是啊,如此一來,我們女人便也有咱們自己的金庫了。”怡親王府的格格道“蘭姐姐說得極是,這銀子啊還是要放在咱們旗人自己的銀樓裡,才安心。”
稍坐了會兒,後面花廳裡開了戲,女賓們便都往後面看戲去了。而另一邊的男賓們,則是擺了席子,吃起了酒來。
席間,王府大總管與王府其他親隨同佟玖坐在主席上。
酒過幾旬後,大管家趁著敬酒的間隙,傾身到佟玖近前,壓低聲音,道“恭喜韓大人,財源廣進。博穆爾,畏罪自殺了。”
說完與佟玖碰了碰杯,笑著將酒飲盡,又道“王爺對大人的器重,可謂是有目共睹。日後,在下還要多仰仗韓大人。”
聽說博穆爾真的就這麼死了,佟玖心內閃過絲詫異,隨著大管家進了這杯酒後,勉強的乾乾笑道“大總管這是說的哪裡的話。鹿祈這些日子,能如此蒙受王爺的拔擢,還不是虧得了大總管您的提點麼。”
“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大管家擺擺手,拍了拍佟玖的肩膀道“要謝,還是要謝尊夫人的藥。治了我們老爺子的病且不說,單說不拿我當個下人看的這份敬重。我這心裡頭,忘不了!”
大總管有幾分坦誠的道“我今天有的,那都是王爺的恩典。這些年,巴結我,溜著我的,我見多了。可平心而論,韓大人你不一樣。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個貪圖權勢計較利益的人,你是真心想做些事。想必,王爺看中的,也正是這一點。”
“不敢當,不敢當。”佟玖連連擺手,不好意思的笑道“您這般高看我,我著實愧不敢當。只求日後能把王爺的差事辦好了,辦妥了。也就算報了王爺的知遇之恩了。”
“逐祿兄,昔日翰林院一別,蹉跎間便是三載。”佟玖與大總管正說著話,一個年輕男子端了酒杯過來敬酒搭訕。看出佟玖的遲疑,男子稍有尷尬的道“怎麼?韓大人貴人事忙,認不出我這昔日的同榜故人了?”
“呃——。”佟玖怔忪了下,笑著以斟酒做掩飾,微微低下頭,心內則是在盤算著如何應對。
“逐祿”是韓鹿祈昔日高中後入翰林院供職時,他的恩師張大學士,順著他上面的兄長鹿鳴的表字“逐呦”而取。當時多在混跡官場時方用,家人卻是鮮少知曉。
“瞧晉大人您,又來拿我們九爺打趣啦。”一陣馨香拂鼻,舒廣袖笑著從後面進了來,從佟玖手中拿過酒杯,道“九爺他身體不好,可不能再這般的貪杯了。”
抬手接過丫鬟捧來的一盞蜂蜜水,放到佟玖手上,道“夫人讓我給您送過來的。”
“呦,這不是三娘嗎?”晉道元幸會的拱了拱手,又看了看佟玖,目光在二人身上踱了踱,瞭然的笑道“你們這是——,哈哈,逐祿兄果然是有情有義,我輩自嘆不如。”
又對舒廣袖道“那這杯喜酒,無論如何我都要先乾為敬,以賀二位終成眷屬之喜呀。”舒廣袖道謝後,陪著他進了一杯。
便聽晉道元感嘆道“到底還是養正堂的補藥養人,方才在門廊處見到逐祿兄,此番神采爍爍之風度,與從前那位懨懨的探花郎,簡直是判若兩人麼。”
佟玖煞有介事的咳了咳,點點頭,也不敢多說話,怕露了馬腳。
“不過,方才看到這匯兌票上的墨寶,我一眼便認出這是逐祿你的字。”晉道元回憶道“還記得那時你我一同編書,我時常嘆你的字型恬靜淡和,頗具禪意,可謂賞心悅目。”
於是,說說笑笑間,總算有驚無險的應付了過去。
佟玖自己心內還頗有餘悸,想來多虧自舒廣袖來這些日子,濟蘭每日都督促著她臨摹韓鹿祈的字。現今若是想刻意的寫,也才能寫出些許的形似來。
就著送舒廣袖出去的由頭,也跟著出了來,道了句“多謝舒姑娘搭救。”
“東家要謝,便謝夫人的心細如塵吧。”舒廣袖入了小轎,道“若不是夫人看了今個兒來賓的禮單,瞧到有幾位翰林院的大人,我又哪裡會想到這些呢。”
佟玖目送著轎伕緩緩起轎,佟玖忙急急的走了兩步,說了一句“哎,看著夫人,少吃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