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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更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裡,自己切漲切垮他可以從容面對,但由別人來切感覺就變了味。合夥賭石就有這個問題,一塊石頭到底該怎麼切,幾個人意見不一的話,最後鬧起來特別麻煩,最後反目成仇的也不少見。
宋毅和程大軍不熟,雙方又都比較強勢,想要合夥賭石就很難協調好。
別看程大軍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合夥賭石,真要他把切石的主動權交給宋毅,自己甘當配角,那是他這個賭石狂人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宋毅看他這回比較小心,先擦起了石頭來,他也就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這家店鋪的老闆張寒良卻閒不住,扯著他小聲聊天,“這程大軍可是出了名的切石狂!他手裡解過的石頭應該不下千件,看他謹慎的樣子,這回還是應該有把握的。要是他之前賭石的時候和現在一樣,不拿賭石當遊戲,就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了。”
“嗯嗯!”宋毅點頭稱是,心底卻不以為然,賭石的時候太過謹慎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像程大軍這種人,一反常態誰知道是福是禍!賭石場上,很多時候賭的就是氣魄,看你有沒有那種膽識賭大的,最要不得的就是束手束腳。
不過宋毅不會傻到去提醒程大軍,忠言逆耳!提醒了他不一定會聽,他切漲了沒什麼好處,切垮了說不定還會被怨恨,這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人都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並付出相應的代價,儘管這代價往往都是血淋淋的。
“想必小宋你也知道,這種後江的石頭色好可就是裂多,賭裂風險非常大,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張寒良繼續嘮叨道,他沒有見過宋毅切石的情況,在他和程大軍看來,宋毅一個十歲的年輕人賭石能有什麼太多的經驗,無非是運氣好罷了!賭石這行可不是運氣好就能混得風聲水起的,像這樣的小石頭,考驗更多的還是眼光和技術。
張寒良和宋毅說了一會,見他反響不夠強烈很多時候只嗯嗯幾句,目光卻直盯著程大軍手上的石頭,也就識趣地不再說話。
這塊石頭並不大,程大軍沒用多長時間就把外皮擦光了。
但擦開了並不等於就能瞭解裡面的情況,裡面有沒有裂,裂進去有多深,依然是個未知數,儘管程大軍拿來強光手電,仔細再仔細地審視過來,可面對著神鬼莫測的翡翠毛料,人的眼睛還是顯得太過弱勢。
表面擦出來的那綠油油的情形只會讓人心情更加迷亂。
程大軍仔細觀察了良久之後,問張寒良要來筆,鄭重其事地在石頭上面畫好了線。他是在石頭中間位置,垂直於幾條大橫裂的地方畫的線。
宋毅可以猜測到他的心思,說到底程大軍還是底氣不足,擔心種不夠老,裂會進去。他現在本錢比較小,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
但這最為謹慎保守的辦法也不見得就能收到效果,要是裂沒有進去,照這樣切可就虧大了。因為這塊石頭小,一旦切得不好,根本就沒多少迴轉的餘地,取料就會很困難,最後出來的成品價值也相差甚遠。
因此,對這樣的小石頭,說是一刀定生死也不為過!
程大軍的矛盾就在這裡,他要賭,可他又不敢賭得很徹底,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要是換做宋毅來切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切。這樣的小石頭對他來說,根本沒必要再弄得這樣麻煩,賭就賭大一點,直接賭種老裂進不去,就從橫裂的地方切,要是裂進不去就賺大了。
這樣切即便賭垮了,對宋毅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九牛一毛而已。
這些久經陣仗的程大軍都知道,可他現在的艱難處境讓他不能做出太過冒險的決定。
張寒良看程大軍畫好了線,便問他,“準備切了?”
“切!”程大軍滿懷豪情地回答道。
很多人喜歡在切石前焚香沐浴,更有人齋戒幾天之後才開始切石,以求獲得玉神的庇護,切出好翡翠來。但這些對程大軍來說有些奢侈,可他還是閉上眼睛,在心底默默祈禱了幾遍之後,這才開始切石。
宋毅冷眼旁觀,他發現程大軍上前切石的時候,身體竟有些微微的顫抖,對之前拿切石當遊戲的他來說,緊張激動這樣的情緒可不多見。這些日子他肯定受了不少的白眼,讓他清晰認識到了賭石的殘酷和社會的殘酷。
程大軍放好石頭後,一咬牙開動了機器。
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塊不大的毛料上,漸漸地程大軍臉色開始發青,因為他發現越切到裡面,切石的聲音聽起來越像是種很老的樣子,但這時候想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