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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已可算是故人。只是我此刻已遇非常之變,不能以酒為兩位洗塵,兩位如有所需,我還可略助一二。”
任狂風垂首道:“莊主如不怪罪,我兄弟已感激不盡……”
南宮常恕道:“既是如此,我也不願再多客套,今日就此別過。”雙手一抬,拱手送客。
任狂風、秦亂雨恭身一揖,方待轉身,魯逸仙道:“且慢,兩位方才由莊前進來,不知可曾遇著那些‘點蒼’弟子?”
秦亂雨道:“點蒼門下,此刻已傷殘過半,除了點蒼燕、黑天鵝而人外,能成的只怕不多了。”他微一思忖,已知魯逸仙問活之意,說完之後,立刻躬身告退。這兩人當真不愧是江湖大行家,見了眼色,便已知道別人心意。
魯逸仙回到廳中,一抹面上雨水,沉聲道:“外圍既已空虛,大哥你何不乘此時機,將箱子運至莊外?”
南宮常恕慘然一笑,道:“諸神使者,已來過一次,但仍未說明交寶地點,箱子縱然運出,卻要送到何處?”
魯逸仙呆了半晌,突地仰天長笑,笑道:“無論何時,無論有多少人阻攔,憑我們幾人,還怕闖不出去麼!”
他身軀一動,掌中的金鈴,便隨之叮鐺作響,鈴聲清越,在風雨中仍可遠遠傳送出去。
南宮平望著他掌中的金鈴,想到這三個老人方才的威風,反覆低誦著“驚虹擊電一金鈴,鈴聲一振一消魂”這兩句似詩非詩、似歌非歌的詞句,心中豪氣逸飛,目光也閃出了喜悅的光彩。
魯逸仙笑道:“孩子,你可聽出這鈴聲有什麼奇異之處麼?”
南宮平含笑搖頭。
南宮夫人道:“這金鈴本是你爹爹的傳家之物,共有三對,別的似乎還無什麼異處,但只要其中一對金鈴一振,另兩對便也會同時作響。古來高深樂理之中,載有‘共振’一詞,這金鈴雖非樂器,但這種現象卻與音樂中的‘共振’相同。”
她自懷中取出一雙金鈴,南宮平伸手接過,魯逸仙掌中金鈴一振,南宮平掌中的金鈴果然也發出了一種清越的“嗡嗡”聲響。
南宮平不禁大奇,他卻不知道天地之大,萬物之奇,其中的確有許多是不能以常理解釋的事物。
南宮常恕道,“昔年我三人闖蕩江湖之際,只有你母親武功最弱,我們生恐她落單遇險,是以便將這金鈴每人分了一對,她一遇險,鈴聲一響,我們這兩對金鈴,便也會生出一種奇異的‘共振,感應,便可急往馳救……”魯逸仙大笑介面道:“是以你爹爹便將這金鈴取了個奇妙而好聽的名字,名日:‘護花’……“南宮常恕笑道:“這‘護花鈴’三字,倒不是我杜撰而出,昔年,漢獻帝愛花成性,唯恐飛雀殘花,是以便在宮園中的花木上,繫了無數金鈴,只要雀鳥一落花上,金鈴之聲大震,而宮廷中的‘護花使者’,便即會來驅鳥。當時京朝中人,將這金鈴稱為‘護花鈴’,後來詩人,也作有‘十萬金鈴常護花’之句,我取的這‘護花’兩字,也不過是用的這個典故。”
南宮夫人輕輕一笑,道:“幾十年前的事,還說它做什麼,平兒,你若是喜歡,這一對金鈴你就收著吧,以後你若是在江湖間……”她突地想起愛子即將去不知名的遠方,笑容一斂,立刻染上了一種沉重的憂鬱。
南宮常恕微微一嘆,將金鈴交給南宮平,道:“這一雙你收著吧,你爹爹媽媽再也沒有別的東西給你,這兩對金鈴,你要好好珍惜,將來……”說到“將來”兩字,他也不禁長嘆一聲,默然無言,目光沉重地投落到廳外的苦雨悽鳳之中,遠處仍是一片黑暗。
南宮平手捧四隻金鈴,無言地垂下頭去……
魯逸仙目光一轉,朗聲笑道:“你父母都將金鈴送給了你,我若再留下,莫教你將我這二叔看作當真這般小氣,來,拿去,好生藏著,將來若是遇著合意的女子,不妨分給她一對!”
南宮平躬身接過。
南宮夫人強笑道:“無論如何,今日我們重逢,總該慶祝,我去做兩樣小菜,讓你們小酌兩杯,好在這裡多了魯老二和平兒,我也可以放一下心了。”
魯逸仙道:“三妹……呀,大嫂,何需你自己動手?”
南宮夫人目光一陣黯然,嘴角卻仍含笑道:“下人都早已打發走了……”語聲之中,她身形已轉出廳後。
南宮平見到媽媽競自己操作起來,不禁暗中長嘆一聲,立定志願,要將家業恢復,不讓媽媽受苦。
南宮常恕解開了那些護鏢而來、苦戰受傷的大漢們的穴道,再三道歉,那班鏢客見到這衣衫襤樓的禿頂老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