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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上仙,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雲賦站在劍身上,司徒鸞鈺站在她前面,因為不會御劍,她只好緊緊地抱著司徒鸞鈺的腰。
“世間各地都要走一遭。”他答道。
“啊?”
。
二人御劍略過許多個城鎮,終於在一個縣城上空停了下來。
司徒鸞鈺定眼看了看腳下的一座府邸,猶豫了少頃後,抬手抱緊她的肩,躍下了劍身。
“李府?”雲賦看著眼前的豪門宅第,疑惑地回頭,“您認識這家人?”
司徒鸞鈺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直接上前去敲門。
—
這會兒李府上下正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小廝開門一見來人與眾不同,立馬回屋通報了李老爺。
李老爺飛一樣跑了出來,見到司徒鸞鈺連忙跪了下來:“老夫昨兒就夢見有仙人前來相救,不想今日居然真的迎來了仙人!求仙人救命啊!”
“起來說話,把事情經過都說清楚吧。”司徒鸞鈺道。
“是!是!”
雲賦一頭霧水地跟在司徒鸞鈺身後進了李府大門,李老爺隨身在旁老淚眾橫地訴說著苦楚。
原來這李府是三代單傳,可不知為何到了李老爺這一代,李家卻斷了子嗣。他先後娶了三房夫人都曾懷過孕,可奇怪的是夫人們懷孕前幾個月倒相安無事,母子平安,可到了肚子有九個月的時候,孩子就都無緣無故地掉了。
每回都如此,李家未出生的子嗣便足足失去了十二個,李老爺苦不堪言。想著是自己前世造了什麼孽註定無子,便收了義子,讓義子娶妻好給他李家留個一兒半女。不曾想!這義子的夫人也是同樣懷了九個月的孩子無緣無故就沒了!
“仙人啊,您說是不是老夫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老天要這麼懲罰我?血親子嗣留不得,連認親的子嗣都保不得了嘛?”李老爺哭的老眼通紅。
雲賦不由得訝異:“這也太奇怪了!聞所未聞!是不是你們府裡有人故意殘害那些身懷六甲的婦人的?”
李老爺忙道:“老夫也曾想到這一層,可只要有人懷了身子老夫都十分謹慎地留心,命人觀察著,小心飲食和起居。就連上個月管家兒媳婦懷了三個月的身孕,我都讓他小心去看著,別要出什麼岔子。可也沒有任何跡象能證明是有人存心謀害,我待下人一向寬厚,哪裡會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情?”
“如此,還真是奇了。”她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司徒鸞鈺,“您怎麼看呢?”
司徒鸞鈺沉默了少頃,說道:“確實是你前世造的孽,然而其中也有我們的過錯,此番前來就是為化解這段孽債而來。若找到那孽貨,李老爺準備如何處置?”
李老爺忙道:“當然是請仙人將那孽貨就地正法,免得再出來害人啊!”
司徒鸞鈺輕輕頜首,道:“後日便是八月十五,三更天時,你將府上所有妊娠婦女都召集在院子裡,再去買一些孩提玩的物件擺在地上。”
“是是!老夫立刻就去辦!仙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司徒鸞鈺道:“去附近的道觀請一個年紀最大的道士過來。”
“是是!”
交代好一切後,司徒鸞鈺帶著雲賦離開了李府,不過只是站在劍上俯瞰著李府的一切。
雲賦不解地問:“是不是有妖怪作祟?”
“不是妖怪,是怨氣。”
“怨氣?那到時候要怎麼幫李府除去那孽貨?”
“不需你我動手,只管看著就行。”
。
八月十五的這天夜裡,一個老道士手持桃木劍在李府大院裡比劃著。
妊娠的婦女都聚齊了站在院中間,婦女前面的地上放著許多孩提玩的竹馬、撥浪鼓等。
司徒鸞鈺和雲賦站在長劍上看著這一切,雲賦看著那個比劃劍的老道士不免覺得好笑:“他真是道士麼?看著一點都不像,渾身酒氣俗氣的。”
司徒鸞鈺輕輕一笑:“此人兩世都佛道,下一世便能昇仙了。”
言畢,他抬手飛出一抹流光彈進老道士的後頸,老道士瞬間站直了身子,臉色緊繃。
“你對他做了什麼?”雲賦驚訝。
只見司徒鸞鈺嘴裡喃喃念著咒語,那老道士便扔下桃木劍,撿起走到一堆玩件裡,一屁股坐了下來,接著拿起撥浪鼓,‘咚咚咚’地轉著。
隨著撥浪鼓‘咚咚咚’地聲音越來越大,其中一個懷孕四月的下人媳婦從眾婦女間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