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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容雲舒微微點頭。
北護法原想跟上去,但步子剛邁出,又收了回來,心道,“教主說得肯定是氣話,說不定早後悔了。我還是回去幫教主吧。”於是目送慕容雲舒離開後,便又折回去。
正與眾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楚長歌見北護法去而復返,顧不得一干武林人士的糾纏,問道,“慕容雲舒呢?”
“她走了。”北護法一躍來到楚長歌身邊,與他共同禦敵。
楚長歌卻壓根不領情,怒道:“靖邊城危機重重,你讓她一個人走?!”
北護法一愣,接著恍然大悟,原來教主是想讓他護送夫人離開虎穴!他早該知道,教主把夫人看得比魔教的安危還重要,又怎麼會因為一句玩笑話,與她生氣……
東南西三人見北護法去而復返,也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西護法更是氣不過,罵道:“白痴一個!”
北護法也後悔不已,他以前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不知怎地,自從加入魔教後,腦子就越來越不好使了。真白痴!北護法原想敲自己腦袋,奈何情勢危急、分身乏術,他實在騰不出手來打自己,於是向前一掌狠狠劈去,打飛了身前的敵人。
楚長歌雖然很惱火北護法去而復返,但毫無疑問,他的加入讓他們在這場血戰之中實力大增,如虎添翼,原本必敗無疑的局面,出現了一絲扭轉的希望,至少,殺出一條血路,是不成問題的。
而這一點,慕容雲舒也想到了,所以當她發現北護法並沒有跟上來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原本並不知道這場戰鬥哪方佔優勢,之所以藉機離開,只是不願給楚長歌增加負擔,而楚長歌的反應,卻讓她一顆心沉入了谷底。他讓北護法‘押’她走,其意再明顯不過了——他沒有勝算。
幸好,北護法回去了。但願,他的助陣,能夠起到作用,哪怕是一點,也好。
慕容雲舒走出錢莊後門,抬眼看向天際,一片過分美麗的藍天白雲,卻染著一層朦朧的陰鬱色。
“楚長歌,你千萬不要有事。”慕容雲舒望著天邊輕聲低喃。
忽然,一聲冰冷的嘲笑從前方的樹上傳來,“死到臨頭還有心思替旁人擔心!”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從樹上躍下,身形輕盈,如一隻靈巧的燕子,落在慕容雲舒身前兩米處。
這不是隔壁牢房的那個小姑娘嗎?慕容雲舒望著身前的故人,不解這小姑娘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擋住自己的去路。“楚長歌在前面。”
“我不找他。”
不找楚長歌,那就只能是衝著自己來的了。慕容雲舒瞭然一笑,自嘲道:“小梁王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王朝、張裕在先,冷血姑娘在後,如果她猜得沒錯,當日在牢房裡住另一邊的老婦人,想必也是小梁王的人。為了抓她,小梁王還真是勞師動眾、煞費苦心啊!
“既然曉得王爺看得起你,你就該乖乖從命,隨我們回去見王爺!”
這聲冷語,非常沙啞,顯然並非出自那小姑娘之口。慕容雲舒循聲看去,卻看不到半個人影,只有那冷冰冰的小姑娘,面無表情的立在前方。
“你叫什麼名字?”慕容雲舒問。
“金燕子。”
“前輩呢?”慕容雲舒又問,還是面朝金燕子,但眼神卻看著她的後方。
“誰是你前輩?!”隨著一聲極不友好的冷哼,一個黑髮婦人從燕子身後走出來,身材與金燕子一模一樣,臉蛋卻大相徑庭,那衰老的容顏,好似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乾屍。
之前在牢房,只注意到她的臉,所以不曾懷疑她的年齡,而此時看來,除了臉之外,她竟與金燕子好似同齡人。再觀那雙手,白皙水嫩,最多也不過二八年華。
原來是未老先衰。難怪她對‘前輩’二字的意見如此之大。慕容雲舒望著她笑道:“我與賽華佗有些交情。”言下之意,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便指你一條明路。
聞言,‘老婦人’,也就是銀燕子,暗淡無光的臉廓陡然一亮,喜道:“你當真認識賽華佗?”
慕容雲舒道:“如果你指的是那個白得像死人,有近乎於病態的潔癖的男人,不錯,我認識。”
立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從左側傳來,“慕容小姐,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君子所為。”緊隨其後的,是一襲潔白長袍的鳳城,長髮還是一如既往的用金簪高高豎起,端的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
慕容雲舒道:“多謝提醒,以後這些話,我會盡量當著你的面講的。”
鳳城滿臉黑線,她果真將‘知錯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