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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
他看了她兩個小時。
“好了。”
艾松雪放筆。
陳安風從倚靠的樹幹上直起身,朝她走過來,看她畫的怎麼樣。
艾松雪畫的是油畫,卻有著水墨畫的寫意,他身後的青松與天空像是隻用了寥寥幾筆便渲染出意境,人像也沒有太寫實但特徵抓得很好,一眼就能看出畫的是他。
“畫得很好。”
“送你。”
艾松雪把畫紙遞給他。
“謝了。”
陳安風唇角揚了兩分,她請他當模特,到頭來他還得謝她。
“走吧。”他把視線從手裡的畫上移到艾松雪臉上,“送你回去,你家該吃晚飯了吧。”
艾松雪看了眼快落至海平線的夕陽,“嗯”了聲,開始收拾顏料盒和畫架。
畫架看起來很重。
“我幫你拿架子。”
“不用。”艾松雪輕鬆提起畫架,“你拿好畫,顏料還沒幹。”
陳安風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行。”
艾松雪提著畫架朝回走,陳安風拿好畫走在她旁邊,晚風很好,一同吹過兩個人的髮梢。
不知道為什麼,艾松雪總覺得這段路變短了,之前她走了蠻久才到斷崖,現在回去,即便都是下坡,感覺也太快了些。
路上她接了個電話,是外婆打來的,問她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說周姨要做飯了。
這會兒,離家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她就已經聞到了飯菜香,想來周姨已經把飯做好了。
走到門口,她停下,陳安風也停下。
“明天見。”
她衝陳安風微歪了下頭,語氣帶著點上揚的尾調,像問句。
“明天見。”
同樣的三個字,他的是肯定句。
艾松雪笑起來,髮絲隨晚風浮動。
拎著畫板走進院門後,她臉上還掛著笑。
這種對明天有期待的感覺,挺不錯。
“看來我的寶貝孫女今天很開心啊。”
前面傳來外婆的帶笑的打趣。
艾松雪抬頭,沒有因為外婆的打趣收起臉上的笑,繼續笑得坦蕩。
外婆也繼續笑著,笑容和藹又溫柔,眼底滿是欣慰。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她的寶貝孫女這樣笑過了。
“以後記得多笑一笑,你們這個年紀,笑起來是最好看的。”
艾松雪眨了眨眼,外婆這話是對她說的,她卻想到另一個人。
他笑起來的樣子,是好看。
至於她,她從來沒有故作高冷,遇到有趣的事情自然會笑,只是之前實在沒什麼事情讓她覺得有趣。
“我看看你今天畫了什麼?”
艾松雪把剩下的那副海景圖給外婆看。
“你去斷崖那兒了啊。”外婆看這幅畫的視角就知道她去了哪兒,“你之前也是在那兒認識陳安風的吧?”
“嗯,他是經常去那兒?”
“是吧,我第一次遇見這孩子也是在那兒,小時候我經常在斷崖那兒看日落,我估計那孩子也是喜歡在那兒看日落,我回來後好幾次去他都在。”
說到這兒,外婆嘆了口氣,上一次提到陳安風外婆也是說著說著就嘆起了氣。
“那裡日落很美,但他不該只在那裡看日落。”
艾松雪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並沒有像外婆一樣的惋惜情緒,但她有想,等到她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時,她會不會也像外婆這樣,因他而感傷。
她們並沒有繼續討論陳安風,周姨飯快做好了,外婆讓艾松雪先回房間把畫架放好。
吃完飯,天還沒黑,艾松雪推著外婆出去轉了一圈,還走的上次那條路,因為外婆說她想去看看那座橋,外公為她修的那一座。
那座橋就在那裡,外婆目光所及的地方,可她卻去不了。
艾松雪不知道外婆還有沒有機會去到那座橋上,年初的那一場大病她還能挺過來已經是萬幸,醫生說她餘生可能都要倚靠輪椅生活,想要到從前的健步如飛的狀態幾乎是不可能了。
艾松雪本來覺得沒有關係,等外婆再靜養一段時間,她會推著外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