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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觸及那張美玉生暈般的臉,心跳卻愈發失控。
他不敢繼續看下去,又捨不得挪開眼,半晌後才將視線慌忙甩到一邊,表情有些失落。
有些事他很清楚,眼前的人是他再心動也無法去肖想的,她是天上的月,是他怎麼都夠不著的。
“行了。”
周越回神,抬手摸了摸傷口邊緣,沒摸到紗布,他猶豫片刻,抬頭望艾松雪一眼,又低下頭,說∶“松雪姐,麻煩你給我弄個紗布吧,不然戴帽子颳得疼。”
艾松雪不理解,“你就非得戴帽子?”
周越低聲說∶“我不想我爺爺看見。”
艾松雪沉默了兩秒,然後沒什麼表情地開口∶“你要是傷口感染了,化膿,爛掉,爛到臉上,你爺爺遲早看見。”
“……”
周越被噎住,略顯窘迫,但他知道她是為他好,認真想了想後說,“那我回去跟我爺爺說路上摔了跤。”
艾松雪靠在沙發上,這會兒懶懶起身,胳膊半撐著膝蓋,從藥箱裡拎出碘伏、棉球和一隻軟膏,一手拿起來遞給周越,“拿著,沒結痂之前少出門,早晚消一次毒。”
“謝謝松雪姐。”現在他倒是叫順口了。
“你出去記得把門關上,我不送你了。”
“好叻。”他抬手衝艾松雪揮了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松雪姐拜拜。”
艾松雪看著他,緩緩靠向沙發。
這個地方的人都蠻有意思的。
一個日子過得那麼苦,受盡白眼和欺負的人,還能笑得這麼純粹。
出了客廳,熱浪撲面而來,周越提起放在門外的蛇皮編織袋,再走出院子大門。
他正關門,身後傳來一陣剎車聲。
下意識地,周越回頭。
看到出現在身後的人,周越表情一怔,像個偷糖果被抓了個現行的小孩,周越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表情,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哥。”過了兩秒他才喊。
“你怎麼從裡面出來?”陳安風問他,語氣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周越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呃……松雪姐看我汗流進傷口裡了,叫我進去給我消了下毒。”
陳安風斂眸,像想著什麼。
周越看他難得騎了電瓶出來,問∶“哥你要去哪兒?”
“來接艾松雪。”
周越一驚,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他覺得艾松雪是天上的月亮,他夠不著,這山裡的絕大多數人也都夠不著,只有眼前的這個人,是本該在天上的。
在這裡,他們早晚會互相吸引,走到一起。
“你們……”
他想問點兒什麼,又不知道怎麼問。
陳安風掀起眼皮,視線掃過來,“她說她無聊,我陪她玩玩。”
“陪她玩玩?”
周越眼睛瞪大,這話很難不讓人誤會,哪種玩法?
“不然?”陳安風微挑眉尾。
周越這下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幾米外的林子樹影晃動,風吹過來,涼意灌進胸口,周越卻覺得一瞬窒悶得幾乎不能呼吸。
他本想著,安風哥是這裡唯一能站到她身邊去的人,可卻忘了,他也是最不可能去到她身邊的人。
背後傳來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周越看到陳安風抬頭,他也跟著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