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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聲輕笑傳來,隨即便有一個與方才截然不同的、透著一股極其危險的聲音在她耳畔繚繞,“這個酬勞,倒可以考慮。”
千雪驚喜,可還沒等她將雙眼抬開,忽然就感覺自己被猛的攬過,抬眸時竟已幾乎完全貼在了他的身前。
他如君臨天下般俯視著她,輕柔為她拭去臉龐的汙漬,然後凝視她雙眸而道:“還真是一隻,識時務的小貓兒。”
一笑,眼中透著些深邃的輕柔,流光繞過,好似要千雪引入他那深不見底的世界。
可是莫名的,千雪竟感覺到此人好似有了一瞬她都可以捕捉到的愉悅。
他,因她的話,感到高興嗎?
然而這樣的情感,卻在瞬間被掩埋,只見那人倏然握著她腕子轉身看向軍營,氣勢霎時多了一種不可拒絕的威懾,“召集營中全部太醫,若是外面那位姑娘性命有半點不保,全部陪葬!但誰若將她醫好,本王重重有賞!”
一聲驚呼傳出,眾太醫全部從軍營中而出,一個個要麼心驚膽戰,要麼急著立功,唯一相同的一點是沒人敢忤逆眼前之人,太醫皆來,很快便一擁而上將小顏帶走。
事了,那人對著千雪莞爾,如在告知她,他的承諾已經兌現,接下來便是她來兌現。
於是他徑自轉身,帶走了一股飄凜長風,千雪凝神,深吸口氣昂首跟去,只是赤。裸的足偶爾會踩到石子,讓她蹙眉難受。而後不經意的抬頭看向那人的背影,不知為什麼,竟莫名的讓她安心。視線忽而落在了眼前人身畔隨他步子左右輕擺的一塊玉佩,上面龍紋之中雕刻著一個“泰”字。
千雪眸子微動,狐疑,無聲的念著這個字:“泰。”
忽而一怔,想起曾聽南雪的人說到的東衛最得勢,也是讓西陵最為恐懼的五皇子、南王夏侯泰。
心頭驀然一緊,猛地再度抬眸。
難道這個人,就是……那個連西陵都為之恐懼的……
西陵與東衛是死敵,南雪又親近西陵,那麼自己若是跟著這個男人,是否等於真真正正的背叛了南雪?
究竟,是否要跟之前行?
許是感覺出來身後人一瞬的頓步,夏侯泰也慢下了步子,回過神望向有些躊躇和迷茫的千雪,輕笑一聲,忽而側身對千雪伸出手,但他卻不主動去抓她,而是靜靜等待,雙眸依舊平靜,卻在其中沁入了些許的輕柔。
千雪許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竟對自己伸出手,她揚起滿是鮮血的指,有些猶豫,又覺得自己手上的血極為可怖,僵住,又往回收,可就在這一刻她滿是鮮血的手卻被夏侯泰緊握,他看著她輕笑一聲,不容分說地領著她向著前方走去,力道亦是如剛才那樣不容拒絕,彷彿是在提醒著她,她在不久之前已經屬於了誰。
她手上的血,染在了他的掌心,可來自他的溫暖,卻順著肌膚揉入她的血液。
千雪金眸微動,先前彷徨的心,竟漸漸沉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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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內,深夜。
外面四處都充斥著腳步聲,來來回回,明顯是全軍的隨軍太醫都在幫小顏處理著傷口。
夏侯泰將千雪帶入主帳,差人給她包紮了下腳上的傷,又差了丫鬟替她沐浴更衣。他則坐在帳中,拿了一杯茶,於桌前靜靜啄飲,不急不躁,不知在想著什麼,有些出神了,他若有所思的輕笑了一聲,又小飲一口,深沉內斂,諱莫如深。
這時帳簾掀起,千雪在丫鬟的攙扶下返回,被溫水捲過的小臉,有著淡淡的紅潤。丫鬟識相離開,千雪有些僵硬的站在大帳門口,神情有些艱難。
若是按照承諾,今夜……她大概就要……
指尖越來越用力,壓的掌心都泛了紅。
聽見千雪進來了,夏侯泰不動聲色的輕抬了下長睫,忽而因她那方才被藏在血與泥下的傾國之顏而動容。她的肌膚宛若透明,五官精緻,透著一股淡淡的冷寒,潤過水的長髮垂在兩邊,悄然黏你在衣衫上,透著一股隱約的蠱。惑。
夏侯泰輕抿的薄唇微動,緩緩將茶杯放在桌上。他揚起食指帶著雕刻著盤龍戒指的手,輕抬至身側,示意千雪去他的身邊。
千雪微怔,雙手攥的更緊,心中不由得在想,這個叫夏侯泰的男人,是與自己想象中不一樣的,他好像從來不去強爭什麼,但是揮手間,卻有著一定可以得到的自信。
只不過,她雖然幾乎沒見過父母幾面,可也知道納蘭家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