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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靖望了一眼,點了頭,正欲前走,卻見徐夙瑛不小心絆到了輕階,於是緊忙伸手將她攬回,低語:“小心。”
徐夙瑛若嬌蓮般伏在夏侯靖懷中,然後淡淡一笑,站穩,柔聲說道:“多謝皇上。”
夏侯靖不再多說,遂抬步前行入席。
徐夙瑛則揚了揚唇,看向下面自己的父親,兩人或是交換了下視線,帶了些莫名的含義,隨後徐夙瑛又看向不遠的入席之處,恰好見了一抹正向這方走來的清秀身影。
四目相接,使得徐夙瑛微微淡笑,因為她知道,方才的一切,都已然落入了那雙清凜的眸子中。
慕雲若,站在皇上身邊的人,終歸不會是你。
徐夙瑛揚了唇,指尖撩過右側的發,然後便隨著夏侯靖那邊去了,隨後坐在他的旁邊,彷彿告訴天下,坐在皇上身邊的人,已然是她,徐夙瑛才是與這個站在巔峰的男人執手相伴的人。
雲若不由的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捏住袖口,似乎是在強行壓制住自己心中一切可能有的情緒。
而這一刻,夏侯靖似乎也看到了那抹身影,俊眸微動,摻雜著一種複雜的情感。
那一霎,她看向了他,清眸同他一樣,有了些許的輕動,彷彿是僅僅一個視線,是打破了她所有的桎梏,在心中某處,牽扯了一絲淡淡的痛。
如果愛,是一場避免不了的浩劫。
或許她,已然投身其中,所以才會這麼痛,這麼痛。
“主子,咱們也要入席了。”這時,與雲若隨行的憐香開口。
雲若微微垂眸,不不經意扯動了絲苦澀的笑。
至少這一刻,要美麗的,去享受……
思及此,雲若倏而淡淡一笑,指尖拂過自己披風前的繫繩,道:“走吧,香兒,慕家之人,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入席。”
說罷,她便忽的用力一抽,將那披風一把扯開,然後昂首,在所有人的一片驚詫下,帶著一身驕傲的、毫不遲疑的向前走去……
085作繭自縛全盤皆輸(10000+)
正席處,各宮佳人紛紛向皇上行禮,入席。
當雲若踏入那片豔紅之地時,先前的熱鬧似乎驟然化為一片寂靜。
王公大臣、後宮嬪妃遠道來客,無一不將視線投向這一身清雅的女子身上,引得眾人一片詫異轂。
先前進入的女子,各個都是華麗錦袍,婷婷毓秀,而眼前這按說當是極其狼狽的慕家的廢后,竟在一步踏入的那一刻,凝住了所有人的心銓。
面前的她,臉色淡潤,雙眸寧靜,眼角處染了的上揚的藍暈,帶了絲遠看不可褻玩的冰美。
在她身上,沒有華麗多彩的鳳舞裝,僅著一身點了琉璃的雪色絨裙,配上這星星點點正落得雪,當真如同從畫中走出那般,而那交疊纏繞的冰藍色腰環,更是時而泛著流彩幽光,如沁入深海,如劃過冰魄,不沾染塵世間任何的汙濁。
這……這還是當年那費盡心力,萬般打扮的廢后慕雲若嗎?
如此這番,就像是盛開的一朵雪中白蓮,傲然,獨立,帶了一世的清凜。
霎時間,周圍的萬千粉黛幾乎都變為了濃妝豔抹的凡夫之人。
所有人都有些怔然,當真是再識不出眼前之人究竟是誰,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為之靜默,彷彿誰也不願打破那冰雪般的安靜,便是連寧北凡也驚的說不出話,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如此打扮起來,竟這般傲美的女子。
是了,她這一番的美,不再是過去豔麗的傾國傾城,而是一種自骨子裡改變的,傲然獨立,睿智冷靜的慧黠之美。
嘆栽,嘆栽,他識女子無數,竟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竟也有如此被吸引的時候。
一時間,他的心緒也有些複雜,不禁。看向那上座的明黃之人。
是那個人,一手將她綻放至此,只可惜……
這一邊,夏侯靖輕輕動了下眸,不由漠然動了下唇角。
就在雲若解開披風,向自己這方走來的那一瞬,他深如淵的俊眸中,亦是劃過了一縷驚訝,撫著扳指的指尖也有了些許的停頓。凝視她的眼神中,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情緒。
這個女人的自骨中滲透的這番驚豔,他早便知道。
只是唯一沒想到的是,時至今日,她卻已然站在了自己遙不可及的另一端。
微風淡淡,卷著星雪。
雲若走到那萬人共仰的紅地中央,一改了先前的落寞,反而籠上了一層寧謐與冷靜,然後接過小太監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