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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緩緩自那房間走出,身上淺衣處處破碎,染著血色,如綻開的血蓮般妖豔。
長髮黏膩了額角,同樣沾染了血紅,隨著暗色漸漸褪去,她雙腳定住,緩緩抬起了眸。
當那雙冷靜清傲的視線漸漸映入了眾人的眼簾之時,眾人一片驚詫!
這個人,這女人竟然還沒死!
“主子,主子!!”憐香喜極而泣,如走過了一遍地獄那般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張小臉已經再不見了清秀。
清冷之人見狀,收了步子,穩穩站好看向正向己方走來的雲若。
此時,腳步停住,雲若垂眸半響,而後抬開面對了那人,只見她唇角不淺不淡的扯了一抹弧,緩緩將身側的手提起。
當那些被她捏在指尖的五把利刃映月而出的剎那,面前之人驀地動了下眸子,無聲無息,卻也有著一抹無法遮掩的訝異。
雲若輕哼一聲,倏而鬆了手,只聽一陣凌亂聲響,那些刀刃便落了地,一個疊一個,就像是躺在地上的那幾個黑衣人一樣毫無生氣。
而後,雲若用著如進入之前那般冷靜的聲音,字字清晰道:“文武陣,我破了。”
“破”字一處,眾人這才倏然反應過來,頓時整個客棧的氣氛變得轟烈起來。
然而在那氣氛之下,雲若和麵前之人更顯的尤為安靜。
只聽那人收回放在刀刃上的視線,旁若無人的淡淡道:“你,怎麼出來的。”
雲若扶著傷,拖著那染著血的身子,步步向前,來到那人面前,然後靜靜說道:“文武之局,不分文武,乃心之局。人之恐懼,在於暗,暗房,還有心中之暗。一杯**酒,實中有虛,虛中有實,只要找到心,找到實,便能破了這玩弄人心之局。想必,先前那些人,也都在另一個房間吧。”
聞言,眾人皆驚,這時才知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文武之陣,那竟是一局**之陣!
迷人心,碎人念,潰之以裡,殺之以身!
但凡失去了冷靜,便會被自己吞噬!
忽然間無比慶幸,慶幸自己還未來得及踏入此舉,不然定會像先前進入的那些人一樣,迷了心,失了魂!
那人聽後,不經意扯了下唇,而後冷冷道:“此等小計,果然瞞不住。”
伎倆雖小,卻只有破了的人,才有資格去說。
那人淡哼一聲,於是壓下聲接道:“中山穆王說了,若是有人能破此局,便可允你一件事,金銀珠寶均可,但凡我們能做到,便一定會做。”
雲若聞言,垂眸輕思,而後緩緩看向了那扇半掩的窗子。
一時間所有人一片譁然,便是連那冰冷之人也愣了一下,喃聲道:“你,大膽!你怎麼能——”
“慶。”此時,窗畔之人倏而開口打斷了慶的話,隨即隱約可見窗內的他緩緩起了身,似是轉身出了門。
淺淺笑聲迴盪,半掩的窗子微微動了動,映出了被孤零零放在哪兒的酒杯。
隨後,一個緩而不急的腳步聲漸漸從樓上傳來,傳至階梯之始,便見了一抹身著黑衣鑲紅的男子慢步而下。
他走得穩穩當當,指尖輕撫雕欄,卻霎時捲來了難以掩蓋的壓抑之感,彷彿他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一陣血雨腥風之上。
此人長了一副極其妖冶的相貌,有著濃郁的亦正亦邪之感。雙眸微吊,看來慵慵懶懶。他生了一副深褐的雙瞳,與他身上的紅色甚是搭對,均映襯出了那種深不見底的叛逆。而那耳下墜著的紅葉雕墜,隨著他的步子左右輕擺,帶了些許的動靜。
雲若深吸口氣站好,看向那人,而那人亦在下樓之時,將那抹若火般的視線鎖在她的身上,唇角始終勾著一抹弧,彷彿在琢磨著什麼有趣的事。
半響,他終於來到了雲若面前,冷冷俯視著她的清澈,帶著赤環的指尖抬起,緩緩對外揚了揚。
那叫慶的人見狀,便明瞭他的意思,而後冷冷對那些人道:“你們,走吧。”
聞言,那些人已然顧不得看這熱鬧,即刻推了門瘋了一樣的就跑了出去,再是四處碰翻了桌椅,狼藉一片,幾乎是連客棧門都被他們撞壞的差不多了。
叮叮咣咣,又是一陣轟響,弄得連慶都不由動了下眉心。
而後他左右掃了眼,看到還在角落裡叭叭往這邊看的憐香,便冷下了眼,徑自走去倏而拎了憐香的後衣襟去了他房。
很快客棧終於又回到了最初始的寂靜,只剩下了雲若與那褐眸男子兩個人。<;/
這時,雲若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