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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牛一臉無語。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心中卻是把這事兒作為經驗給記下了。
加了硼，鋼鐵會更耐用，但只能加一點，不能加太多。
不過很快，他的心裡又產生了其他困惑。
可具體是加多少呢？
還有，這裡說的鋼，是所有的鋼都可以嗎？
還是僅限於某幾樣？
畢竟廠裡鍊鋼的方法很奇怪，有時候會加鎢，有時候會加鉻和鎳，有些時候還要加矽。而根據用料不同，鋼鐵的用處也不一樣。有的是送去做槍管，有的是做機匣，還有的則是拿去做腳踏車車架。
貝特街的鐵匠打鐵可沒這麼麻煩，頂多是摻點碳，鍛造出來的工具一樣好使，結實又耐用。
聽說聰明的鐵匠還會專門從廢車架子上回收鋼材，尤其是停在室內車庫裡的那種。
那些材料回爐鍛造的鋼鐵，會比一般的鋼耐用許多。
李牛並不是鐵匠，在來到這裡之前，只不過是一名住在貝特街的拾荒者，偶爾會跟著餘家的二兒子餘虎出去打獵，因為他總能找到野豬的窩……雖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就說來話長了。
一個星期前，前哨基地工業區搬遷，老查理在廣場上貼出告示，要求招募5~10名身強力壯、年齡在16~35之間的工人過去幫忙，不但管兩頓飯，每天還給1銀幣薪水。
在貝特街的街道辦公室商店，1銀幣能換到1公斤青麥或者羊角薯，還能換到50g的鹽。
這種好事兒平時上哪裡去遇見？
這麼冷的天，本來也沒什麼事情可做，聽到能給家裡省點糧食，李牛二話不說報了名。
至於給的是籌碼還是銀幣，最近已經沒多少人在乎了。
巨石城的商隊從入冬之後就沒再來過這兒，對這裡的倖存者們來說，能換到吃的和用的東西，那就是錢。
廠房搬遷的工作不是很費力，只需要將一些大大小小的東西用拖車運出森林，在公園北門口裝上卡車，然後跟著卡車一起到北邊的廢棄輪胎廠，在工頭的指揮下，把東西卸下就行了。
那座廢棄輪胎廠曾經是血手氏族的據點，不少貝特街的居民都很怕靠近這兒，不過李牛卻不怕。
血手氏族已經被消滅了，而那廠房的樓頂，飄蕩著的是404號避難所的旗幟。
經常跟著餘虎去前哨基地串門的他很清楚，那些藍外套都是很好的人。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搬遷工作持續了整整三天，不但頓頓有肉，而且還能吃飽。
如果不是活兒都做完了，李牛甚至想一直待在這裡。
也就在那個時候，鋼鐵廠的工頭走了出來，向他們丟擲了橄欖枝。
81號鋼鐵廠打算招一批合同工，每個月的薪水60銀幣，吃住都在廠裡。每個月有4天休假，哪天休息可以自己定，幹得好還有提成可以拿。
除了年齡之外，招工的要求就兩個，一個是力氣大，一個是識字……識字多的優先考慮。
根據工頭的說法，工廠會開設夜校掃盲班，組織工人們學習寫字、算數和畫圖，但因為要籤合同，所以至少得會寫自己的名字才能報名，還不許讓別人代寫。
那是李牛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有文化是一件多麼棒的事情。
之前他參加過老查理的夜校掃盲班，雖然沒去過幾次，但好歹是把自己的名字給寫會了。
那些名字有三個字的人吃了點虧，要麼只會寫兩個，要麼憋了半天就寫出來個姓。
最後被留下來的一共有十五人，工頭給他們發了安全帽和保暖的毛皮衣，給他們安排了集體宿舍，並且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81號鋼鐵廠的工人。
只要好好幹活兒，以後還可以帶著家人一起定居過來。
李牛倒是沒想那麼遠的事情，眼下的生活就足以讓他幸福感爆棚了。
穿著工廠發的毛皮衣服，站在廠房裡的他甚至感覺有些熱，每次換班的時候，他都會出去吹會兒冷風。
這種美妙的生活，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望著那高爐中的鐵水，李牛在心中不禁感慨。
“餘虎那小子學習總是不用心，得想個法子勸勸他……”
放風時間結束。
隨著高爐中的鐵水，到達預計的溫度
在工頭的指示下，李牛和另一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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