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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現在他來接手,在來之前就覺得有難度,但礙於人家給的酬金十分豐厚,所以才來。
連俊也跟著皺起眉頭:“那怎麼辦?律師先生,我想你應該有辦法吧?”
望著一臉期盼的連俊,律師沉默了半晌,將這個案子簡單剖析一番,而後說道:“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這個案件客觀條件不足,我們勝訴很難。”
連俊臉色頓時頹廢得幾近蒼白──他現在沒事可做,每天想著打官司,律師的話,對他無疑又是次打擊。
他痛苦握緊拳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難道真的不行嗎?”
律師站了起來,很專業的給與建議:“如果沒有新的有力證據,這案子還是不要再次上訴,否則結果是一樣的。”
律師臨行前,一針見血的闡明瞭事實。
助理送律師走了後,跟著也告辭,一時間整個大廳就只剩下兄妹兩人。
夜幕黑了下來,別墅的客廳很空曠,儘管有兩個人在,但悄無聲息的空間內,仍驚的人的沉寂。
兩人都好像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令人窒息的時空。
良久後,廚娘過來通知,晚飯做好了。
連俊鬱鬱寡歡的抬起頭來,隨口問了一句:“少爺,回來吃飯嗎?”
廚娘搖了搖頭,很是奇怪,這話為什麼連俊要問自己──她知道的有限,如果少爺真回來,想要吃東西,無論何時,她都要做。
話出口後,連俊也覺出失態:也許是他不想面對壓抑的飯桌吧,有陳林在,還能熱鬧些;也可能有些想他了。
連俊現在很脆弱,他需要人安慰和幫助,可那個人去了哪裡呢?
“好了,我們馬上過去。”說著連俊站了起來,他甩甩頭,想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趕走。
兩人來到餐廳,桌子上擺滿了可口的食物,這在以前,兩人想也不敢想──全是葷素搭配,大魚大肉是主調。
落座後,廚娘又問他們要不要喝點什麼?
連羽要了鮮榨的西瓜汁:連俊抬頭看了看妹妹,對她這個習慣有些無語。
一頓飯吃下來,只用了短短七,八分鐘。
飯後連羽趴在客廳的窗臺前,望著外面的天空:一串串炮仗,直衝雲霄,爆發出五彩斑斕的瑰麗煙火。
好有兩,三天就到春節,很多人家都賣了鞭炮,他們提前發了煙花,來表示慶祝。
雖然城裡的年味,沒有鄉下足,但畢竟是在這裡過的第一個春節,連羽此刻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嘴角帶了淡淡的笑。
──小孩子都喜歡過年,過完年,小女孩就15歲了。
鄉下的習俗就過了年才算大了一歲,不按具體的生日算,這跟國外的演算法很不相同;而城裡人究竟如何計算年齡,大概受了中西文化的影響,不近相同。
連俊本來在想心事,也被外面突兀的響聲吸引了,他慢慢走到小女孩的身旁,看著天空發了一會呆。
他想到,去年這個時候奶奶還在,他們還算幸福的小孩兒。
現在呢?一瞬間連俊成熟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微笑著的妹妹:經歷了許多,她仍然笑的那麼純真。
“小羽,你喜歡的話,哥哥買給你呀?”連俊撫摸著她的秀髮,輕聲詢問著。
連羽轉過頭來看了看他,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放棄了。
她想問哥哥哪裡來的錢?連羽的錢連俊不要,讓她自己留著,那麼這錢只能是陳林給的,這讓她有些難過。
他們吃穿都是人家的,還拿人家錢,這真的很不好。
如果換成是朝陽哥哥呢?程朝陽跟連俊認識了好多年,開飯店那會兒,對方總要帶些東西去看他們,連俊堅決不想要,可如今?
連羽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們兄妹兩個憑什麼花人家的錢,以後這種人情債怎麼還?
連俊看她沒說什麼,轉身上樓拿了一疊人民幣出來,塞進小女孩的衣兜裡,耐心的叮囑著:“哥哥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到外面買,能行嗎?”
其實買不買炮仗無所謂,只是連羽想要出去走走:一直呆在這棟空曠大房子裡,十分不自在。
連羽接過了錢,無聲無息的點了點頭。
連俊給保鏢甲打了個電話,讓他好好看管小女孩。
就這樣,連羽出門了,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起來,如墨般濃濃的鋪灑在廣闊的天空──放眼望去,沒有盡頭,讓人陡生幾許絕望。
薛進不是第一次到這個小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