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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的叫聲中有深深的不滿和責備。
“你怎麼可以……我懷孕的事,如果被大家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我?”連羽失聲尖叫著。
她彷彿再次看到了不堪的畫面:自己不僅裸著身體,脖子上還掛了賤人的牌子。
她受不了,她的自尊受不了,小女孩猛烈地搖頭,表達自己的抗議。
“小羽,你聽我說!”連俊見她反對,情急之下,扣住她的肩膀前後搖晃起來。
連羽本來就不舒服,被這樣對待的後果就是:頭腦眩暈,胃也難受的痙攣,她臉色突而一變,乾嘔了幾聲後,就要起身往廁所衝。
連俊見她不對,趕忙放手。
女孩一路小跑,匆忙的開啟浴室的門,徑直奔向馬桶。
“啊……唔……嗚嗚……”連羽一邊吐,一邊哭:胃裡難受,可心裡更是悶得發疼。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願意的事兒,總是有人來逼我?她越想越傷心,越傷心眼淚就又有決堤之勢。
連俊站在浴室的門口,看著妹妹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他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他慢慢走到妹妹身後,滿眼疼惜地看著她,內心仇恨的烈焰迅速燒向薛進。
“妹啊……是哥哥對不起你,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嗎?”他蹲下身來,伸手攔住她纖細的身體。
“哥,我從小到大最聽你的話,可……可你……嗚嗚……”連羽說不下去了。
“你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保證,我保證……”連俊眼角泛紅,聲嘶力竭的吼著。
連羽緊緊咬住唇瓣,空洞的大眼有些飄忽,末了她終於死心的將雙目緊緊閉合:罷了,罷了。
女孩一直對前世今生沒什麼概念,可現在她想,如果真有輪迴報應的話,那麼上輩子自己不僅欠了薛進的債,恐怕還有哥哥的恩!
過了正月初十,薛進開始正式上班。
這些日子,他都在等,等法院的傳票,這一天終於到來:那張薄薄的紙張是由老李轉交到他手中。
由於事情特殊,所以薛進並不想在家裡接到這玩意:他怕被孩子或者白思思撞到,到時候事情就會敗露。
敗露的後果他難以想象。
開庭那天是週末,白思思的店很忙,所以根本沒過問薛進的日常安排。
上午九點開庭,薛進準時到了法院,這次審判人員跟上次稍有不同,想來也是老李託了關係,又按插了人手。
半個多月不見,薛進第一眼就被連羽嚇到了。
小女孩消瘦了不少,而且雙眼無神,精神十分萎靡,而連俊呢,迴光返照似得,印堂都亮了起來。
薛進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小子為了這事,將妹妹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卻活的人模人樣?
薛進在心理咒罵的同時,也琢磨著呆會庭審時自己要說的話──其實就是走走程式,所有的問答,他都爛記於心。
庭審開始的最後一刻,薛進意外的在旁觀席上看到了老李,對方微笑著跟他打了招呼,復又沒事人似得,正襟危坐。
──其實老李一直很好奇。
他好奇薛進為了什麼樣的女孩折了腰,而對方的哥哥又是怎樣的人,所以週末閒來無事,老李就來法院聽審。
法院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小時的正反辯論後,連俊那張臉白得像紙一樣,神情越發的沉重。
而連羽呢,將頭埋得很低,幾乎看不清表情,只有對方律師問話時,才輕聲細語的回上幾句。
薛進的表現倒是可圈可點。
他神態從容,說話間自信大度,但在關鍵是非面前,很能堅持:他一直在強烈女孩的肚子不是自己搞大的。
原告律師也十分厲害──請問,薛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當事人作風上有問題嗎?隨便將孩子誣賴給你?
薛進面不改色,但心裡仍很忐忑。
法官看他稍有遲疑,便十分正色的督促道:被告請回答問題。
薛進一狠心將答案鎖死:她的作風問題我不好說,但孩子不是我的,是誰的我還真不清楚。
連羽在旁邊,聽得幾乎要吐血。
現在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在笑自己吧?連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反而自取其辱的來訴訟?
連羽猛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如利劍般,直直插向薛進。
小女孩心地善良,不是很記仇,但無論